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在港城主要是倒騰房地產的,柳媚兒曾經勸過柳父幾次,不要把所有的重心都壓在房地產上,盡量把地皮轉化成旅遊業。

柳父嫌棄她是女人,沒有遠見,說什麽旅遊不如賣房子掙錢,說她好好做她的千金大小姐,不要管什麽公司業務。

柳媚兒從那以後再也沒去過柳父公司,至於錢,她手裏還剩下三千萬。

本想留作媽媽的養老錢,按照現在的情況她和媽媽一時間也走不開。

柳媚兒想用這些錢,創造些價值。

“不專心。”蘇澤調侃的聲音從腦袋上麵傳來:“在我懷裏,還想別的男人。”

“我就想!”柳媚兒倔強頂嘴。

蘇澤剛想開罵,就感受到一股熱意流向自己的胳膊。

女人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身體還止不住地發抖,像隻可憐無助的小貓。

蘇澤頓時就心軟了,他暗罵自己糊塗,怎麽能將柳媚兒放進那個狼窩。

“你別哭了。”

柳媚兒揚起一雙紅紅的眼睛,倔強出聲:“你把放我下來。”

蘇澤沒動。

柳媚兒掙脫出蘇澤的懷抱,左腳落到地板上,痛得她皺眉,本就沒好的腳,腫得更厲害了。

她一瘸一拐地往銷金窟外麵走,蘇澤有點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柳媚兒三番兩次地出現在他麵前,不就是看上了南城首富兒子這個身份。

現在他要滿足她的爬床要求,她竟然走了,就這麽走了?

蘇澤不信,一個爬床女,說走就走!

他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柳媚兒透過銷金窟的鏡子,看到了男人黏在她身上的眼睛。

她知道蘇澤現在充滿疑惑,甚至在想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明明是過來爬床的,卻非要端著一副倔強清高的模樣!

原定計劃,柳媚兒是想和蘇澤睡到一起。

但經過拍賣的事情後,她才發現女人對蘇澤來說就是漂亮衣服,今天可以穿這件,明天可以穿那件。

她不想做蘇澤的衣服,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不是菟絲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她要做,就做蘇澤心尖上那朵最絢爛的。

柳媚兒的身影進了電梯,蘇澤才發現女人是真的走了。

他低咒出聲:“真他媽該死!”怎麽說走就走,他還沒見過這麽有硬氣的爬床女!!

電梯停在一樓。

柳媚兒並不在意蘇澤有沒有追過來,她現在對時倦挺感興趣的。

柳媚兒走到前台:“請問,時總在哪個包廂?”

“時總?剛走。”

柳媚兒看向門口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時倦的身影,隻不過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他杵著一柄黑色的拐杖,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衫,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病怏怏的。

熟悉的打扮,就算是不看正臉,柳媚兒也知道那是蘇宴洲。

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麽,時倦儒雅的臉上帶了一絲雀躍,身體都忍不住朝蘇宴洲鞠躬。

柳媚兒隱隱感覺跟地皮有關,她在銷金窟門口躲了一會兒,等蘇宴洲上了時倦的保時捷,才走出去,鑽進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