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她的神情,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還帶著一些懷疑。看來,她需要找個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才是。

突然,雲初月靈機一動。

她記得前幾日,她爹找上她,交給她一個盒子。而那盒子裏,裝著一枚簪子。據她爹說,那是她娘以前最愛的簪子,如今轉交給她。

想到這裏。雲初月摸索到頭上,將那枚白玉製成的簪子拔了下來。

她將簪子送到秋蓮麵前道:“你還記得這麽嗎?這是我娘以前最喜歡的簪子。”

秋蓮將目光轉移到雲初月的手上,她盯著那枚簪子,逐漸陷入了迷茫。

就這樣過去了好一會兒,她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麽,指著那枚簪子道:“我見過這枚簪子,你真的是琴夫人的女兒?”

雲初月興奮的連連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十幾年前的玄清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眉姨她又是怎麽死的?”

秋蓮沒有立刻回答雲初月的話,她在回想,幾年前玄清宮裏發生的事情。

那時,眉妃進宮不久,深得皇上寵愛。然後沒多久,她便傳出懷了身孕。

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我隻記得,當時眉妃娘娘差遣我去禦膳房拿著酸梅。我回到玄清宮,剛走到娘娘的房間外,竟發現娘娘的房門開著。而透過門縫,我看見眉妃娘娘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而凶手,是一個太監。很快,他就發現了我。我一時情急,轉身就跑。而那人一直在後麵追我,最後他追上了。我被他一刀刺中腹部,他以為我死了,便離開了。可沒想到我竟然醒了過來,我拖著重傷的身體,想去找人。我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爬到一個坡上,從上麵滾了下去,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秋蓮回想到這裏,臉唰一下白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那名太監你可曾見過?”雲初月繼續追問道。

秋蓮很快就搖了搖頭,道:“那名太監我從未見過。”

雲初月想了一想又問:“那如果讓你再見到他,你還能不能認出他來?”

“我能,一定能。”秋蓮回答的異常肯定。因為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人的嘴角下有一顆黑色的痣。

所以再見到那人,她一定能認出來。

雲初月將秋蓮從桌子底下扶出來,讓她在凳子上坐下,而後她才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宴燼和肖亦白一直守在門外,雲初月一將門打開,兩人就同時回過頭來。

“秋蓮已經恢複神智了。”雲初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兩人。

待兩人進屋之後,雲初月才將秋蓮剛才說過的話,轉述給了宴燼和肖亦白。

當兩人聽完雲初月的話之後,便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最後還是宴燼率先開口道:“如果秋蓮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麽本王還真記得宮裏有這麽一個人。不過,他卻並不是什麽太監。”

雲初月一聽宴燼竟然見過這麽一個人,立刻來了精神,她問詢道:“那個人是誰?”

“禦林軍統領姚宏。”回答雲初月的不是宴燼,而是肖亦白,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