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言惟所想的那樣,這個被強行提到A級的遊戲並沒有達到A級應有難度。

眼前被白光所取代,等到言惟再次睜開眼,已經回到了原來的房間。

江末和顧淩一就在兩側,也剛剛睜開眼。

“居然真的就這樣通關了……”江末抬手看了看自己恢複血色的皮膚,喃喃開口。

言惟坐在床邊上,直接向後癱倒在床鋪上,閉上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這一笑讓江末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揉了揉臉,朝一旁的顧淩一點了點頭:“隊長,那我先回去了。”

顧淩一微微頷首,看著江末轉身離開了房間。

回頭掃了一眼**閉目的言惟,顧淩一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幹嘛?”感覺額頭上貼上一隻手,言惟睜開一隻眼,懶懶地看向對方。

勾了勾唇角,顧淩一語氣像是調侃:“難得,這次出遊戲沒有暈過去。”

沒等言惟炸毛,顧淩一轉身去房間櫃子裏拿了醫藥箱過來:“你別動,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

言惟的肩膀上先前在遊戲裏被鬼魂狠狠撓了一下,現在雖然不在流血,但是傷口略顯猙獰,邊緣發黑。

顧淩一一邊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從裏麵拿出消毒酒精和紗布,一邊朝言惟解釋:“傷口邊緣被汙染,普通包紮可能不會起效果,但是為了防止感染,還是需要消毒。”

說著,他拿著東西走到床邊,蹲下身伸手去把言惟的衣領往下扒了扒。

剛從遊戲出來,精神很是疲憊,言惟不想動彈,幹脆任由顧淩一擺布。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顧淩一的左手手臂上,那裏隱約透出血跡。

“不給你自己先包紮一下嗎?”顧淩一手上的傷可比自己肩膀上的看起來嚴重多了。

“沒關係。”顧淩一眼眸微垂,落在言惟白皙的皮膚上。

對方的領口被拉開,露出清晰地鎖骨,以及肩膀上兩道紮眼猙獰的傷口,傷口邊緣發黑,落在白皙的皮膚上分外紮眼。

“可能有些疼,忍著點。”顧淩一一隻手拿著消毒酒精,出聲提醒。

在酒精接觸到傷口的瞬間,言惟的身體明顯的繃緊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馬上好。”顧淩一對於包紮傷口非常熟練,動作幹脆利落,在消毒完之後用紗布纏好。

做完這些,顧淩一才收回手。

“……結束了?”言惟挑起眉,睜眼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紗布,抬手掩住了臉。

他的聲音悶悶的:“我想睡一會。”

“好,你休息吧。”

見**的人翻身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了起來,明明十月的天氣還不算涼爽,對方卻像是絲毫不怕熱一般,顧淩一眸光深了深,放輕腳步轉身走到桌前。

對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顧淩一處理起來粗暴簡單得多,傷口接觸到酒精,他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等到他處理完,一轉頭,便見**的言惟氣息平穩,已經睡熟了。

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顧淩一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言惟整個人用被子裹了起來,可不知道是他的體質問題,還是遊戲裏受到了太多汙染,他的手腳冰冷,眉頭輕輕蹙起,像是睡得並不安穩。

……

言惟等人從遊戲出來的時候是在早上,等到顧淩一一覺睡醒,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下午5點。

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昏暗的光線隱隱透過窗簾照進房間。

言惟還在睡,顧淩一摸了摸對方的手,嗯,溫的。

看起來效果不錯。

沒有打擾言惟的休息,顧淩一起身下床,打算下樓繼續給言惟熬藥,順路去看看其他人怎麽樣了。

剛走到一樓客廳,顧淩一便看見江末和江終兩兄弟坐在一起,似乎在說些什麽。

“休息好了?”顧淩一走過去,朝江末挑了挑眉。

“隊長。”看見顧淩一下樓來,江末和江終紛紛起身。

沒有看見言惟的身影,江末朝樓上看了看:“他……還沒醒來?”

“讓他多休息一會。”顧淩一搖了搖頭,朝江末勾了勾嘴角,“怎麽樣?一起進了一場遊戲,總不會覺得言惟隻會拖後腿了吧?”

江末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也就……還行吧。”

無聲地笑了笑,顧淩一向兩人打了個招呼,轉身要朝廚房走去。

“對了隊長!”江終卻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出聲喊住顧淩一。

“怎麽了?”聞聲,顧淩一疑惑地轉過頭來。

“前幾天山莊周圍的警衛傳來消息,說是有一個女人想要強行上來。”江終回想起前幾天傳來的消息,開口道。

“閑雜人等不得入山莊。”顧淩一皺了皺眉,“讓警衛把人趕走就好了。”

江終撓了撓頭:“可是,那女人自稱是言惟的……母親。”

誰?

顧淩一身子頓了頓,先前言惟的資料上確實寫了他的父母都健在,隻是關係不怎麽好,怎麽現在忽然找上來了?

“她怎麽知道言惟在這裏?”顧淩一皺了皺眉,按理說加入組織後的行蹤都是保密的,言惟的母親不該知道這裏。

“不知道。”江終搖了搖頭,“隊長,人這幾天還在山莊周圍徘徊,你看……?”

顧淩一眼眸沉了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先別著急,晚點……我問問言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