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山分別

變成了一堆破瓦礫堆積的屋子把我們四個都捂了進去。好一陣,四個人才手忙腳亂的撥拉開土塊木片,一個個灰頭土臉,滿身泥土草屑的站了起來。

輝夜道長呸的吐了嘴裏的泥土:“我草泥馬呀草泥馬!道爺我沒讓米鬼屍蟲弄死,差點讓你媽破屋子砸死!!”呂維世扶著眼爺:“道爺,別罵了,留點勁吧。說不準還有什麽東西你的對付呢。”

輝夜道長啐了一口:“你少烏鴉嘴!再來東西道爺我就撒丫子了!”我吐了幾口嘴裏的草屑:“好了別說了,呂維世你把眼爺扶到院子裏再幫我找咱們的包。”呂維世扶著眼爺走出了瓦礫堆。我又說:“道爺,您也出去休息會吧。”輝夜道長說:“你幹嘛呀。”我說:“我找包呀,吃的喝的都在那裏麵呢。”

輝夜道長點點頭也走出去了,呂維世安頓好眼爺就走到我這,一起和我在瓦礫堆裏翻找我們的背包。找了一會,呂維世就翻出了沾滿泥土的小包。

我們兩人拿著小包走到輝夜道長和眼爺休息的地方。呂維世坐到地上就打開包往外掏著吃喝。我一看就剩一塊火腿,兩根大蔥,四五張烙餅,還有兩個瓶裝的純淨水。眼爺說:“大家分了吃吧,尤其是道爺多吃點,忙乎了一黑夜了。”

輝夜道長也真是餓了,不由分說拿過一張烙餅和一根大蔥卷好就吃。呂維世把另一根大蔥卷到烙餅裏遞給了眼爺。我把火腿用手掰成四份分別遞給他們。呂維世把自己的火腿卷到烙餅裏開始大口吞食。

沒用了十分鍾我們四人就把食物風卷殘雲了。吃跑了後,呂維世掏出半盒軟中華散了煙。四個人躺在地上抽著煙看著東方漸漸發白……

米鬼屍蟲和怨魂都被消滅了,威脅到我們生命安全的因素沒有了。天一亮我們四人就走在出山的路上,呂維世和輝夜道長走在後麵,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不一會輝夜道長就滿臉媚笑的少東家長,少東家短了,不知道呂維世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眼爺自打活命的興奮勁過後就一直沉默不語,低著頭擰著眉走著。我輕聲問道:“眼爺還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爺長歎一聲:“唉!都是幾十年的老兄弟和我看大的子侄,怎麽就弄到這個下場!”我說:“人類的貪欲很可怕!”眼爺搖頭道:“幾十年了,就說我有些不對的地方,難道就不能明說麽?!非得要你死我活的動刀子?!我這回去怎麽和那些家裏人說。”

輝夜道長走過來說道:“老張,你以為是他們見了九匹葉眼紅了才做出哪些事麽。錯了,歸根結底是九匹葉在作怪!”我驚訝的問道:“九匹葉作怪?它有這麽厲害?”輝夜道長自傲的說:“你個毛孩子見過什麽?這九匹葉我說過了,它底下不是煞屍就是大太歲。九匹葉吸收它們的靈力,必然也會滋生邪氣!你們抬出了九匹葉,正好隊伍裏的人分成幾個團夥,各懷鬼胎。所以九匹葉的邪氣就誘發了那些人心裏積壓的仇恨,自私,貪婪,導致你們自相殘殺!”

呂維世說:“那我和雷哥,還有眼爺怎麽沒事。”輝夜道長說:“少東家,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人呀,還能在乎這九匹葉?雷揚看來是有比九匹葉更好的寶貝,也就不在乎了。老張經曆風雨多,再加上心裏有事,所以也沒有在乎。要不然你們三人也得自相殘殺。”

眼爺驚懼的說:“這,這九匹葉邪氣這麽大呀。”輝夜道長說:“你以為呢,凡是世間靈藥哪個沒有自保的手段,不是有妖獸守護就是自身有殺手鐧。”我感歎的說道:“這世界我們根本不了解。”輝夜道長看了我一眼:“雷揚聽你這口氣經曆了不少呀。”我笑著搖頭沒說話。

呂維世岔開話題說:“眼爺,回了村子就和那些家人說碰見了塌方。等賣了錢多給他們一些,你也就仁至義盡了。”眼爺沉思一下點頭道:“也隻能這樣辦了。”我說:“眼爺,也就是您。放到我身上,就給老道哥家人錢。”眼爺苦笑一下:“不能呀,小雷。他們也是受了九匹葉的邪氣引誘,再說家裏人沒錯,都指望著賣棒槌的錢呢。”

夜裏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回到村子裏。第二天上午,村子裏就有了悲傷的哭聲。老道,寶德,林海,三杆子,二軍,慶林的家人都是嚎啕大哭。眼爺流著眼淚,我知道他老人家心裏是既難受又憋屈。不能說出真相,隻能哄騙那些家人。

第二天下午,呂維世開著路虎拉著我,眼爺,輝夜道長一起奔向沈陽。回到沈陽後休息了一天。然後呂維世就拉著我和輝夜道長滿沈陽的嗨皮,什麽飯店,酒吧,娛樂城,洗浴園。可把輝夜道長玩的由如神仙一般逍遙。現在這位爺,一身名牌行頭,頭上那薄薄稀少的皮毛還弄一大背頭。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的發油,離著老遠就能看見反光。我克,到了娛樂場所玩起來,我和呂維世加起來都不是個。

第五天的時候,六匹葉和九匹葉運到香港拍賣了。毫無疑問的九匹葉賣了個天價,和呂維世估計的差不多。賣九匹葉的錢除了眼爺還債和分了輝夜道長一份外,呂維世把剩下的全部給了眼爺。眼爺非得要給我一份,被我堅決的拒絕了。

眼爺走了以後,我又在呂維世家裏陪著他父親和輝夜道長喝了兩天。媽的,不是我提醒,輝夜道長差點忘了解除鑒陰符。第三天的上午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候,輝夜道長做法給我解除了鑒陰符。

完事後我倆抽著煙聊天,輝夜道長說:“雷揚,你的命進入了轉動軌道。俗話說,小舟入海,狂風暴雨,不是逆浪而行就是順浪顛簸!”我納悶地說:“您這是嘛意思?”輝夜道長說:“雷揚,意思就是你的命運猶如進入了狂風暴雨的大海裏,你是順著命運也是艱難前行,與命運對著幹,更是逆天而亡。”

我說:“就是怎麽也落不了好吧。”輝夜道長鄭重的說:“不是,不光你自己,會有很多的人因為你而出現人生的劫數。你的命運好比一個齒輪,現在它開始轉動了!無數個齒輪都會因為你的齒輪而轉動。”

我伸出左手:“我命犯大天羅煞。”輝夜道長看了半天:“唉————,雷揚,記住凡事不要沾身強出頭。老老實實過日子,順著風浪雖然艱難前行,也比沒命好。”我笑道:“我現在就是平淡的過日子。”說完話我就走出了房間,沒有聽見輝夜道長自言自語:“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四天,我買了沈陽北到太原的車票,那趟車路過大同。輝夜道長留在呂維世的家裏,幫著呂維世他爹看風水算日子很是厲害。以後的日子呂維世打電話告訴我輝夜道長過得很滋潤,接著又哭訴輝夜道長不是修道之人,玩起來整夜整夜的造!呂維世說真怕有一天輝夜道長死在某個小姐的身上。

黑夜在火車站候車大廳我給黨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黨戰說:“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說:“你在哪呢?我有事和你說,方便麽?”黨戰說:“別提了,我在長白山呢,這出事了。”我說:“我剛從長白山出來怎麽沒見你?”黨戰說:“你在吉林長白山脈,我在長白山能見到麽。”

我沒好氣地說:“我克,我就抬個棒槌,你們也監視我。”黨戰笑道:“你哪來那麽大的邪火。你不說事麽,快說!說完我還的和你說事呢。”我趕緊把挖人參遇見的事情和我被種了鑒陰符的事情說了。黨戰聽完說道:“我知道了,處理完這邊我就去你說的地方看看。”我說:“長白山怎麽了?”黨戰說:“天池裏出現怪物了,吃了十幾個高麗棒子。緊跟著遼寧省境內的長白山脈出現了大地震。”

我說:“哦,這不是亂套了麽。”黨戰說:“對了,我還得和你說個事。阮進琰和林斐業被槍擊了,7.62毫米的子彈。”說到這黨戰不禁的笑了幾聲又說:“你說哪中槍了?兩個人的襠部被打傷了。醫生說了這輩子他倆隻能看不能做了。”

我聽到這不禁急道:“不是小紫幹的,我保證。”黨戰說:“用你保證?!我們知道小紫在馬爾代夫玩得高興呢。要是小紫幹的,我還能這麽輕鬆,早就和康爺一起保護你去了。”我心裏感動不已,黨戰和康爺一直在保護著我。略帶哽咽我說道:“黨戰謝謝你。”黨戰笑道:“怎麽哭了,至於麽。康爺說了我是你親兄弟,你是他親孫子。”

我強笑道:“黨戰有你樣的兄弟真好,你一直在幫助我。告訴康爺我很榮幸做他的晚輩孫子。”黨戰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以和你一起看ac米蘭比賽。”我說:“黨戰,自己注意安全。”黨戰說:“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不說了幹活呀,有時間再聊。”我說:“黨戰,再見。”

經過了一夜的火車,我回到了大同。回頭想想我這命運是怎麽了,整個一導火索,到哪裏就哪裏爆炸。見識個抬棒槌也能出事,還有兩個謎團,一是誰給我中的鑒陰符。二是那個女鬼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算了不想了,小紫快回來吧。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