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風一所言,那些人進入夜雨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那麽,他們現在必然還在夜雨殿裏。
雲初月再次回到肖亦白身邊,衝他搖了搖頭,表示昨日刺殺他們的刺客,並不在其中。
肖亦白什麽都沒再多說,他上前兩步拱手道:“臣有多打擾,請娘娘見諒。”
李淑妃冷哼了一聲作為回答。而後,她便對自己的貼身宮女,一揮衣袖道:“婉兒送客。”
“是娘娘。”那被稱作婉兒的宮女,恭恭敬敬地答應著,隨即走到雲初月三人麵前道:“國師大人請吧。”
“臣告退。”肖亦白又道了一聲,方才對雲初月揚了揚下顎,示意她先出去再說。
接著,他便率先邁開腳步,向外麵走去。
雲初月和秋蓮見狀,隻得舉步跟上。
婉兒帶的路,與先前那名侍衛領她們進來時,並不是同一條路。
當雲初月三人路過一個不起眼的院落時,她驚訝的感覺到,藏在袖中的竹筒裏傳來了躁動。
當引魂蟲離引魂香越近的時候,它也就會變得越發興奮。
不用多想,昨天來刺殺她和秋蓮的刺客,必然就在這附近。
想到這裏,雲初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嚷出了聲。“哎喲,我的肚子好疼。”
聽見雲初月的聲音,走在前麵的肖亦白和婉兒同時回過頭來。
“你怎麽了?”肖亦白向雲初月投來關切的目光。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突然覺得腹痛難耐。”雲初月說著,看向婉兒接著道:“這位姑娘,這附近可有茅房,我想方便一下。”
礙於肖亦白在場,婉兒不好拒絕,她有些不耐煩地指著一個地方道:“那邊就是,你快去快回,我還趕著回去跟娘娘複命呢!”
“我一定快去快回。”雲初月嘴裏答應得飛快,在轉身之前,向肖亦白使了個眼色。
至於肖亦白有沒有看懂,她就不得而知了。
走到轉角處,確定再沒有人看到自己。雲初月才從袖子裏拿出了竹筒。
將竹筒一打開,一隻長著臂膀的黑色飛蛾從竹筒裏鑽了出來,它在雲初月麵前盤旋了一圈,便徑直地朝著那不起眼的院子飛了過去。
雲初月幾乎沒有遲疑,便抬步跟了上去。
不過片刻時間,一人一蟲就來到那院門口。隻是,那院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可是,聽那裏麵的動靜,分明就是有人在裏麵。
引魂蟲已經飛過高高的圍牆,消失在牆的另一頭。
就在雲初月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從她身後便傳來婉兒的聲音。“你怎麽走到這裏來了?”
雲初月一回頭,就見婉兒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向她投來懷疑的眼神。
“我迷路了。”雲初月想也沒想,張嘴就道。
婉兒似乎並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說辭,隻是催促著道:“別說這些廢話,快走。”
未免打草驚蛇,雲初月不得不打消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
從夜雨殿一出來,婉兒便回去複命去了。
環顧了一下周遭無人,肖亦白才問出了雲初月剛才離開的緣由。“初月,你剛才可是發現了什麽?”
“嗯,剛才我感覺到引魂蟲突然躁動,便想趁機查探一番。我可以肯定,昨天的刺客,必定還在夜雨殿裏。”雲初月十分肯定地道。
“那是再好不過了。”肖亦白回望了一眼夜雨殿的大門,緩緩吐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