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知道,柳媚兒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改口說三千萬的事。
她跟蘇宴洲可以是朋友、是合夥人、是陌生人,唯獨不能是情侶。
“柳小姐,您的披肩。”
“謝了。”柳媚兒將披肩搭在身上:“先生有時總聯係方式嗎?剛聽他說躲起來,不知道現在走不走?”
蘇宴洲說:“我讓他先去濱江飯店等我們。”
“也好。”柳媚兒心不在焉想蘇宴洲接的電話是不是時倦的。
“你剛才是想要他的聯係方式?”
“時總未來也算是我的合夥人,有他的聯係方式,應該很正常吧。”
“嗯,很正常。”知道柳媚兒對時倦隻是合夥人的想法,蘇宴洲的眉眼舒展了不少。
阿九將他們送到濱江飯店。
時倦早就開好了紅酒等著他們慶祝。
一路上,柳媚兒都在想怎麽找機會和時倦私聊。
太隨便的借口會被蘇宴洲發現,太嚴重的借口蘇宴洲肯定會追著問。
柳媚兒腦瓜子疼,感覺以後要是死,絕對是用腦過度死的。
天天琢磨這些東西,腦細胞會廢掉。
走到前台的位置,蘇宴洲停下來看她。
“喝果汁嗎?”
“我?”
“嗯。”
“紅酒吧。”他們兩個都喝酒,就她不喝?怎麽也說不過去。
“女孩子要少喝酒。”
“不是說喝紅酒對女人身體好嗎?”
“那些都是賣紅酒搞出來的噱頭。”
“那就來杯鳳梨汁吧。”
“這裏應該沒有鳳梨,阿九你出去買。”
“好的,先生。”
柳媚兒好像不經意間支走了一個人,堵塞大腦,一下子有了主意。
“你們可算是來了。”時倦從樓上走下來。
“來來,快上樓,飯菜我都點好了,要是有什麽喜歡的蘇先生和媚兒小姐再看菜單。”
柳媚兒和蘇宴洲走過去。
走進包廂的時候,腳步微微停頓,她看向蘇宴洲:“我剛剛看到路邊有賣蛋餅的,先生能不能幫我去買兩個?”
蘇宴洲還沒開口,時倦已經替他搶答了:“讓先生去什麽,我去,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麻煩時總了。”時倦被支出去了,柳媚兒還要想一個借口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蘇宴洲的臉,並沒有在男人臉上看到什麽情緒,緊繃的神經鬆散下來。
蘇宴洲應該是沒發現什麽。
等時倦走遠了,柳媚兒把肩膀的披肩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先生,我去衛生間洗個手。”
“這家店窗外的風景很好。”蘇宴洲走到窗戶的位置,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那先生您慢慢看,我馬上回來。”柳媚兒說著就往外走。
蘇宴洲的目光順著窗口看到了對麵街道買蛋餅的時倦,他皙白的手指穿透窗棱上的陽光,想握住,卻又在抓空氣。
“有些東西,要牢牢掌控在手裏,你才能感覺到...是屬於你的...”
柳媚兒急匆匆地下樓,要邁出門的那一刻,她抬眸,向窗戶的位置看過去。
柳媚兒收回腳,看向吧台的女生,嘴角勾起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