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想看看是誰撞的自己,街道上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個跑的賊快。

忽地,一柄黑色的金屬拐杖停在麵前。

柳媚兒頭頂的雨水被遮住,她仰頭向上看,蘇宴洲那張略顯病態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擒著一雙烏白色的唇,戲謔地看著她:“小紅小姐的朋友呢?”

柳媚兒有點尷尬,但還是盡量擠出一個和緩的笑:“可能是臨時有事走了。”

“可能是...?”他唇角勾的更深。

柳媚兒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她感覺再這樣下去,她得被這個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提他,多掃興,先生,這樣的天氣遇見也是一種緣分,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

柳媚兒微微前傾身子,沾染水漬的小手拉上他的褲腳,微微冰涼的觸感像閃電似的流過蘇宴洲的全身。

柳媚兒很美,即便是掉進了水坑,一身泥濘,也擋不住那身風華。

他對這個小狐狸很感興趣,隻不過小東西現在很不老實,還需要好好****。

他用拐杖輕佻起女人的下巴:“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他想搓搓她的銳氣,讓她知道他沒那麽好騙。

可她偏偏不上道。

“那好吧。”柳媚兒無奈地聳了聳肩,她還想借這次機會去他家,找找他的把柄,沒去上,真是太可惜了。

她沒有半分留戀地鬆開了男人的褲腳,從水坑裏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冷風打著旋打在她的身上,即便瑟縮發抖,柳媚兒依舊挺直脊背,冒著大雨往前走,即便一瘸一拐。

蘇宴洲懶洋洋的眸子散發出駭人的冷意。

這個女人太特別了,軟硬都不吃,不管你怎麽說,都得按照她的意思來。

他緊了緊握住拐杖的手,坐進了路邊的寶馬車,讓司機勻速跟在柳媚兒身後,看著她在大雨裏一瘸一拐。

馴服獵物的第一步,要先磨掉她的野性。

可柳媚兒不是獵物,她有腦子。

打不到車,也不可能讓自己一直被雨淋著。

她找了個有屋簷的奶茶店躲雨,還順道給自己買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

柳媚兒沒有坐在店裏,就坐在門口濕乎乎的台階上,邊喝奶茶,邊伸出自己那雙沾滿泥濘的雙腳。

夜晚的大雨將她腳上的汙泥衝掉,露出一對白嫩圓潤的腳趾,隨意、悠閑、自在,就好像被雨淋的人不是她一樣。

“美女,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要不我這件借給你穿?”奶茶店老板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走出來。

“謝謝。”柳媚兒並沒有拒絕,她現在冷的要死,要不是看蘇宴洲還在跟著她,她早就回家了。

蘇宴洲距離柳媚兒的位置有點遠,他聽不到兩人在聊什麽,但看到女人拿了奶茶店老板的衣服,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他心裏頓時升起一股莫名情緒。

不是愛人背叛自己的那種難受,是自己在征服獵物的同時,發現獵物輕而易舉地逃脫了自己的掌控。

這種感覺讓蘇宴洲覺得很不舒服。

他打開車門,撐著一柄雨傘、拐杖都沒拿,就走到了柳媚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