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把她給我,然後滾

身體越來越虛脫,頭腦也越來越昏沉,許願被威馬斯一隻手臂禁錮在懷裏,頭就抵在她胸前,幾乎是被他提著往外走。

剛才在裏麵,由於喝酒帶來的燥熱,威馬斯已經將胸前的衣襟半解開,他肥碩的胸膛上布滿了黑色毛毛,許願的小臉就貼在上麵,她覺得好惡心,她想吐。直覺想推開他,可手上早已沒了力氣,這種想掙紮卻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痛苦。

已經可以預知今晚自己所要經曆的一切,她驚恐、害怕,可是卻無能為力。而這一切都是東方瑾夜賜給她的,她的心中溢滿了酸楚和悲涼,隨之而來的還有越來越多的……恨!更可怕的是,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細胞的神經也似乎越來越敏感,那種感覺,好奇怪,但是……好難受,誰來救救她?她好難受……

一群人出了“**”大門,一陣夜風襲來,許願的腦子清醒了些。她用力睜了睜眼睛,不行,她不能被這個惡心巴拉的胖男人帶走,她用盡了全身僅剩的一點力氣,照著威馬斯環著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哇呀!”威馬斯顯然沒料到懷裏已經被自己馴服的小貓還能再次亮出利齒,疼痛讓他下意識鬆了手。

許願已經腳步踉蹌的朝前逃去,身後傳來威馬斯一連串嘰裏呱啦的咒罵聲,緊接著他身邊幾個手下便集體朝她追過來。許願一顆心拚命緊縮,可雙腳偏不爭氣,隻能身體搖搖晃晃的往前挪。正著急著,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直直撞在一輛寶石藍色法拉利跑車的車頭上,再被反彈到地上。

延彬雙手抱肩閑閑的倚靠在座位上,看著車前方倒地不起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這種女人他見多了,專門找名車碰瓷,你若下去理會她,她立馬裝作可憐兮兮的纏上你。隻是可惜啊,今晚這女人怕是找錯對象了,他可是延彬,這輩子最討厭女人的延彬。

眼前,幾個男人突然衝上來將倒在地上的女人扯起來,毫無憐香惜玉可言。延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是碰瓷的?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他發動了車子,打轉方向盤,準備將車靠邊停好,卻忽然又停下。昏暗的光線裏,他看清那女人的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狠狠收緊,居然是她?

許願被威馬斯的幾個手下逮回去,又被威馬斯摟進懷裏,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混亂,靠在威馬斯懷裏微微喘息著。威馬斯抬起許願的下巴,對著她**笑道:“小美妞,居然敢咬我,看我等會兒怎麽懲罰你。”

威馬斯說完,將許願打橫抱在懷裏,正要走,卻猛然頓住。他驚愕的瞪起眼睛,看著麵前黑恫恫的槍口,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他是走私軍火的沒錯,可不代表有把槍指在自己腦門上時他不會害怕,更何況持槍的人還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延彬。這位延少可是出了名的嗜血無情一招斃命!

威馬斯的幾個手下見自己的首長生命受到威脅,忙伸手入懷,再一秒,將近十把槍已經齊刷刷對準了延彬。延彬卻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他側身而立,手裏的短槍穩穩抵在威馬斯眉心處,臉上一派坦然自若,甚至嘴角還揚起一抹陰詭危險的笑意。

場麵一時之間僵持不下。冷汗從威馬斯的頭頂一粒粒冒出來,他不知道延彬怎麽會突然出現還拿槍指著自己,直覺告訴他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他穩了穩心神,先是對著幾個手下嗬斥道:“放下!都把槍放下!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拿槍指著的是誰?!”

然後他又看向延彬,涎著臉討好的笑了笑:“延、延少?誤會,一定有什麽誤會。”

延彬目光掃向威馬斯懷裏的許願,突然沉了臉,咬牙一字一頓:“把她給我,然後滾!”

威馬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延彬是衝著他懷裏的這女人來的。他奇怪了,這位延少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嗎?不過他來不及多想,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將許願從懷裏放下來,又朝著延彬恭敬的奉送了過去。

延彬伸手將許願接過摟進自己懷裏,另一隻手裏的槍也慢慢放下,眼神極其輕蔑的掃了威馬斯一眼:“滾!”

“是!是!”威馬斯聽話的點點頭,忙領著自己的幾個手下慌不擇路的“滾”了。

延彬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女人,她的頭無力的抵在自己胸前,微眯著眼睛輕喘著,小臉上彌漫著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他心裏狠狠咒罵一聲,該死的!他們究竟給她吃了什麽?

“熱,好熱,”許願靠在延彬懷裏,無意識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裏含含糊糊說著,“難受,我難受……”

延彬伸手拍了拍許願的臉,輕聲叫她:“喂!醒醒。”

夜,寒氣撩人。許願微微睜開眼睛,她看著眼前的延彬,迷離的雙眼閃爍著不正常的光暈,她喘息著乞求他:“救我,難受,救我……”

“什麽?”延彬微皺眉。

不容他反應,她的兩隻小胳膊已經環上他的脖子,將他的頭一把拉下來,嫣紅的小嘴已經覆上他性感的雙唇。延彬的身體徹底凝固住。

她的唇,柔軟而炙熱,一遍一遍,快速用力的在他嘴唇上啃噬,是饑渴難耐的索取,是身體無盡欲望的釋放。她鼻翼裏溫熱的氣息攜著妖嬈的霧氣,擾亂了他的呼吸,撩撥起他紛亂複雜的情緒。心,一下一下跳著,像是馬上要窒息般,延彬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身體卻一動不動,嘴唇緊抿,任由她啃咬著。

兒時的夢靨席卷而來,刻骨的疼痛油然在心。那女人,那麽美,那麽美,瞪著他的眼神卻是那麽決絕,似乎他生來就是為了被她厭惡遭她唾棄。她十指緊扣冰冷的短槍,黑恫恫的槍口就對著他,她咬著牙的說:“我不能留下他!”

她不能留下他,因為他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於是她開了槍,已記不得子彈摩擦血肉時是種什麽感覺,隻記得胸前溢出大片刺目的鮮紅……

延彬倏地瞪大眼睛,眸中怒火暗沉。女人,就是這麽可怕!他伸手推開她,口中狠狠咒罵:“該死的!走開!我對女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