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被錢門帶下去之後,墨旬就鬆了口氣,整個人蹦到蘇九的跟前,壓低嗓子問道。
“姐姐,你把她留下來做什麽?”
蘇九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柳雲離開的方向,“你難道不好奇她費盡心機留在你身邊,想對你做些什麽嗎?”
“還能做什麽?”墨旬不屑地撇嘴,神情高傲又帶著自豪感,“無非就是覬覦我的美色唄。”
蘇九:“……”
男人都這麽自信的嗎?!
蘇九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她最弱的手段就是美人計,最強的也是美人計。你能抵擋的住美人的**嗎?你行嗎你?”
墨旬“嘿”了一聲,把自己的扇子一甩,“區區美人計,不在話下!”
“姐姐,你可不能小看我啊,在這方麵我是完完全全沒有問題的!”
蘇九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轉移話題道,“我有些餓了,你先忙你的事兒去吧!”
墨旬點頭,回頭揮了揮手,對墨玉玨說道,“兄長,姐姐說她餓了。”
墨玉玨扯了扯嘴角,“聽到了,我耳朵沒聾。”
飯桌上,蘇九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問墨玉玨,“你們最近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墨玉玨在一旁看著她,“沒有。”
蘇九“哦”了一聲,喝了口湯。
喝完後,蘇九咂了咂嘴,“我覺得我們可以有安排。”
墨玉玨笑了笑,順著她的話問道,“比如呢?”
“比如……咱們換一個話題。”蘇九想了想,“你不是一直派人盯著蘇喜念嗎?她那裏有沒有什麽異常?”
墨玉玨靠在椅子上,手搭在膝蓋上,“異常倒是沒有……隻是她身邊的那個仆人……”
蘇九正側著耳朵聽他說話呢,墨玉玨卻遲遲沒有下文。
蘇九眨了眨眼睛,抬頭催促道,“怎麽不繼續往下說了?引弓……那個仆人怎麽了?”
墨玉玨眼神暗了暗,“她的那個仆人死了。”
蘇九一驚,放下了筷子,“死了?怎麽死的?誰做的?”
墨玉玨又不說話了。
蘇九還在繼續追問,“你不是派人跟著他們嗎?怎麽沒有出手留他一命?”
墨玉玨歎了口氣,深色無奈,“蘇喜念動的手。”
“蘇喜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麽可能動的了他?”
蘇九不知道蘇喜念和引弓之間發生了什麽,會導致蘇喜念滅了引弓的口。畢竟引弓對蘇喜念的忠心不是作假,是真的把她當作小姐,為她做事。
而且引弓的身手是不弱的。
墨玉玨看著蘇九的神色,有些不想說。
他想了想,簡短道,“那個仆人死去的前一天晚上,蘇喜念去過他的房間,在之後他出了一趟門回到屋裏。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涼了。”
蘇九吃飽了,索性放下筷子,手撐著下巴,“所以你確定是蘇喜念動的手?”
“確定。”墨玉玨點頭,“第二天底下人通報的時候,蘇喜念人都沒見,就直接下令讓人把他的屍體燒了。”
墨玉玨看著蘇九,“這還不能證明嗎?”
蘇九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麽狠的嗎?”
墨玉玨搖頭,“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怎麽想的呢?”
“我合理懷疑你在內涵我。”蘇九站起身,“我去看看柳雲,你也不用在繼續跟著我了。”
墨玉玨跟著站起身,猶豫的開了口,“我今日無事,就想……和你聊聊天,談談心。”
蘇九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奇道,“墨玉玨,你還沒死心呢?”
“我為什麽要死心?”墨玉玨有些不理解,“你不接受我我難道不應該更加努力嗎?”
蘇九有些愣住了,隨即嗬嗬一笑,“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墨玉玨眼裏閃過細碎的笑意,“我不會勉強你做什麽,你想去哪裏便去,不回來也無所謂。”
“聽起來還不錯。”
墨玉玨一愣,這是這些日子蘇九第一次對他有了好臉色。
“既然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蘇九隨口回道,“再說吧,這一輩子那麽長呢,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墨玉玨怔愣在原地,蘇九居然沒有明確地拒絕他!
墨玉玨心中喜悅之情濃烈得幾乎要溢出來。
等到了柳雲的屋外,蘇九禮貌的敲了敲門,屋內傳來少女輕柔的嗓音。
“來了。”
柳雲打開門,蘇九正站在門外衝她笑,“柳姑娘,對這裏可還滿意?”
柳雲忙把人迎進屋裏,“姑娘,快坐。”
蘇九坐在了椅子上,柳雲替她倒了杯茶。
柳雲斟酌著開了口,“姑娘,你既然也是公子的人,那想必是知道公子想要什麽的,對吧?”
蘇九點頭,“知道啊,掌管兵權的虎符,對嗎?”
柳雲慌忙拉住蘇九,比了個“噓”的手勢,“姑娘,這是在王府,人多眼雜,怎可如此莽撞?”
蘇九的手磕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柳雲做錯事情般囁嚅著。
“對不起,蘇九姑娘,我……”
蘇九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兒,不重要,我覺得你說的對!”
蘇九握住柳雲的手,“這是在王府,的確不便,所以你需要盡快把墨旬的心抓緊,我們才可以離虎符更進一步。”
柳雲張了張嘴,“那我該怎麽做?”
“很簡單。”蘇九的手撫摸過柳雲的臉龐,柳雲的身軀僵硬在那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美、人、計!”
蘇九鄭重其事的說道,“柳姑娘如此美貌,墨旬那種紈絝子弟定然是不在話下的。”
柳雲忽然想到她之前從未注意過的事情,“我瞧著……蘇九姑娘和墨旬好像很熟?那你可以直接……”
蘇九鬆開柳雲的手,垂下眼皮,神情低落,“實不相瞞,墨旬之所以對我這種態度是因為……”
“因為什麽……”柳雲追問道。
蘇九抬起頭,眼裏閃爍著淚花,“因為……我和他的兄長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兄長這麽親密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