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國公府的不是別人,是雲初月先前在燼王府見到的濁公公。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小太監,一看到雲初月,他便笑臉迎了上來。“奴才給雲小姐請安。”
一看到濁公公,雲初月就在心裏泛起了嘀咕。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鎮國公府,莫不是宴如烈那邊有什麽旨意?
帶著滿心的疑惑,雲初月客氣的道:“濁公公,你來我鎮國公府,可是有什麽要事?”
“奴才是奉命前來請雲小姐進宮麵聖的。”濁公公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果然,是宴如烈要見自己。
至於原因,她多少能猜到幾分。
想來,是宴恒那邊有什麽動作了。
雖然擔心半夏,可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先進宮一趟,再做其他打算了。
想到這裏,雲初月吐了口氣對濁公公道:“既然是皇上召見,那我們便立刻進宮吧。”
“雲小姐請。”濁公公的態度仍是十分客氣。
雲初月點了點頭,移步上了馬車。
經過兩刻鍾的行駛,馬車最終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有濁公公在前麵帶路,雲初月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輕而易舉的進了皇宮。
進了皇宮之後,濁公公就領著雲初月直奔禦書房而去。
又過了片刻時間,兩人才在禦書房門前站定。
濁公公沒有直接請雲初月進去,而是回過頭對她道了一句:“請雲小姐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通報。”
雲初月點了點頭,目送濁公公推門進去。
沒多會兒,濁公公又出來了,他退讓到一邊,對雲初月做了個請的手勢。“雲小姐請。”
雲初月微微頷首,抬步跨進禦書房的門。
進入禦書房之後,雲初月首先看到的,便是垂手站在殿中央的雲冀和宴恒。
看到宴恒,雲初月就更加確定了她先前的猜測沒錯。
宴如烈今天召她來,必然是宴恒向他提及了退婚之事。
跟雲冀交換了一個眼神,雲初月才上前幾步,向擎天國的主宰者行了一禮。“臣女參見皇上。”
“月兒不必多禮,平身吧。”宴如烈抬了抬手,示意雲初月起身。
雲初月依言直起身子,而後不等她謝恩,坐在上位處的宴如烈便再次開了口。“月兒可知道朕今日召你來所為何事?”
雲初月雖然心裏跟明鏡似的,不過她麵上還是繼續裝傻充愣道:“臣女不知,請皇上明示。”
“近日城中有關於月兒的傳言,朕也有所耳聞。朕想聽聽月兒的解釋。”宴如烈並沒有提及宴恒要求退婚這事,而是換了種方式問道。
“請皇上明查,那些傳言不過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誣陷罷了。”雲初月淡定自若的回答。
雲初月的話剛一說完,宴恒就忍不住冷嘲著道:“所謂無風不起浪,如果你沒有做過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這些謠言又怎麽可能傳得沸沸揚揚?”
說著,宴恒又向宴如烈拱了拱手道:“父皇,像雲初月這種聲名狼藉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太子妃,求父皇替我二人解除婚約。”
雲初月見宴恒越說越過火,忍不住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那些謠言為什麽會傳得沸沸揚揚,難道不應該問太子你嗎?”
“這和本太子有什麽關係?”宴恒皺了皺眉頭,一開口就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