“不行?”

蘇宴洲起了逗弄的心思。

身子慢慢壓下去。

她伸手去擋他壓下來的胸膛。

滾燙滾燙的,如同男人灼熱的呼吸。

柳媚兒別開臉。

“蘇宴洲,別鬧。”

男人輕笑了聲:“怕被蘇澤發現。”

柳媚兒沉默。

“我思考過你說的話。”

柳媚兒沒懂。

蘇宴洲繼續說:“當你的小三也沒什麽不好。”

“……”

這都什麽時候的話了?

蘇宴洲這個時候說?

他有病吧?

他難道不清楚,柳媚兒那天說的話是氣話?

柳媚兒怎麽可能讓他當小三!

她的原則就不允許她這麽做。

“最近我看了很多資料,自古以來做小三的男人有,但是很少。”他一本正經地說起來:“我沒找到幾個典型的案例,倒是找到幾個有男寵的皇帝。”

蘇宴洲勾起女人的一縷秀發,用手指輕輕地蜷起,擺弄著:“第一個呢,就是漢哀帝劉欣。

他的男寵是董賢,漢哀帝看著他的美貌,賜予他高官厚祿、朝政大權。

我呢,沒他那麽大追求,也沒什麽本事,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又有什麽好處?”

柳媚兒沒喝水,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好幾下。

她沉了沉聲音:“其實你可以不用跟在我身邊。”

“這怎麽可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也不是君子。”柳媚兒略顯尷尬地說。

“我是。”蘇宴洲說:“以後你和蘇澤結婚了,我這個小三,是不是還要給正室敬茶?”

柳媚兒被蘇宴洲的話,驚得寒毛直豎。

她推開身上的男人,嚴詞拒絕:“打住,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我即便是跟蘇澤結婚,也不會有小三。”

這是原則問題。

蘇宴洲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靠在床邊,神態鬆弛慵懶。

“是嘛,那你現在是蘇澤的未婚妻,為什麽還跟我睡在一個**?”

“……,有沒有可能這是你先上我床的?”

“那你跟蘇澤搞對象的時候,為什麽還跟我做?”蘇宴洲勾著淺淺的薄唇,黑色如墨汁的眸子漾起弧度:“有沒有覺得你的話前後自相矛盾?”

“這個我可以解釋。”

這個誤會太長了。

柳媚兒從第1次遇到蘇宴洲,就丟了那張膜。

這件事,她沒怪男人。

她被下藥了。

她當時神誌不清,誤把蘇宴洲認成了蘇澤。

她不會怪蘇宴洲。

當時她睡完蘇宴洲,想著用酒吧公主這個身份給搪塞過去。

卻沒想到蘇宴洲跟蘇澤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就導致她夾在兩個人之間,一直推不開。

蘇宴洲看著眼珠子轉來轉去的鬼精靈,嘴角的笑容都有些難壓,他繼續說:“你一邊跟我在一起,又一邊勾引蘇澤,難道不是想成三人之美?”

柳媚兒雙手捂住男人的嘴巴:“你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都快車輪戰了。

一想到她以後有兩個男人,家裏一個,外麵一個,他們還是兄弟,柳媚兒這腦袋就很頭疼。

蘇宴洲伸出舌頭在女人的掌心輕輕舔了一下。

濕漉漉,還有點微微涼的感覺傳進女人掌心,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擊心頭。

她想都沒想就撤回了雙手,雙腿更是從**爬下來。

“蘇宴洲你變態!”

“柳小姐在說什麽?我剛剛隻是想說話,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這樣也能算是變態?可是你先捂著我嘴,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戲弄著聲音。

“蘇宴洲!”

“嗯。”

“下流!”

“比不上柳小姐。”

“……”

算了,口舌之爭,她說不過蘇宴洲。

“既然你想在這裏睡,那你睡覺吧,我去客房睡。”說完,柳媚兒就往外走。

蘇宴洲聲音淡淡:“阿九在客房。”

“那我去客廳住。”柳媚兒家裏的沙發很大,她躺在上麵睡覺,也沒問什麽問題。

“阿九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湯灑沙發上了。”

“我不信。”

蘇宴洲微微側了下頭,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不信的話,就出去看看。

柳媚兒打開房間的燈走出去。

客廳有一個兩米的沙發,還有一個一米的小側沙發。

柳媚兒覺得就算阿九不小心弄濕了,沙發也就濕了一塊,不可能整個沙發都濕了。

當她走到客廳沙發前麵的時候,發現兩個沙發上麵都是水漬。

不像是湯撒的,更像是有人刻意潑了湯。

怪不得蘇宴洲笑得那麽老謀深算,原來他是故意的。

蘇宴洲知道柳媚兒醒了,必定會跟他分床睡。

客房,他可以讓阿九睡,但柳媚兒要是睡客廳的話,他就沒辦法了。

索性,直接把沙發弄濕,讓她沒地睡。

柳媚兒叫一聲走進臥室。

“蘇宴洲真有你的。”

“柳小姐在說什麽?”

“阿九的湯,可真會灑。”

“誰說不是呢?這麽大人了,湯湯水水撒得到處都是。”

“阿九攤上你這麽一個老板,也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鍋。”柳媚兒朝他咧出整齊的牙齒:“不過呢,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就算我不睡在沙發上,也可以睡在地板上。”

柳媚兒走到櫥櫃的位置,想將裏麵的棉被拿出來鋪在地板上。

六月初的南城,天氣已經很熱了。

但地板上還是有點涼。

再加上柳媚兒懷孕,她不可能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覺,可以拿兩床被子墊在地板上。

她是這樣想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櫃子一打開就空了,裏麵不止沒有了被子,連床單都沒有一個。

她買了4個蠶絲被,兩個厚的,兩個薄的。

現在櫃子裏一個都沒有了。

她看向蘇宴洲,磨牙:“你想得挺周到啊。”

“是阿九不小心把自己的被子弄濕了,我就把櫃子裏的被子給他了。”

“阿九可真厲害。”她陰陽怪氣地說。

“確實這麽大人了,不是弄濕沙發就是弄濕被子。”

“嗬嗬。”

柳媚兒走到床頭櫃前,去找身份證,想到外麵開個房間睡覺。

蘇宴洲食指和拇指夾起一個薄薄的淺綠色卡片。

“你是在找這個嗎?”

那果然是柳媚兒的身份證。

“蘇宴洲,你有點周到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