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裝的?”雲初月看到這裏,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宴燼根本就沒有發病,也沒有昏迷,他是裝的。

宴燼挺著身子坐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本王的確是裝的。”

雲初月正想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她轉而一想,宴燼裝病,隻能是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先前宴如烈賜婚的事。

想到這裏,雲初月忍不住用揶揄的口氣道:“我還以為,王爺是因為皇上將沈寧清賜婚於你,太過興奮,才會發病暈倒呢!”

宴燼自然聽出了雲初月話裏的戲謔之意,他瞅著她的臉,反問道:“難道你就不在乎父皇為本王和寧清賜婚?”

雲初月別了宴燼一眼,警告著道:“你敢娶她試試?”

聽出了雲初月話裏的酸味,宴燼隻覺得心情大好。他甚至跟雲初月開起了玩笑。“若是本王真的娶了她,你會如何?”

雲初月涼聲一笑,一字一頓地回答。“那我就讓你不能人道。”

“如此說來,本王還真不敢娶別人了。”宴燼笑了。那笑容猶如水晶一般璀璨奪目。

月初月哼哼兩聲,沒有接話。

反倒是宴燼止住了笑容,一臉嚴肅地道:“不過,本王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父皇是鐵了心要為本王賜婚。”

“那你準備如何應對?就這樣一直裝病?”雲初月反問道。

雖然宴燼這個辦法,能夠躲過一時,卻不能躲過一世。他總不可能永遠裝病。而照著宴如烈在宮裏給她說的,那麽他就絕對不可能放棄要給宴燼賜婚的打算。

“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之法。”宴燼說著,深深地看了雲初月一眼道:“不過要看你。”

“看我?”雲初月有點兒迷惑,可又有點兒能猜到宴燼想說什麽。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聽到宴燼道:“父皇隻想為本王賜一門親事,不一定非要沈寧清不可。”

雖然宴燼的話說到這裏就停止了,可他接下來想說什麽,雲初月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沒錯,宴如烈隻是找個女人給宴燼傳宗接代,那麽將這個女人從沈寧清換成她也可以。

可是,想讓她就這麽輕易的把自己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想罷,雲初月撇了撇嘴道:“你這絕對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求婚。”

“求婚?”很顯然,宴燼對雲初月偶爾蹦出來的名詞,還是一臉懵逼。

“求婚就是,求我嫁給你。”雲初月眉頭高挑,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

按理來說,雲初月這話可謂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可宴燼卻並未放在心上,反而道:“本王求了你就會同意答應?”

雲初月向宴燼投去一個“你想得美”的眼神,隨即才搖頭道:“那可不一定。”

“這麽說,你還想嫁給別人?”宴燼瞳孔微縮,說出的話裏,危險十足。

若是照雲初月以往的性格,她一定會回一句,為什麽一定要嫁人。

男人有什麽用?還不如她一個人樂得自在。

可現在,雲初月卻突然改變了想法。隻是。她著實很喜歡看眼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因為她而吃醋的樣子。於是,就聽見她不怕死地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