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知道蘇宴洲這個情況應該怎麽定性。

錢雖然是從蘇夫人的賬上轉出去的。

但銀行有監控,能看見一個身形酷似蘇宴洲的男人,把蘇夫人的信用卡給了蘇管家。

這就顯得很麻煩。

阿九開車帶著柳媚兒去律師事務所。

“這個律師在南城很有名的,還是徐家產業。”

“徐家我好像聽說過,就是那個商政兩涉的徐家。”

“沒錯,現在徐家的當家人是徐永昌。”

柳媚兒聽說過這個人,但是從來都沒見過。

阿九將車停在律師事務所。

柳媚兒從車上下來,趕緊用手機百度徐永昌的信息。

網上關於徐永昌的消息很少。

隻是說了男人畢業於斯坦福大學,一直生活在新加坡,最近兩年才回國。

網上並沒有徐永昌的照片。

柳媚兒詢問:“這個徐永昌長什麽樣?”

“比較沉穩內斂,典型的精英人士永遠都穿著西裝。”

這些形容詞感覺也很像蘇宴洲,不過唯一跟蘇宴洲不同的是,蘇宴洲多了一些陰婺冷戾。

柳媚兒走進事務所這個事務所很大,有四五層樓那麽高。

前台看見柳媚兒和阿九進來便問。

“有預約嗎?”

“沒有,我們找徐先生。”

“徐先生,今天的預約已經滿了。”

“能不能行個方便?”阿九詢問。

“抱歉,我隻能給你安排在下周六。”

柳媚兒將自己的銀行卡掏出來,直接擺在前台的桌麵上。

“不管花多少錢,我今天必須見到徐永昌。”

“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

前台並沒有在柳媚兒和阿九麵前打電話,她找了一個角落去和徐永昌的助理說。

三分鍾後前台恭恭敬敬的看向柳媚兒。

“小姐這邊請。”

柳媚兒和阿九跟著前台的步伐,走進電梯。

前台小姐說:“徐律師正在見顧客,兩位先在會議室稍等一會兒。”

將兩人引到會議室後,前台倒了兩杯溫水,放了一盤精致的水果,點心就走了。

柳媚兒隔著會議室的玻璃看向外麵的大廳。

大廳的裝修簡單低調,又不失內斂奢華。

每個人的工位距離也都特別遠,大家各司其職,沒有一個人說話搗亂的。

這個律師事務所的紀律看起來有點過於嚴肅,就是不知道那個徐永昌會怎麽樣。

倆人又等了半個小時,穿著一身精英律師夾克的徐永昌走進來。

柳媚兒看著被推開的門,微微有些怔住。

因為柳媚兒沒想到她竟然認識這個男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媚兒的前男友。

她沒想到前男友會是徐永昌。

在國外的時候,柳媚兒用的是安娜這個名字,而徐永昌用的是威廉。

她一直以為徐永昌是新加坡人。

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南城人。

徐永昌也沒有想到那個豪爽出手的人是柳媚兒,他看到女人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震。

“怎麽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柳媚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

“沒想到你竟然回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回來不久,我覺得在國外沒什麽意思了,就也回來了。”徐永昌說。

柳媚兒覺得百度上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至少徐永昌回來的時間是有差別的。

徐永昌走到柳媚兒的對麵坐下,他坐在椅子上長腿微弓,挺直的脊背。

黑色利落的短發,讓男人五官都變得力挺英俊。

徐永昌的帥氣不是蘇宴洲那種病殃殃的,也不是丁野那種痞帥的,更不像蘇澤那種花花公子的。

他是硬漢類型的那種,徐文山特別喜歡爬山,攀岩,跳傘,冒險等一係列刺激運動。

柳媚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嚐試過很多驚險刺激的娛樂項目。

那些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她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你有什麽事兒找我?”見柳媚兒一直不說話,徐文昌開了口。

她還愣在原地一直出神,都沒聽見徐文昌說話。

還是旁邊的阿九聽見徐文昌說話趕緊說道:“是為了我們家先生。”

“你們家先生?”徐文昌的聲音裏帶著一些質疑他看向柳媚兒:“你爸爸出事了?”

“不是我爸爸,是我……”先生、老公、愛人,每一個都能解釋蘇宴洲和的關係。

可柳媚兒並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尤其是不想讓徐永昌知道。

“是我們太太的老公。”阿九有些嫌棄的在旁邊插話。

他覺得這個男人挺沒有禮貌的。

就算眼前這個男人不認識,也應該知道前幾天網上的新聞。

所有人都知道柳媚兒和蘇宴洲結婚。

現在問柳媚兒先生是誰?

這不存心惡心人嗎?

徐永昌聽到阿九的話,手指微動臉上麵色不動:“什麽時候結婚的?也沒通知我一下。”

柳媚兒腦子嗡嗡的。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徐永昌說。

他的表情雖然平平淡淡,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但柳媚兒跟徐文昌相處三年。

她很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

徐永昌想要做成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新加坡就是徐永昌的天下。

柳媚兒當時跟徐永昌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大。

她因為爸爸的原因,故意跟徐永昌吵了一架,將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她拎著拉香要離開徐永昌不讓她離開。

柳媚兒就說:“我可以不離開,但是你得把我摔碎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恢複原樣。

當時徐永昌真的聽進去了她的話。

他去買膠水一點一點將他們兩個買的花瓶、碗、碟、化妝品瓶子、電視、電腦……

每一個,隻要是兩個人買的東西柳媚兒摔了,徐永昌必定按照她的要求修好。

她當時說的特別狠的話,就算這些東西用膠水粘上又能怎麽樣?

它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東西了,就像我們的感情永遠都不能複原。

柳媚兒當時放完這個狠話就離開了新加坡。

從那以後再也沒聯係過威廉,也就是現在的徐永昌。

沒想到他回國了。

要是讓徐永昌知道她和蘇宴洲的關係,徐永昌還會救蘇宴洲嗎?

“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