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在遠方的朋友
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相貌好看,身高一米六五,留著帶有齊劉海,垂到肩膀的長發,一身藕荷色的長裙,配了雙白色阿迪達斯休閑板鞋,渾身上下透出青春洋溢的氣息。我驚訝的問道:“你真的是心在遠方?不可能吧?你是他妹妹吧?”女孩笑道:“我叫馬鑫霓,我的網名就是心在遠方。”我說:“我叫雷揚,我還是不相信你是心在遠方。女孩子也愛玩變形金剛麽?你這歲數也小呀。”馬鑫霓一笑:“你好霸道呀,誰說女孩就不能喜歡變形金剛了。”我說:“我的意思是,你對變形金剛也了解的太多了,和你本人年紀不符合呀。”馬鑫霓說:“那是我鑽進去了,邊玩邊學習。”我笑道:“也是這麽個理,玩的文化。”..
馬鑫霓說:“就是呀,玩的文化,和古董,蛐蛐一樣,把玩裏麵出文化。”我笑著說:“別把變形金剛和蛐蛐混為一談啊,滿清八旗就是玩蛐蛐玩的江山沒了。”馬鑫霓笑道:“你這是偏見。說到底那是閉關鎖國的政策錯誤。”我不屑的說道:“從各個方麵來看大清帝國就是個倒退的王朝。”馬鑫霓俏皮的一皺鼻子:“好了,你有理。說不過你。”我說:“謝謝啊。”馬鑫霓關心的說:“雷揚,你不給媳婦打個電話說一聲麽。”我說:“對對,這就打。”..?百度搜索“小說”
我邊打著電話,邊和馬鑫霓往火車站廣場外麵走。電話是嘟嘟的忙音,可能小紫睡了。我掛了電話就給小紫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我在太原和變形金剛迷友聚幾天,我想她。發完短信我問馬鑫霓:“你們家在哪呀?”馬鑫霓笑著說:“河西區那塊。”我說:“是麽,河西區現在還鬧鬼麽?”馬鑫霓說:“雷揚,大黑夜的不要說這麽恐怖的事情。河西區這會兒很不錯呀。”我笑道:“是呀,我知道。”馬鑫霓伸手攔著出租車:“你怎麽知道。”我說:“我在太原上過學。”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身邊。
上了車馬鑫霓和司機說了目的地後又問我:“你上的什麽學校呀?”我心裏忽然想到了小影,瞬間沒有了談論電影學校的想法:“哦,沒什麽,就是一個爛中專。”馬鑫霓懂事的說:“哦,是麽。”我岔開話題:“馬鑫霓,到你家裏可以把玩一下你的收藏麽?”馬鑫霓笑道:“可以呀,我又沒有那沒小氣。”我笑著說:“我克,終於可以見識見識正版的G1變形金剛了。”馬鑫霓笑著說:“你別太興奮了,看睡不著覺的。”我說:“覺多會都可以睡,見識正版G1的機會可不多。”
和馬鑫霓在車裏聊天,時間過得很快。出租車到了地方了,我看了看計價表,阻止了馬鑫霓掏錢,把車錢付了。我出車門的時候聽見出租車司機自言自語:“這地方大黑夜的也敢來……”我心想:這地方怎麽了,有人住呀。出租車掉了個頭就開走了。馬鑫霓拉著我的手說:“雷揚,走一會兒就到我家了。”我答應了一聲就跟著她走。
這裏很荒涼,我們倆經過的好幾棟住宅樓都是黑乎乎的,街道上東一處西一處的堆滿了混凝土碎塊,廢舊的鋼筋預製板。一些牆壁也是破爛不堪,破爛的磚頭碎屑到處都是。一陣涼風毫無來由的刮了起來,嗚嗚的聲音使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掏出手機照著亮抱怨著:“你這是什麽地方呀,怎麽這麽亂……”忽然!我把剩下的半句話咽進肚子裏!我照著亮才發現經過的那些住宅樓不是人們關燈休息了,而是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人住!!所有的窗戶都是空****的沒有玻璃,或是玻璃被打爛了。透過窗戶我看見一層樓的房間全部都是空****的,除了垃圾和丟棄的紙張,小東西就什麽都沒有!
馬鑫霓扭頭看著我,在手機的亮光裏她的臉蒼白的滲人。嗬嗬輕笑幾聲她說道:“雷揚,你膽子真小呀。我們這要拆遷,所以就是這個樣子嘍。”我強自笑道:“你也不和我說清楚,我克,這地方都可以拍鬼片了。”馬鑫霓笑著說:“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要是我是市長就不建設這地方了,把它弄成鬼片拍攝基地。”我說:“這個主意不錯。”馬鑫霓拉著我的手:“走吧,就快到家了。”
兩個人又走了幾分鍾,我和馬鑫霓走到了一處黑乎乎的四層樓底下。我四處打量一下,這棟樓和旁邊的兩棟樓都沒有人住!樓裏的景象和我剛才看見那些住宅樓一模一樣!一股寒意在我身體裏蔓延:“馬鑫霓,你家在這裏麽?”馬鑫霓說:“是呀,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剩不幾家了。我們家下星期就搬走了。唉,到時候我還得找一個信譽好的搬家公司,把我的寶貝們細心地搬走。”我聽了馬鑫霓的解釋就輕鬆了不少:“是呀,要是碰壞一件真的很麻煩的。”馬鑫霓點頭說道:“到時候你也來幫忙啊。”我說:“沒問題。”馬鑫霓笑著拉著我走進了樓道。我一進樓道就聞到了一股怪味,就是那種很年長沒有人住的廢棄樓房裏的刺鼻味道。
從樓梯的扶手就可以看出來,這棟樓最低也有四十多年了。因為那樓梯扶手不是後來普遍的鐵棍加木板的扶手,而是整體水泥築成厚實的扶手,上麵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我用手機照著台階,小心邁步躲開爛石頭塊,裂成幾瓣的糞便硬塊,裹滿塵土的丟棄物品碎片。馬鑫霓輕車熟路的上著樓梯,時不時還關心我:“注意點啊,這樓道很髒的。”我說:“我看見了。”
小心翼翼和馬鑫霓順著樓梯上到了頂層的四樓,她走到右手邊的門口敲響了漆皮斑駁的木門。我問道:“這麽晚回家,你還不帶鑰匙?”馬鑫霓笑著說:“嗬嗬,我朋友在家呢。我的父母在外麵租房子住。我是留守人員。”我說:“是麽,你爸媽也真放心你自己住。”馬鑫霓說:“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和兩個朋友一起住。”這時,木門發出了門軸鏽死的那種嘎吱吱聲音打開了。
一個十七八歲數,身高一米七五,身材瘦弱,留著小平頭的男人站在門口。奇怪的是他居然穿了一身陳舊的藍色中山裝。馬鑫霓笑著介紹:“這是我朋友,韓學。”我見屋裏還是黑乎乎的就沒關手機的燈,韓學在手機的照射下也是臉色蒼白。“你好,我叫雷揚。”韓學一咧嘴:“你好,進來吧。”說著話就讓開了門口,馬鑫霓拉著我先後進了屋子。
房間裏是老式的布局,走廊也能當客廳使喚,迎麵是大屋和小屋,左手邊是廚房和衛生間。整個房間很憋屈,也就是四十來平米吧。馬鑫霓說:“怎麽不開燈呀。”韓學說:“小彩在看電視呢。”馬鑫霓拉著我走到小屋,我看見角櫃上放著一台十八寸的國產將軍牌彩電,我克,這都二十多年了還能用。電視裏正播放著一場足球賽,聽聲音還是宋世雄解說的。順著電視的熒光照亮看去,一個十七八歲,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女孩正在專心致誌的盯著屏幕。她身穿了一件藍色樣式老氣的布長裙。馬鑫霓笑著說:“小彩,我的朋友來了。”小彩略帶僵硬的扭過頭一笑:“你好,我叫李雲彩。”我笑著說:“你好,我叫雷揚。”
韓學在我身邊說道:“不好意思,小彩就愛看球賽。”我笑著說:“沒什麽,足球挺有意思的。我也愛看。”韓學說:“是麽。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看球賽了。”我說:“好呀。”其實我心裏想著是趕緊讓我看G1變形金剛吧。馬鑫霓好像看出我的心思:“雷揚走吧,到大屋看看我的變形金剛。”我笑著說:“好呀,好呀。”韓學說:“你先玩去吧,一會過來看球。”我說:“好的。”韓學點點頭默默地坐到小彩身邊盯著屏幕。熒光照著他倆的臉就和沒有表情的死人一樣。
馬鑫霓把我領進大屋,她一開燈,我就發出了歎息。在屋頂冷白色燈管的照射下,我看見靠著兩麵牆壁整整堆放滿了與屋子快一般高的G1玩具!每個玩具都細心地用玻璃盒子裝好,玻璃盒子表麵也是擦拭的一層不染。馬鑫霓笑著說:“雷揚你想玩哪個?”我看了一會說:“鐵甲龍。”馬鑫霓笑著說:“鐵甲龍在中間呀,你的和我一起搬動上麵的盒子。”我笑著說:“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就行。”說完話我就開始搬運上麵的盒子把鐵甲龍取出。
看著馬鑫霓小心翼翼的從玻璃盒子裏那鐵甲龍的包裝盒,我問道:“這韓學和小彩就是你的朋友?”馬鑫霓看了我一眼:“是啊。怎麽了。”我說:“沒什麽,就是奇怪他們倆的衣服好古怪呀,那麽老氣老土。”馬鑫霓說:“有什麽奇怪的,他們兩人是酒吧上班,他們酒吧衣服就是懷舊的衣服樣式。”我恍然大悟:“哦,這麽回事,我就說呢。年輕人哪還穿這個。”馬鑫霓一邊打開包裝盒往出拉內包盒一邊說:“他倆是情侶,怎麽樣很般配吧。”我沒說話點著頭。
馬鑫霓俏皮地說:“是不是呀,你說呀。”我笑著說:“般配,般配。你的對象呢?“馬鑫霓笑著看我:”雷揚你可真夠八卦的。我還沒有呢。“我說:”哦,你還年輕。不著急。”馬鑫霓說:“我想找一個能和我說到一起的人。”我笑道:“那可太多了,迷友群裏有不少小夥子。”馬鑫霓嬌嗔:“你就討厭。去洗洗手再來玩。”我笑著答應就起身出了屋。
到了廚房門口,借著大屋的燈光看見小彩站在臉盆架子那裏,背對著我雙手來回活動。我以為她在洗手就沒打擾,可是看了幾眼,我發現小彩的背影很不對勁。這時小彩直起了腰,我驚恐的看見,她沒有頭顱!!而從臉盆邊緣露出的成片頭發使我想到:她把頭顱放進了臉盆裏清洗!看著那個沒有頭的身體背對著我洗頭,我不禁的後退著腳步。馬鑫霓,韓學,小彩,他們三個不是人!不是人!
一個身體擋住了我的後退,我驚恐的回頭一看,是韓學。他見我神色不對:”雷揚,怎麽了?”我顫顫巍巍的說:“沒,沒,沒事,就是嚇了一跳。”小彩從小屋裏走出來:“韓學,快點下半場就要開了。”我驚訝的看著小彩,又趕緊看向廚房。廚房裏空無一人,什麽都沒有。仿佛那個無頭的小彩就是我的幻覺。難道是女鬼跟來了?韓學見我發呆就說:“雷揚,你到廚房幹什麽?餓了麽?”我回過神說:“不是,我洗洗手。”韓學說:“哦,進去吧,我正好倒點水喝。”
進了廚房,我洗手,韓學喝水。忽然,韓學問我:“洗手幹嘛。”我說:“準備玩鐵甲龍呀。”韓學愣了一下:“哦,是麽,馬鑫霓規矩真多。”我笑著說:“挺好的,保護玩具麽。”韓學無聲的點了點頭。我擦幹淨了手說:“我先走了。”韓學哦了一聲。
進了大屋我看見馬鑫霓早已把鐵甲龍放在**了,我趕緊坐到**聽著馬鑫霓精辟的解說把玩著鐵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