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洲目光落在門口的女人身上。
“你怎麽會來這裏?”
“聽說你來蘇氏集團工作了,就過來看看。”
女人邁著步子走進來。
柳媚兒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離:“你們認識?”
柳媚兒詢問蘇宴洲。
“朋友。”蘇宴洲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走吧,我們去吃午餐。”
“宴洲,我都回國了,你就不打算邀請我去吃個飯?”
蘇宴洲並沒有搭理女人,而是聲音平淡地詢問身邊的柳媚兒。
“樓下西餐廳的奶油蘑菇湯也不錯,你可以嚐一嚐。”
柳媚兒點頭應著,隻不過還是將話題轉向了女人。
“是你朋友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點?”
“不必了。”蘇宴洲冷漠拒絕。
女人卻大大方方地走向前,朝柳媚兒伸手:“你好,我叫方晴雨。”
方晴雨。
這個名字,柳媚兒有印象。
是北城首富的女兒。
沒想到竟然和蘇宴洲認識。
同樣沒有想到的還有一旁的蘇澤。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妨礙他添油加醋。
“喲喲喲,原來病秧子也不老實啊,沒想到背地裏還藏著這麽一個大美人。”
“媚兒,看到沒?這還沒結婚呢,就有小三找上了,要是結婚還得了。有些男人呢,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背地裏比任何人都玩得歡!”
柳媚兒看向蘇澤:“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柳媚兒,又看向蘇宴洲:“也許他和方小姐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是啊,我們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你說是吧?宴洲。”
方晴雨走到蘇宴洲身邊:“我剛從國外回來,第一時間就來看你真不打算請我吃個飯敘敘舊。”
蘇宴洲是不願意的,甚至很不想搭理眼前的女人。
時間就那麽空了,足足有一分鍾。
柳媚兒見蘇宴洲一直不說話,打了圓場。
“那方小姐就跟我們一起下樓吧。”
“我也去。”蘇澤在旁邊附和。
楚雪迎也緊跟著走上來:“阿澤我也跟你一起去。”
一個兩個地都要去,今天這頓飯看起來是不消停了。
柳媚兒先走出了金融部門蘇宴洲,緊隨其後方晴雨亦步亦趨地跟在蘇宴洲身邊。
“宴洲這些年你在國內過得怎麽樣?要不要陪我去北城玩幾天。”
原本方晴雨沒想這麽快回國,但聽到了蘇宴洲要結婚的消息。
她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想看看蘇宴洲娶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到那一瞬的時候,略微有些失望。
女人身材火辣,五官明媚張揚。
整體來說就是胸大屁股翹,是夜場酒吧常見的那種舞女。
要說有什麽可取之處,應該就是這張臉和身材了,真沒想到蘇宴洲會和這樣的女人結婚。
按照方晴雨的理解,蘇宴洲要結婚的話,至少要找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可以長得沒有多漂亮,但一定要有腦子。
顯然在方晴雨心裏,柳媚兒並不是這樣的人。
5人很快走到了樓下西餐廳。
正常西餐廳隻有4個座,柳媚兒和蘇宴洲先坐下,方晴雨緊隨其後,蘇澤也一屁堆兒坐在方晴雨旁邊。
楚雪迎看著四人都找了座,而他連個位置都沒有,隻能委屈巴巴地閃著眼淚。
“阿澤。”
蘇澤冷眼瞪了她一下。
楚雪迎咬著唇,委屈巴巴地走向另外一個桌子。
她不甘心地瞪著柳柳媚兒。
憑什麽她可以坐在那個桌子上,那位置應該是她的。
她不著急,很快了,隻要再等一段時間,柳媚兒沒了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蘇家的事還不是她說了算。
柳媚兒並不知道楚雪迎在想什麽,她的注意力都在菜單上。
“你們有沒有什麽忌口?”
方晴雨出聲:“宴洲不喜歡吃羅勒,烤牛排的時候要五分熟。”
方晴雨對蘇宴洲的習慣如此熟悉,兩個人之前肯定有很多親密的接觸。
話說回來,劉妙認識蘇宴洲這麽久,也不知道他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
心裏有點悶悶的,還有點不舒服。
柳媚兒手指微微轉動菜單頁麵。
她頭也沒抬地,詢問方晴雨
“那方小姐呢?”
“單獨給我配一份青草醬。”
柳媚兒合上菜單。
旁邊的蘇澤詢問柳媚兒。
“你就不問問我吃點什麽?”
“蘇少想吃什麽自己點,用不著我。”
柳媚兒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就這些了。”
方晴雨又看向服務員:“兩杯冰水。”隨即她看一下柳媚兒:“柳小姐想喝什麽?”
“雪碧。”
一直沒說話的蘇宴洲出了聲:“你懷孕了,不要喝碳酸飲料。”
柳媚兒心裏還堵著那口氣,並不願意聽蘇宴洲的。
她梗著脖子說:“醫生都沒禁止我喝,你禁止什麽?”
蘇宴洲:“幫她上一杯溫熱水。”
柳媚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隻是喝幾口飲料,又不會出什麽事。”
“前三個月不能馬虎,等你後麵想喝的時候,我可以給你買。”
“好吧。”
他們像小情侶似的打情罵俏。
方晴雨能感覺到蘇宴洲對這個女人的不同。
沒想到蘇宴洲真的會愛上別人。
方晴雨心裏稍微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又很快地振作起來。
對比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身材和顏值上確實比不過,但她相信她絕對會比柳媚兒更有腦子,更適合站在蘇宴洲身邊。
“宴洲,柳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蘇宴洲說。
方晴雨正在拿濕毛巾的手微微頓住,沒想到蘇宴洲這麽痛快的承認了柳媚兒的身份。
方晴雨不著痕跡地用濕毛巾擦手:“剛剛說前三個月不能馬虎,柳小姐是懷孕了?”
“是。”
蘇宴洲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方晴雨沒想到蘇宴洲說得這麽幹脆。
他一點兒都不顧念兩人之前的情誼。
方晴雨保持著和善的微笑。
“那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備份大禮。”
“謝謝。”蘇宴洲將手裏的濕毛巾遞給柳媚兒:“上午看你寫了半天字,手上還沾到油墨了,你看看能不能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