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仿佛就在他的眼前。

甚至蘇澤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他就像是一個勝利者,無情的嘲諷起蘇宴洲。

“我看你呀,還是別跟我比了,娛樂圈隻是我贏你的第1步,接下來在公司的其他部門,我也會一一打敗你。”

蘇宴洲沒搭理他,而是走向茶幾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絕字,坐在柳媚兒身邊幫女人輕剝著橘子皮。

蘇澤看見他沒理自己氣的想上去打人,但是他忍住了,因為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

蘇澤覺得他自己長腦子了。

打架是最不入流的選擇。

他看向柳媚兒:“我當初跟你說過,讓你不要選這個病秧子,你看他還是不如我吧,我們兩個同樣是帶藝人,我帶的藝人才6天就讓這個藝人從零個粉絲變成100萬個粉絲,而他呢,他帶的藝人隻有10萬個粉絲,就這還是他找的前女友,我真看不起他。”

柳媚兒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接過蘇宴洲遞過來剝好的橘子。

她摘掉上麵的橘絡,被蘇宴洲攔住了。

“橘絡也是一味中藥,別摘了,吃了也沒關係,多吃橘絡對身體也好。”

柳媚兒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把橘子塞到嘴裏,酸酸甜甜的,還特別的清口。

燥熱的夏天吃一點涼涼的東西還挺舒服。

蘇澤站在兩人麵前看著他們親昵的互動,整個人都繃不住了。

“我在跟你們說話,你們眼裏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

柳媚兒低頭,嘴巴將橘子裏麵的核,頂到舌尖上。

蘇宴洲看到後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柳媚兒把橘子裏麵的核吐進蘇宴洲手裏。

蘇澤氣得發出土撥鼠的尖叫聲。

“蘇宴洲,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蘇澤氣衝衝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心不甘情不願地看了一眼柳媚兒。

他溫聲細語地對柳媚兒說:“媚兒,你等著我,我會把你搶回來的。”

蘇澤撂下這句狠話就離開了柳媚兒家。

蘇宴洲把柳媚兒吐掉的核丟進垃圾桶裏,又重新給女人掰了半個橘子。

“多吃點。”

“不要,吃太多,容易上火。”

“阿九說你最近一周要保證每天吃三個橘子。”

“這有什麽講究嗎?”

“食補。”

蘇宴洲放下橘子後又重新走進廚房,端出一碗冒著白色煙霧的黑色藥汁。

柳媚兒眉頭跳了跳。

中藥,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喝的東西。

“今天能不能不喝藥?”

“不行,你今天必須得喝。”

“太苦了,我不想喝。”

“喝完藥你可以多吃幾個蜜餞。”

“這不是吃不吃蜜餞的事兒,是我真的不想喝。”

“你就算不考慮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考慮肚子裏的孩子。”

提到這個孩子柳媚兒的心,往下沉了沉。

“我知道了。”

柳媚兒接過蘇宴洲的藥丸,一口氣把中藥喝掉,結果還沒喝完就被濃黑色的藥汁嗆到了。

她對著地板狂嘔,蘇宴洲在旁邊幫她敲背。

“你慢點喝,別著急。”

柳媚兒嘔吐完,眼圈都泛紅了,她看向蘇宴洲。

“今天能不能不喝?”

“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個藥喝了對你身體好。”

“就今天這一頓?”柳媚兒怕蘇宴洲不同意往男人身邊湊了湊,在男人薄薄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就今天一次,好不好?”

柳媚兒軟著聲音,朝蘇宴洲撒嬌,軟軟糯糯的像好吃的甜粽子。

蘇宴洲原本還板著的臉,因為女人的這句話軟了下來。

“好,今天就先放過你了,但隻能這一次,不能有下次了,明天必須喝安胎藥。”

“你放心吧,我一定和絕不會耍賴。”但其實柳媚兒想的是,明天該找什麽辦法把這個藥給躲過去。

蘇宴洲手機震動。

他打開接了電話,不到一分鍾就掛斷了。

他看向柳媚兒表情嚴肅。

“怎麽了?”蘇宴洲手機離得遠,柳媚兒並沒有聽到他電話裏講了什麽。

“你爸爸在監獄自殺了。”

柳媚兒心頭一緊,又莫名的放鬆下來。

她尷尬的笑著:“這怎麽可能他那麽愛錢,又喜歡權勢,就算是待在監獄裏,也會想著出監獄的時候怎麽報複,怎麽可能會自殺。”

柳媚兒根本就不相信他會自殺。

“先去醫院看看吧,就在人民醫院。”

柳媚兒:“我不想去。”

蘇宴洲勸解:“還是去看一看吧,也許進監獄之後他醒悟了呢。”

柳媚兒眼神閃了閃,心地那最後的一絲不忍還是讓她去了醫院。

縱使柳媚兒討厭這個父親,憎恨這個父親,但聽到他自殺的那一刻,心裏還是不免咯噔一下,甚至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柳媚兒也不知道為什麽。

她不是聖母婊,不會因為他爸自殺就原諒他。

她隻是有點擔心。

蘇宴洲開車帶柳媚兒去醫院。

夜幕籠罩,萬籟俱寂,寒冷在黑暗中悄然蔓延。

風如冰冷的手,無情地撫摸著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寒意直鑽心底。

月光清冷地灑在大地上,似乎也被凍得失去了溫度。

街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孤獨地站立,發出的光芒在寒夜中顯得格外微弱。

緊閉的窗戶阻擋不住絲絲涼氣的侵襲,讓人不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渴望在這寒冷的夜晚尋得一絲溫暖。

柳媚兒從小就是一個缺乏父愛的人當父愛來臨的時候,她會拚命的抓住。

她在以前相信過她爸爸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被騙。

“蘇宴洲,你說這一次會不會是我爸爸在騙我?”

柳媚兒不相信爸爸會因為進監獄而選擇自殺,他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騙你,我們去看了就會知道,放心吧,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蘇宴洲一邊開車一邊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柳媚兒的手掌。

柳媚兒的手,冰幾乎沒有溫度。

夜晚的醫院,燈光略顯昏黃。

走廊裏安靜得能聽見點滴落下的聲音,偶爾有護士匆忙的腳步聲打破沉寂。

病房內,病人在病痛中沉睡,家屬們滿臉疲憊與擔憂。

窗外的黑暗與醫院內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