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挨個掃了10萬塊錢。

他冷著眼看向柳媚兒。

“這樣行了吧。”

楚雪迎看到了蘇澤手上的血,趕緊上前。

“阿澤你手上這是怎麽搞的?”

蘇澤推開楚雪迎,他冷眼看向柳媚兒:“記住,今天是你欠我的!”

說完,蘇澤轉身就走了。

楚雪迎身上的婚紗禮裙都來不及脫,就趕緊追了過去。

“阿澤,你等等我。”

兩個婚紗店員怕衣服丟了,也趕緊追了出去。

整個婚紗店裏,隻剩下柳媚兒和蘇宴洲。

就見,男人慢悠悠地走到柳媚兒身邊:“你和蘇澤剛剛在裏麵都聊了什麽?”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臉上的五官也沒有什麽不變化,可柳媚兒就是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帶來的怒意。

她直說道:“蘇澤想在裏麵睡我,我沒讓。”

“倒像是那個蠢蛋能做出來的事情。”

柳媚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我是逗你的。”

“嗯?”男人輕低鼻音。

“剛剛蘇澤說他想當我的姘頭。”

“姘頭?”蘇宴洲黑漆漆的眸子微眯,眼神裏露出駭人的光。

他抬腿,往前邁了一步。

身子微微湊近柳媚兒,呼吸低軟:“這兩個字,像是你說的。”

“嗯,我想讓蘇澤做我姘頭。”

“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

“柳媚兒!”

“嗯。”她往前湊近了一步,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男人唇上。

他一下悟了。

知道柳媚兒這是在故意調笑他。

蘇宴洲骨節修長的手指插進女人的頭發裏,然後強硬地吻上女人的唇。

比以往的吻,都要熱烈,強勢。

柳媚兒沒有拒絕,還加深了這個吻。

她很少有這麽瘋狂的時候。

平時跟蘇宴洲做那種事,她都是隱忍且克製的,到最後變成欲望的沉淪。

而這一次,她像是第一次,被下藥的那樣,大膽地、豪放地,與男人盡情放鬆。

毫不誇張地講,如果不是在婚紗店,兩人早就脫掉了這些衣服,進行下一場了。

可惜,不能。

親吻結束。

柳媚兒氣喘籲籲地靠在蘇宴洲肩膀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蘇家老爺子、蘇夫人、蘇澤、每一個都對他虎視眈眈。

蘇宴洲徹底暴露後,想要在蘇家混下去很難。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蘇宴洲沒回應這件事,而是說:“瑞士那邊的警方已經逮捕了你爸爸。”

“在國外,他能被判幾年?”

“判不了了。”蘇宴洲說。

“是我爸爸,沒被抓?不對啊,你不是說他被抓了嗎?”

“確實被抓了,隻不過,你爸爸又跑了。”蘇宴洲捏了捏沒有褶皺的眉心:“如果是在國內還好說,國內好找人,但在國外,有點難度。”

國外,槍支彈藥都不受管控,柳父想逃很容易。

柳媚兒聽到柳父逃了,心髒突突地跳。

“蘇宴洲,你能不能找一架私人直升機,把我媽送到北城去。”

北城屬於溫帶季風氣候,江南水鄉。

如果有直升機送,很難查到她媽媽的定位。

就算她爸爸找過來,也隻是對她出手,而不是對她媽媽出手。

柳媚兒不怕死,丟掉這條性命也無所謂。

可她媽媽不行。

“下午我陪你去看你媽媽,晚上就送她去北城。”

“好。”

兩人換了衣服,就去了醫院。

柳母自從被解救出來,就一直待在南城的人民醫院。

她十個手指的指甲全被拔了。

現在是夏天,也不能裹紗布,醫院就把她放進了無菌病房裏,用簡易的無菌盒,罩著兩個手,隻留兩個簡單的呼吸口。

病房溫度一直保持在21°,也不存在特別熱的問題。

柳母的氣色比柳媚兒第一天看,要好了很多。

柳母看到柳媚兒穿著無菌服進入病房,眼眶都紅了。

柳媚兒看到柳母要起來,趕緊用手指壓住女人的身體。

“媽,你別亂動,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

“嗯。”柳母輕聲應著。

“媽,今天晚上會有直升機送你去北城,這段時間你就在北城養病,等我有了空閑時間就去看你。”

“好。”柳母知道柳媚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不會拖累柳媚兒。

柳母有些慈愛的目光落在柳媚兒身邊的蘇宴洲身上。

“這是你的男朋友?”

柳媚兒還沒說話,蘇宴洲就往前走了一步“媽,我和媚兒已經準備結婚了。”

“你喜歡媚兒?”柳母虛弱的聲音裏帶著溫柔。

“喜歡。”蘇宴洲說。

“以後好好對媚兒。”柳母並沒有過多地為難蘇宴洲。

那天去柳媚兒家裏,她身體虛弱,說不了話,但耳朵能聽到四周說話的聲音。

在柳媚兒最孤立無援的時候,這個男人一直站在柳媚兒的身後,保護她。

她很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會的。”蘇宴洲握住柳媚兒的手。

柳媚兒想掙脫開,但被男人牢牢地握在掌心。

索性,柳媚兒也不掙脫了。

她看向柳母:“媽,你就不要操心我們的事了,等結婚的時候,我們會叫你,這段時間,你就在北城好好養病。”

“嗯,你們爭取早點結婚,懷一個大胖小子。”提到這個,柳母笑得都合不攏嘴。

“媽。”柳媚兒難得的臉上染上嬌羞。

蘇宴洲卻是眸色深沉地看向柳媚兒的孕肚:“快了,不過,我更希望是女兒。”

有一個像柳媚兒的女兒。

但他不會再起媚兒這樣的名字。

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變成別人的玩物。

他會把最好的給柳媚兒和孩子。

從柳母那邊出來。

柳媚兒心裏多了絲異樣的甜蜜。

很多豪門都喜歡要兒子,甚至為了生兒子在外麵找好幾個媳婦。

她爸爸也是。

外麵還有一個私生子,但是柳媚兒沒見過。

她隻聽她媽媽說過幾句。

“蘇宴洲。”

“嗯。”

“你喜歡女兒。”

“準確點是喜歡像你一樣的女兒。”

柳媚兒停下腳步。

蘇宴洲將女人鬢角的碎發撩而她耳後:“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吧。”

柳媚兒沒說話。

“你的名字,不像是父母起給女兒的。”更像是上位者起給寵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