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鄉之戀 平息幫派之亂
孫家樹今天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車間裏,他發現車間裏的氣氛有些不正常,工人們都神神秘秘的,要麽三五個人抵著頭小聲嘀咕著什麽,要麽摩拳擦掌,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孫家樹問身旁的小順子:“順兒,今天車間裏的人一個個都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小順子說:“你還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們一個老鄉被山西幫的人打了,聽說是打得不輕,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家樹問:“你老鄉為什麽挨的打啊?”
“他們說我老鄉偷了他們的東西,幾個人圍住我老鄉一頓猛揍,這不是在打我們四川人的臉嗎,擱誰也咽不下這口氣?自從去年他們山西幫來了個退伍兵後,他們的氣焰越來越囂張,這小子能打能挨,我們七八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有了這小子撐腰,他們是無忌憚起來,這不,竟敢明目張膽地打我們的人了,這一回肯定要打大架了。”
“讓廠裏出麵解決不行嗎?為什麽非要打架呢?”孫家樹問。
“廠裏也解決不了,隻有通過打架解決。”小順子說。
“全車間人都去嗎?”孫家樹問。
“反正我們四川人會傾巢出動的。”小順子說。
“不去不行嗎?”孫家樹又問。
“遇到這種事,誰不上前就是不合群,會被老鄉們恥笑的,以後萬一你有個什麽事,誰也不會上前。”小順子說。
“一旦打起來,不怕傷著人嗎?萬一出了人命怎麽辦?”孫家樹問。
“那也得打,不然就等於怕他們了,以後我們四川人在廠裏永遠也直不起頭了。”
“找個人中間調解一下不行嗎?”孫家樹問。
“誰能有這麽大的麵子啊?也不是沒有,山西幫的那個頭頭就行,以往發生這種事情都是兩個幫派的頭頭碰碰麵就解決了,這回不行了,聽說是山西幫的那個頭頭回老家還沒有回來,我們的頭頭前一段時間吃過他一次虧,正好借這個機會報仇,隻要他不在,我們仗著人多,一定不會吃虧的,我有預感,肯定要打架了,不信你等著瞧。”小順子說。
果然,沒過多長時候,隻聽見張鐵柱來到車間大聲喊:“集合,集合,把造型車間給我圍起來,一定要把打人的那個小子揪出來,今天非廢了他一條腿不行,都出去,一個也不許留下。”
孫家樹一驚,不好,要出事了,必須馬上報告廠裏,他飛快地跑到廠長辦公室,廠長不在,他又快速地跑到門崗室。
“老劉,廠長去哪了?”孫家樹看見老劉就問。
“你這麽慌慌張張幹什麽?李廠長剛出去沒多長時候,找他幹什麽呀?”老劉說。
“快出去找一下廠長,出大事了,兩個幫派要打架了。”孫家樹說。
聽完孫家樹的話,老劉也慌了,他急忙小跑出去找廠長去了。孫家樹則快速折了回去。隻見四川幫和山西幫已是兩軍對壘,到了一觸即發的緊要關頭了。
隻聽見張鐵柱大聲說:“識相的就把打人的那小子交出來,咱們今天算扯平,不然的話,把你們全廢了。”
領頭的山西大漢說:“仗著你們人多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是不交人,不要想著我們老大不在家就來欺負我們,告訴你,我照樣能擺平你們,有種就來吧,是單挑還是一起上?老子隨時奉陪。”
張鐵柱說:“媽的巴子,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上。”張鐵柱一揮手,四川人蜂擁而上,山西人也不示弱,『操』起起家夥迎頭而上,一場血戰已經不可避免。
孫家樹情急之中大喝一聲:“住手。”這一聲如同晴空霹靂一樣,把兩幫派人都鎮住了。
山西大漢看到是孫家樹便說:“你是那根蔥啊?我怎麽以前沒見過啊,是不是四川矬子找來的幫手啊?”
張鐵柱扭頭一看是孫家樹也說:“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我們兩家的事,不關你的事,離遠點,別濺到身上血了。”
孫家樹把身子夾在兩派中間說:“有話好商量,打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商量個屁,快走開,別耽誤我們的時間,兄弟們,上。”張鐵柱說。
孫家樹大聲說:“今天誰先動手我就對誰不客氣。”
張鐵柱惱怒的說:“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敢這麽對我說話,快走開,不然讓你嚐嚐拳頭的厲害。”他上前一推孫家樹,孫家樹卻紋絲不動,他惱羞成怒,揮拳向孫家樹打去,隻見孫家樹閃身躲過,一伸手抓住了張鐵柱的一隻胳膊,一個反手擒拿,張鐵柱一時動彈不得。
孫家樹指著山西大漢說:“快,把你們的人都撤回去。”
“我們老大不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放了他,讓我們痛痛快快地趕一仗,不然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山西大漢說著就向孫家樹撲過來。
孫家樹推開張鐵柱,一個順手牽羊,腳尖輕輕在下麵一勾,山西大漢一個嘴啃屎趴在地上。
山西大漢爬起來,他惱羞成怒,看到身邊有一個木棒子,便順手抄了起來,他向張鐵柱一使眼『色』,張鐵柱立刻心神領會,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地『逼』近孫家樹。
孫家樹閃身跳到一旁,亮出了準備格鬥的架勢,他正在尋找機會,準備來個一招製敵,不然就控製不了局勢。
忽然來了一個人一腳揣在山西大漢的屁股上,山西大漢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又一個反踹,張鐵柱立刻斜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兩人正想發作,一看來人都不動了。隻聽見來人說:“王八羔子,竟敢對我的老班長無理,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孫家樹一看,不免喜出望外,你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