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擋住眼睛的阿九前麵,拿走他手裏的灰色西裝外套,披在柳媚兒身上。

突然湧入鼻尖的淡淡中藥香,讓柳媚兒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那股藥香似乎變得更加濃烈,她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反而覺得十分安神。

可在蘇宴洲眼裏,救助小狐狸的畫麵,真可謂是**至極。

幾個薄薄的紅色布料貼在柳媚兒大胸、細腰、翹臀上,要掉不掉的,讓人莫名想要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麵。

尤其是多了那件西裝外套,讓夜晚的星空都為之黯淡。

蘇宴洲壓下眼底地情緒:“走吧。”

“去哪?”

“我的房間。”

柳媚兒眼神一亮,踩著高跟鞋就追了上去,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她竟然脫身了。

柳媚兒心情不錯地跟在蘇宴洲身邊:“我能在你房間洗個澡嗎?”

“不能。”

“那能幫我找個衣服嘛?”

“不能。”

“你除了不能還會說什麽?”

“再廢話,你回草叢裏繼續蹲著吧。”

柳媚兒適時地閉上嘴巴,路過小模特時,她故意停下腳步:“你也挺可憐的,跟我走吧。”

在阿九和蘇宴洲都看不到的地方,她朝小模特眨了下眼睛。

小模特秒懂,她乖巧出聲:“謝謝漂亮姐姐。”

蘇宴洲走路的腳步微微頓住,無聲地看了一眼柳媚兒,又抬起步子朝房間的方向走。

遠處,蘇澤的手下還在花園裏尋找,柳媚兒和小模特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前廳走廊。

“阿九,你先帶旁邊的這位女士去你的房間洗澡。”

“是,先生。”

柳媚兒搓了搓手,又朝雙手的位置哈了口熱氣:“那我呢?”

被荷花池的水凍了半天,她現在手指都是木的,再沒有熱水洗澡,柳媚兒感覺她會是四月第一個凍死的人。

蘇宴洲用拐杖推開房門,聲音不鹹不淡:“等她洗完澡,你去洗。”

“先生,好歹我們也有過一夜的露水情緣,您不用這麽絕情吧?”

“我記得小紅小姐收費了。”

“……”

她打算不再理蘇宴洲,等蘇澤不找人了,就走。

柳媚兒關上房門,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變化,再次進入這個房間哪哪都好奇。

蘇宴洲的房間與他這個人呈現的狀態很不一樣。

左邊是兩個跟房梁差不多高的書架和一張兩米寬的梨花木桌子。

正進屋的位置是有個小小的灶爐,裏麵燃著切成小塊的木頭,砂鍋在上麵咕嘟咕嘟的,冒出淡淡的藥香,那味道和蘇宴洲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你每天吃的藥?”

男人沒有理她,隻是拿起爐火旁常用的線手套將砂鍋拿下來,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新的砂鍋,隨手抓了幾個草根丟進去,放到爐子上,用木柴燉煮。

不知道為什麽,柳媚兒腦子裏閃過久病成醫這四個字。

今天是老蘇總大壽,幾個小輩都在前廳,隻有蘇澤跟著她來到後院,而蘇宴洲就沒在前廳出現過,想來他在蘇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浴室在右邊,想要幹淨衣服在我衣櫃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