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遇風暴
早晨起來,三人洗簌完後,嚴隊就給我倆聯係汽車去了。等我和黃河吃完了通訊員送來的早點,嚴隊就回來了,他讓我倆背好包就跟他走。他說:“正好,監獄的夥食車去村裏辦事,能拉你們一截路。”我和黃河高興地道謝。不一會三個人就走到監獄外麵停的一輛小貨車前,嚴隊和司機說了一聲,我們就上了車和他告別。司機開動了汽車拉著我們倆又駛進了茫茫的戈壁灘。
兩個小時後,司機停下車說:“兄弟,不好意思,我到這就的拐了。你們順著這直線走就行。”我和黃河說著客氣話的下了車和司機告別。等汽車一走我倆也順著司機指的路往外走。
這下事也辦完了,兩個人的心情也完全放鬆了。就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大漠風光,的確是另有一番令人心醉的美麗。舉目遠眺,收進眼底的盡是金燦燦的沙漠。一道道沙丘上畫滿了扭曲的條形紋路,此起彼伏的沙丘淩亂而又有致的排列著。遠處還有不少的很高的沙丘,它們相隔很遠的孤傲挺立。戈壁灘上還孤單的立了幾棵紅柳,胡楊,一些枯死的樹木的大樹幹也被黃沙半掩半露。我說:“大漠孤煙,縱情放馬,真是男人釋放豪情的好地方。”黃河說:“就是缺水,到時候你放完豪情,是洗呀還是喝呀?!”我鄙視那廝不懂風情:“河哥,此情此景你就沒點感想麽。”黃河牛蛋眼一瞪:“球,我就覺得吧,男人釋放豪情就得在有床有水的地方。”
我被他噎得無語至極,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就放棄了武力解決問題的想法。氣溫高天氣熱,我們倆沒必要的話以外就不怎麽說話,當然鬥嘴是必要的。就這樣欣賞著大漠風光,時不時的開兩句玩笑的走了兩個多小時。黃河笑著說了句:“還好天氣不錯,沒有風沙。”我肝顫的說:“河哥,你嘴下留德吧。我還想順順利利走回公路攔車呢。”黃河:“我嘴怎麽了?我多會說話呀。”我看著遠處的植物沒搭理他。
就這麽會功夫,遠處天邊開始漸漸發暗!我指著黃河鼻子:“我克!河哥!看看你的嘴!”黃河也發現了天邊得異象:“我草!不是這麽衰吧!”他話音剛落就見天空迅速變黑,遠處的沙漠裏卷起一股黃色風沙,鋪天蓋地而來!與此同時空氣中傳來極重的沙塵味和萬馬奔騰的轟轟聲!我和黃河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不知所措,雙腿發軟。那股遮天狂暴的風沙漸漸地就離我倆近了,黃河一拉我手:“往監獄跑!”我扭身就和他玩命的奔跑,這也是無奈的方法,兩個人第一次見沙暴,黃河能想到往有人的地方跑就不錯了。
遇見了沒遇見的過的情況,人的大腦就容易短路。我倆就忘了,距離監獄已經很遠了,最主要的是能跑過沙暴麽!我就感覺瞬間黃河拉著我就被強大的風力吹得連滾帶爬,風力裹得細沙打得我臉頰生疼!黃河死勁的拉著我站起了身體,兩個人就順著風勢走,心想著:反正也是往我們身後吹,這樣走還省力。風沙大的不像話,我倆也不能說話,最後索性連眼睛也閉住了,大沙漠裏也沒什麽能撞上的東西。
可惜,我們兩個災災這回真的是負負得負了!突然我就感覺到腳底下沒跟了,每走一步都須飄飄的。我扭頭勉強睜開眼看黃河,模糊的看見黃河也是一步一步跳著走。完了,我想到這肯定是風力越來越強要把我倆往天上卷!我盡力的走到黃河身邊大喊:“河哥!找避風的地方!”就這麽一句話我吃了一嘴沙子。黃河睜開眼點頭就四處尋找,我也用另一隻手當著風沙的四處亂看。
在風沙裏邊走邊掙紮的看了一會,黃河一拉我,手指他身體的左前方。我順著一看,模糊的看見那塊有幾棵樹木的影子。我一拉黃河就朝那樹木影子掙紮的跑去。耳邊風聲變成了鬼魂的哭號,聲聲刺耳令人心慌。風沙也變成了利刃,刮得我遍體疼痛。我想黃河也和我是一樣的感覺吧。現在那幾棵樹影就是我倆的心靈支柱了,我們倆咬著牙奮力的奔跑著,希望能早一點躲在樹後讓樹木替我們分擔風暴的力量。
一句話說的好呀,事與願違!正當我倆看著樹木越來越近,滿心慶幸的時候,風暴忽然猛地加大了力量!我和黃河在沙漠裏打著旋的就被卷到半空!風暴裏裹著的沙子打得我五感具失,就是知道要死死的抓著黃河的手!此時的我緊閉雙眼,任由自己的身體淩空亂滾,沒有軌跡的翻轉。突然一道亮白的強光,隔著我的眼皮晃得我眼睛刺痛!接著我就陷入充滿著亂花紋的黑暗之中......
疲憊的睜開雙眼後,我猛地坐起身體!睜大雙眼仔細的檢查了身體各個部位,發現什麽也沒損失各部件都還在。咬著牙站起身體心有餘悸的瞭望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高大的沙丘之上!天空一片蔚藍,太陽還在執著的烤著沙漠。我大喊:“黃河!黃河!”一個發悶得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也不說,長江呼叫。”我轉身一看是黃河,上去就踹了他一腳:“我克!你這張破嘴!差點害死小爺。”黃河拍拍身上的細沙子,站起身說道:“大難不死,回去買彩票!”我看著周圍說:“先能回去再說吧。咱們這是被吹到哪了?”黃河問我:“你看見白光沒有?”我說:“看見了,隔著眼皮還亮得刺眼。”說完我就掏手機要打電話,結果手機沒信號!黃河也看手機發現沒信號後說:“我草,咱倆不會穿越了吧?!!”我說:“算了,別穿越了,咱倆就會開火車。”
黃河剛要接話,可是他沒接,而是手指遠方:“雷揚,你看哪有輛汽車!”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在沙丘下麵的遠處沙漠裏停著一輛綠色軍用卡車!黃河大喊道:“部隊的卡車,有救了!快下沙丘!”我倆興奮地坐滑梯般出溜下高大的沙丘,一道沙丘底部就站起身子衝向遠方的軍用卡車。
跑了好一陣,終於跑到了距卡車四五百米的地方。我拉著黃河:“喝口水,不行了,不行了。”黃河一屁股砸起一陣沙塵的坐在地上:“喝口水,對,喝口水!”兩個人各自從背包裏掏出一瓶純淨水就牛飲起來,一口氣幹完了一瓶水。我和黃河滿意的打了個水嗝後晃悠的站起身,隨手扔了瓶子就往汽車那走。
走了二百來米,黃河一拉我:“雷揚不對勁。”我說:“怎麽了?”黃河說:“咱倆這麽大動靜,車裏怎麽沒人探頭出來看看?”我一聽就仔細的看著距我們一百多米的卡車,黃河說:“小心靠近,做好跑的準備。”我點頭答應著和黃河放慢腳步的接近卡車。卡車的周圍一切都很安靜,就連沙漠都很安靜。我倆接近到卡車不足五十米的距離,黃河驚聲說:“我草!真穿越了!”我說:“你怎麽知道?!”黃河一指車牌:“你看!”我一看車牌,是有國民黨標誌的車牌!我絕望說:“完了!這是舊社會。”黃河一拉我就跑:“先看清再說!”
我們倆飛快的跑到卡車底下,我左門黃河右門的拉開駕駛室的門。往裏一看,嚇得我倆同時跳到地上!卡車的駕駛室裏坐著四具幹屍!黃河驚魂未定地說:“雷揚!你看見幹屍沒有!”我點了根煙說道:“我又不是瞎子!”黃河從我嘴上搶過煙抽了一口:“媽的,嚇死我了。”我又點了一根:“抽了煙,咱倆再看看能不能發動汽車。要不然怎麽走出大沙漠。”黃河點頭同意。
兩個人很快的抽完了煙,黃河上了車就往下倒騰幹屍,我在車下接住就放在地上。四具幹屍都弄下來後,我倆仔細一看,有兩具是德國納粹軍官的幹屍,兩外兩具是國民黨部隊的軍官幹屍。黃河蹭蹭兩下就揪下了德國納粹軍官幹屍領子上的東西,他遞給我一個:“鑽石雙劍銀橡葉騎士勳章!能賣不少錢呢!給你一個拿著。”我欣喜地接過來。兩個人興奮地看了好一陣後才收進貼身的衣服兜裏裝好。緊跟著黃河又從德國納粹軍官幹屍身上搜出兩把魯格手槍和六個彈夾。我倆也平均分配。國民黨軍官的幹屍,隻有一個佩戴了一把魯格手槍,另一個沒有。黃河也如珍寶的退出子彈夾後收進背包。
我們兩人見幹屍榨不出什麽油水了,就檢查卡車其他地方。整個卡車的後都空****的什麽都沒有,黃河說:“看來他們是執行秘密任務,結果碰見風暴給活埋了。”我說:“這回大風又給刮出來了。”黃河把背包放在地上說:“雷揚看好東西,我去看看卡車還行不行。”我說:“你去吧,我看著。”黃河就開始車上車下的忙活檢查卡車。三根煙的功夫後黃河走過來說:“好消息,車子能用,壞消息,沒汽油了。”我說:“你就說了個屁話。”
希望破滅後,我倆隻好徒步的在沒有邊沿的的塔克拉瑪幹大沙漠裏行走。日頭開始漸漸西沉了,火紅的太陽照著遠處的沙漠形成了折射現象,我們倆看什麽都是帶著錯位的紅色景象。突然黃河手指天空:“監獄!”我抬頭一看,就見天邊上出現了海市蜃樓。一個陳舊龐大,都是土黃色的監獄出現在空中,我們倆開看見監獄的門口有人活動。這景象不一會就消失了。黃河驚訝的說道:“我草,夕陽還能弄出海市蜃樓!”我應付的說道:“你命好。趕緊走吧,一到黑夜,什麽蠍子,毒蛇就都出來了。必須找個落腳點。”黃河聽了趕緊加快腳步。
太陽終於落山了,我和黃河才剛剛爬上一座大沙丘。我心急的說“這可怎麽辦?”黃河說:“找點樹木點火,其他的再說。”兩個人顫顫巍巍的順著沙丘往下走,此時我們早已疲憊腿軟,沙丘還坡度大,沒走幾步我和黃河就滾下了沙丘!
兩個人相互攙扶的站起身體一看,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座龐大的建築黑影!黃河和我掏出手電照著距我們三四十米的建築,兩人異口同聲的驚歎:“我草!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