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總裁VS惹火甜心

醫院的門診室,許諾強迫自己穩坐在醫生的辦公桌前,手指抓著裙擺緊了又緊。對麵的醫生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檢查報告,眉心深鎖。這醫生的表情讓她越來越心驚,她情願他扔炸彈似的拋給自己一個噩耗,也不願再坐在這裏,忍受這種煎熬。

“醫生,結果出來了嗎?”許諾終於忍不住開口。

醫生深深歎口氣,抬頭看著她:“許諾小姐,很遺憾,根據檢查結果來看,您是患上了白血病。”

許諾整個人如同懵了般,好大會兒才緩過神,她咬了咬唇,強迫自己鎮定:“白……白血病?”

“您先不要著急,這並不是不治之症,”醫生隨即安慰她,“目前醫學技術這麽發達,治療方法也有很多。其中最有效的方法便是骨髓幹細胞移植,我們目前要做的,便是找到與您的造血幹細胞相匹配的人。”

許諾完全不知道醫生在說什麽,她臉色慘白,意識如同神遊般,一遍遍想著,白血病,白血病……她現在,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所愛,她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又讓她患上白血病?上天為什麽要對她這麽殘忍?

見許諾不說話,醫生又說:“不同的人之間,能夠匹配的幾率也不同,親兄弟姐妹之間是四分之一,無親緣關係的人大概隻有萬分之一。許諾小姐,您家裏還有什麽人呢?許諾小姐?”

“啊?”許諾終於回過神,她想了下說,“我爸爸,還有……一個孿生妹妹。”

“什麽?你還有一個孿生妹妹?”醫生一聽,臉上頓時出現喜色,“那太好了!同卵雙生的話,HLA配型是完全相同的。您要抓緊時間,讓你妹妹來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如果可以,手術要盡快進行了。”

許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同卵雙生,HLA配型完全相同……也就是說,她還是要靠著自己妹妹的施舍才能活下去嗎?

自從知道東方瑾夜愛的是許願後,她用盡卑微的方法,欺騙掩飾、苦苦哀求、甚至到最後不惜以死威脅,隻是想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可她比誰都清楚,他現在之所以還留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維持著表麵的情侶關係,不過是怕自己想不開出什麽意外,到時候許願會恨他。

以前柔情專注的男人,現在卻對自己冷眼以待、冷漠疏離,她有苦說不出,有氣不能撒。從小到大一直一帆風順的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麽委屈難過過。她現在每次麵對自己的那個孿生妹妹,除了深深的嫉妒,還有說不出來的卑微。

是的,卑微。東方瑾夜愛的是她,而自己不過是她的替代品,一個廉價貨。東方瑾夜將滿滿的愛都留給了她,而自己卻隻能用死纏爛打的方式把他留在自己身邊。東方瑾夜有多愛許願,就襯托出自己有多渺小卑微。

可是現在,自己還要靠著她的骨髓才能活下去。不,她不願再接受她的施舍,她不想再卑微下去。如果愛情和生命給她選,她選愛情!

“孿生妹妹,這太好了!太好了!”醫生還在自顧自的興奮說著。

許諾已經起了身,就在剛才那一恍神的功夫,她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她低頭看著醫生,一臉倔強又冷靜的問:“醫生,除了移植我妹妹的骨髓幹細胞,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醫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我問你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再有就是化療了,或者再尋找能夠完全配型的幹細胞,”醫生有些愣愣的答,忽而話鋒一轉,“不過,既然您有個孿生妹妹……”

“我還有多長時間?”許諾已經打斷他。

“什麽?”

“如果不治療,我還能活多久?”

“這個……具體也說不清楚。----不過,既然您有個孿生妹妹……唉?”醫生停下,愣愣的看著許諾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許諾從醫院出來,精神恍惚的回到家,自己的病情,她決定瞞著所有人。

晚飯的時候,許強龍當著兩個女兒的麵宣布了一個消息:今天他已經找東方瑾夜談過了,也同意了東方瑾夜和許諾的婚事。再過不久,就為他們兩個舉行訂婚儀式。而且,他也已經決定了將玄武會傳位給東方瑾夜,隻等著他們婚禮的當天將玄武會交給他。

許強龍宣布完了這個消息後,衝著許願和藹的笑了笑:“我的寶貝乖女兒,你以前不是一直不想接任幫會嗎?這下好了,老爹給你找了個姐夫,以後幫會的事都交給他管,這下開心了?”

“恩,”許願感覺自己心口絞得生疼,但她還是揚起僵硬的嘴角笑著,“是啊,以後有姐夫管事,我隻管好吃好喝就行了,當然開心了。”尼瑪,要不要這麽折磨她啊?許願在心裏恨恨罵了句,也搞不懂自己在罵誰。

許諾剛才還精神恍惚的擔心著自己的病情,可在聽到許強龍宣布的這個消息後,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東方瑾夜居然答應和自己結婚了!有些不可思議,可不管他答應和自己結婚的原因是什麽,她隻知道,她愛的人,在她有限的生命裏都將伴她左右,這樣,足以令她心安滿足。跟這個消息比起來,那個噩耗早已不算什麽。

與此同時,許強龍也將兩人結婚的消息散布了下去。整個玄武會頃刻間掀起了軒然大波,什麽?一個月後將為他的大女兒和東方瑾夜舉行訂婚儀式?還要在訂婚儀式上宣布將玄武會傳位給東方瑾夜?

幫會中有太多的人立刻惴惴不安起來,想想上次東方瑾夜闖玄武會時,他們可是將人家按在地上又打又踢,差點把人家打死。這下可好,人家馬上就要搖身一變成為玄武會的一會之長了,今後整個玄武會可都是他的了!他如果想報上次的仇,豈不是輕而易舉?他如果想要自己的命,豈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些人心裏都祈禱著,但願東方瑾夜沒記住他們的臉,但願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