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父子很快就灰溜溜地走了。兩人前腳剛一出門,雲冀便一臉心疼的看著雲初月的臉,道:“月兒,我一定請最好的大夫來醫治你的臉。”
雲初月知道雲冀在擔心自己,出聲安撫道:“爹難道忘了,我就是大夫。爹不用擔心,我臉上的傷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
雲冀看雲初月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才稍微放下心來。
安撫好雲冀,雲初月便以自己累了為由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梳妝台前,雲初月透過銅鏡看向裏麵的自己。她不得不說,自己現在的樣子,著實難看了些。
不過她臉上的這些痕跡,都是藥物造成。等過上幾日,藥效退去,她便能恢複如常了。
而且,經過今晚這一鬧。她想連家應該也心虛了。不敢再找上門來。
……
今天是給秋蓮施針的第二天,雲初月如往常一般按時起了床,在半夏的幫助下收拾妥當,她在房裏用了早膳,隨後又用輕紗遮了臉,才出了院門。
來到國師府,雲初月很快就被府裏的侍衛迎了進去。將雲初月送到秋蓮的房間外,那侍衛便離開了。
雲初月踏進秋蓮的房間,才發現她已經醒了,有丫鬟正在喂她吃飯。
她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隻是不時張開嘴巴,吞下丫鬟喂到她嘴裏的粥。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正在喂飯的丫鬟回過頭來,看到來人是雲初月,她從放下手中的粥碗,站起身來,朝雲初月欠了欠身子。“奴婢見過雲小姐。”
雲初月頷首示意,而後抬步走到那丫鬟跟前,對她擺擺手道:“我來喂她。”
丫鬟乖巧的讓到一邊,將位置讓開。
雲初月在凳子上坐下,端起粥碗,舀了些粥送到秋蓮嘴邊。
秋蓮張嘴接過送到嘴邊的粥,偏頭衝雲初月咧嘴笑了笑。
雲初月看秋蓮今天的狀態好了很多,看來昨天她讓肖亦白把秋蓮接出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就在雲初月沉思之時,身後依稀有腳步聲靠近。接著,肖亦白的聲音隨之傳來。“初月你來了。”
“嗯,來為秋蓮施針。”雲初月將已經空了的碗遞回給先前那名丫鬟,隨即才起身回了一句。
“昨夜府裏進了刺客,來人應該是衝著秋蓮而來。看來,有人不想讓她清醒過來。”肖亦白來到雲初月身側,看著仿佛神遊天外的秋蓮道。
“刺客?那你可有查明那些刺客的來曆?”雲初月疑惑的問。
肖亦白沒有立刻回答雲初月的話,而是將手探到自己的袖子裏,從中間摸出了一塊像是令牌一樣的東西,他把那令牌送到雲初月的眼前,道:“這是那些刺客身上搜到的東西。”
“這令牌,像是宮裏的東西。”雲初月瞅了半晌,才回答著道。
“你猜得沒錯,這令牌的確是宮中之物。如果我沒有記錯,劉貴妃宮裏的人,便持有這種令牌。”
“你懷疑是這劉貴妃派人來刺殺秋蓮?”雲初月的記憶裏,並沒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肖亦白搖搖頭道:“是與不是,目前還是未知數。我準備稍後進宮一趟,看看劉貴妃看到這令牌作何反應。”
雲初月也跟著來了幾分興趣,便道:“國師可否帶我同行?”
“好。”肖亦白爽快的點了點頭,可很快又糾正道:“昨日才說過,不必叫我國師,初月可是忘記了?”
雲初月沒想到肖亦白這麽較真,隻得道:“這次記下了。”
肖亦白聽罷,這才滿意的勾唇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