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別人也說她長得好看。
但都說她像狐媚子,像妖精,他們的眼神多數是啥從她的胸、屁股、腰開始的。
像導演和薑瑩他們這種真心實意的誇獎,柳媚兒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真的很感謝。”柳媚兒由衷地說出。
她以前在新聞上或者是娛樂板報裏,經常看到說導演愛罵人、明星耍大牌、工作人員對新人不好。
可真接觸下來,她發現劇組的每個工作人員,都挺友善的。
到了11點,柳媚兒的戲份也拍完了。
她換好衣服後走到吳天天前麵。
女人將手機遞給她。
柳媚兒翻看了一下手機。
她並沒有看到蘇宴洲的任何消息。
這一刻心裏悶悶的,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又不禁苦笑自己的癡心。
她真是瘋了。
昨天晚上還在說不想那個男人。
這才過了多久,就情不自禁地去翻看消息框。
她關掉手機。
想著也沒什麽事兒了做。
就打算去北城陪陪媽媽。
柳媚兒訂了一點的機票。
北城和南城不是特別遠,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柳媚兒沒有帶特別多的東西,隻是裝了一小箱衣服。
柳母被安排在北城的鄉下。
北城是江南水鄉。
房屋設計是蘇式園林。
白牆黛瓦,錯落有致,飛簷翹角,宛如展翅欲飛的鳥兒。
木質門窗雕琢精美,馬頭牆高高聳立,屋旁河道蜿蜒,小船悠悠劃過。
煙雨中,這些房屋宛如一幅寧靜的水墨畫。
柳母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小河潺潺。
柳媚兒出現的時候,柳母正坐在水榭中喝茶。
春季新采的茉莉花茶經過九蒸九曬,泡在茶碗裏,清新淡雅,氣味悠長。
柳媚兒即便站得有些遠,也知道柳母喝的茶不便宜。
“你怎麽過來了?”柳母有些意外。
“這兩天剛好閑下來,就過來看看,媽你身體怎麽樣了?”
“挺好的,小蘇剛剛還問我今年的春茶好不好喝。”
“小蘇?”
“就是宴洲。”
柳媚兒低聲哦了一下,她坐到柳母旁邊的石凳上。
柳母推了一杯茶過去。
“嚐嚐,還挺不錯的。”
柳媚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下,茶水不是燙的那種,而是冰冰涼涼的冷泡茶。
柳媚兒意外地看向柳母:“您挺會喝茶?”
她都不怎麽喝冷泡茶,沒想到她媽竟然在喝。
“是小蘇推薦的,他說夏天不太適合喝熱茶,我如果喜歡喝茶的話,可以試試冷泡茶。”
柳媚兒聽到柳母嘴裏句句都離不開蘇宴洲,心裏有些吃味。
“媽,我都來這麽久了,你不問問我最近怎麽樣?怎麽一直都在提他。”
柳母臉上露出慈愛的笑。
“怎麽了,和小蘇吵架了?不應該呀,小蘇溫柔又貼心,事事周到,你跟他應該吵不起架來才對。”
柳媚兒在心裏默默哼唧。
她跟蘇宴洲可不是吵不起來架。
而是吵起架來就是兩座火山的碰撞,總有一個人被撞得人仰馬翻。
顯然那個人並不是蘇宴洲。
因為柳媚兒已經被蘇宴洲嚴重影響了情緒。
柳母溫柔地拍了拍柳媚兒的手:“真的吵架了?你告訴媽,他哪裏做錯了?我去幫你教訓他。”
“沒有,我們並沒有吵架。”柳媚兒往女人懷裏湊了湊,像隻小貓似的蹭著女人胸口:“前段時間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這兩天剛忙完,沒什麽事兒了,就過來陪陪你。”
“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柳母拍著柳媚兒的肩膀重複了兩次:“小蘇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在北城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給我發消息,讓阿九的師傅照顧我,一個90多歲的老頭被我使喚來使喚去,還怪不好意思的。”
柳媚兒沒想到蘇宴洲背地裏做了那麽多事兒。
這些事兒蘇宴洲從來就沒跟她說過。
柳媚兒心裏五味雜陳。
她其實不在意方晴雨扶著蘇宴洲。
她在意的是方晴雨為蘇宴洲懷過孕。
方晴雨的過去就像她的現在。
她像是在照鏡子似的。
因為柳媚兒知道,事業跟蘇宴洲比起來,她更在乎事業。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為了事業放棄蘇宴洲。
也不知道蘇宴洲是不是真的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她到現在也不確定孩子是誰的。
即便現在所有人都說孩子是蘇宴洲的。
可dna結果沒出來的那一刻,所有的話都是猜測。
不知不覺。
她靠在柳母的懷裏睡著了。
柳母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身體好了很多。
她不需要用輪椅,可以正常地走路,她的腿沒有任何問題。
柳父對她的折磨都是身心上的折磨。
因為柳父不可能讓柳母的傷口擺在明麵上,要是讓柳媚兒看到,她就不去勾引蘇澤了。
柳父唯一動怒的一次是拔掉了柳母的指甲。
那一次剛好是蘇家老爺子宣布蘇宴洲跟柳媚兒結婚。
柳父眼瞅著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有點狗急跳牆了。
柳母看柳媚兒睡著了。
就輕輕地拍著女兒肩膀,哼著童謠。
柳媚兒聽到了柳母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了一眼柳母又很自然地閉著眼睛睡覺。
她在柳母的腿上趴了有半個小時。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被柳母叫醒:“媚兒,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胖了嗎?”柳媚兒睡得有些迷瞪。
“怎麽小肚子看著都圓潤了?”
她這個女兒是最在意身材管理的。
在港城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去跑步,做瑜伽。
柳媚兒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
好像是比前段時間圓潤了不少,不過腰的兩邊並沒有長什麽肉,隻有小肚子的位置微微有點凸起。
“不是長肉了,是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
“嗯,早就懷了,現在差不多三個月了。”
“那你得快點跟小蘇領證。”柳母樂開了花:“我還以為你們年輕人搞事業要等幾年懷孕,沒想到這麽快。”
柳媚兒擠出勉強的笑,她沒告訴媽媽,她已經和蘇宴洲領證了。
她現在不想說這件事。
至於婚禮,她也不想媽媽過去。
因為她知道婚禮的那天,楚雪迎絕對會搞出點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