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憑什麽
終於將這個可惡又可恨的小女人逮進懷裏,東方瑾夜用力勒緊她,像是要將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借著酒意,他狂亂的吻著她,肆意而放縱,像是懲罰、報複、還有……發泄。
是的,發泄,沒人知道他整整一個晚上忍受了怎樣的痛苦煎熬。今晚,當看到她和延彬在車裏激烈擁吻的那一幕,就算想著她可能是在藥物作用下的意亂情迷,他向來高傲冷酷的心還是被狠狠刺痛。
心裏告誡著自己不要在意,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轉身回去繼續喝酒,心卻開始變得莫名煩躁。心頭似乎憋著一股火,心緒不寧的他整個晚上都在不停喝酒,一杯杯白酒像白開水似的,被他一仰頭直直灌進肚子裏。
就連魏雄都看出東方瑾夜的不正常,向來粗枝大葉的他不明所以,還以為東方瑾夜是喝酒喝悶了,為了哄著東方瑾夜開心,他張羅著將狼組幾個堂口的堂主叫過來,在包房裏鋪了攤子,一大幫子人熱鬧鬧的打起麻將來。
東方瑾夜向來不攙和這種娛樂活動,可為了轉移注意力,喝得暈頭轉向的他還是在魏雄和其他幾個人的軟磨硬泡下坐在了牌桌前。
他打牌沒什麽經驗,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還是贏了不少。幾個人戲謔他今晚手氣太好,宵夜一定要他請,東方瑾夜卻仍是冷著臉,他怎麽會不知道,這幾個人都在讓著他。
一晚上,幾個人都被東方瑾夜緊繃的僵屍臉震懾的夠嗆,卻還必須使盡渾身解數,笑鬧著緩解有些詭異的氣氛。
眼看馬上就要冷場,魏雄急中生智,看著對麵的麥德輝笑了笑:“老麥,告訴你件事,你指定樂得合不攏嘴。”
飛狼堂堂主麥德輝,四十多歲年紀,原是原青龍幫幫主延少庭的部下,後延彬重振青龍幫,他自然做了延彬的部下,再之後,青龍幫歸順狼組,他便被分到一個堂口做了堂主。
麥德輝抬頭看了看魏雄,一臉的不解:“什麽事兒啊?”
魏雄大嘴一咧:“你家延少有女人了!”
東方瑾夜身體一僵,原本刻意去忘記的事情,這回又被魏雄給嘮扯了出來。但他很快恢複如常,隨手將一張牌扔出去,聲音有些咬牙啟齒:“五萬!”
魏雄坐在東方瑾夜下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牌,眼睛一亮,他糊了!他隨即又抬頭看了看東方瑾夜越來越陰沉的臉,悻悻的伸手去摸牌,又是五萬,自·摸糊。他猶豫了下,還是將牌丟出去:“五萬。”
麥德輝聽了魏雄的話有些不大敢相信,卻掩飾不住欣喜:“真的?”
要知道,他家延少可是前幫主留下的唯一一點血脈,每每見他家少主對待女人的態度,他總是格外心焦,而如今居然聽魏雄說他家少主有女人了,他的喜悅自然無以言表。
“我親眼看到的,那還有假?”魏雄見麥德輝不信,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可靠,又忙說,“而且那女人,還是咱大哥女人的孿生妹妹。不信,你問咱大哥,剛才他也看見了!”
麥德輝見魏雄說的理直氣壯,又把東方瑾夜拉來作證,這下算信了,他嘴角翹的老高:“孿生妹妹?那感情好!”
“呼啦”一聲,東方瑾夜將麵前的牌用力推倒,冷著臉起了身:“我有些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說完,拿起外套穿好,在眾人不明所以的大眼瞪小眼中腳步踉蹌的隻身離去。
東方瑾夜喝的有點高,他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他將車一路飆到延彬公寓的小區門前,其間差點幾次撞上公路圍欄,還有一次差點翻到橋下麵去。
車在小區門前戛然而止,他卻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他甚至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來了這裏,像個興師動眾跑來捉奸的丈夫。
暗笑自己真是荒唐可笑,東方瑾夜發動車子準備離開,腦中又開始回放起今晚那刺眼的一幕幕,像是怎麽也甩不掉,他恨極,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響聲。
車廂裏沒有開燈,在靜謐黑暗的環境裏,他連著抽了好幾支煙,終於想了個理由給延彬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終於被接起,可是,怎麽也想不到,那邊傳來的居然是那小女人呢喃的聲音。
她接了延彬的電話,她現在正和延彬在一起,又或者說,睡在一起。剛才所有的揣測都在這刻被證實,東方瑾夜隻覺腦袋嗡鳴般炸開,心痛如刀絞。
他掛了電話,久久才平複了自己因粗重喘息而劇烈起伏的胸膛。天知道,他有多想將那個可惡的臭女人逮過來狠狠抽一頓,她憑什麽,憑什麽讓他惱怒、憤懣、嫉恨、還有……心痛,憑什麽?!
在黑暗中靜默了許久,東方瑾夜正準備開車離去,卻一眼看到從小區門口閃出來的嬌小身影,雖然燈光昏暗,但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個折磨了他一個晚上的小女人。
她真的跟延彬回了家,心痛伴隨著酒意,讓他一瞬間怒火中燒,他就那樣下車將她逮了回來。
他吻著她,瘋狂的,肆無忌憚,似乎要將一個晚上的痛苦煎熬統統發泄出來,今晚那刺眼的一幕,真的讓他嫉妒的瘋了。
他有力的大手將她摁在身下不能動彈,熾熱的雙唇不斷啃咬著她的小嘴,再往下,她的下巴、脖頸、鎖骨,他都一一吻過,不放過一寸。
許願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剛逃出了狼穴又落入了虎口。殺千刀的東方瑾夜,今晚他對自己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
不顧她的死活將她送給那個死胖子,雖然後來被延彬救了,但也稀裏糊塗的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第一次。這還不算,他現在又來輕薄她!他以為她就那麽好欺負嗎?
她拚命想推開他,可她這會兒身體本就虛弱,他的狂野她根本無力招架,隻是小粉拳象征性的在他胸前捶兩下。
趁著他鬆開她的嘴巴,她喘息著開口,聲音裏掩飾不住的憤怒:“東方瑾夜!你……咳咳,你瘋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咳咳,你放開我!放開!”
東方瑾夜身體猛烈一怔,他慢慢抬起頭看向她,暗夜裏,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像是兩枚灼灼閃爍的鑽石,此刻看著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恨意。
挫敗感猶如洪水猛獸般一波一波襲來,讓他的身體幾近虛脫般無力,是啊,憑什麽,他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