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禿尾巴老李的追擊
黨戰蓋住棺材蓋後看著孫晉水和龍子堯說道：“龍教授，孫教授，不好意思。現在這個棺材已經脫離你們研究的範圍了，它是藍色機密。請你們忘掉這個棺材。”孫晉水和龍子堯聽了黨戰的話驚訝萬分，但是兩位權威知道黨戰所屬的部門就沒說什麽。我看見兩位權威眼睛裏有萬分的不舍。黨戰又和我說：“不好意思，雷揚。這個藍色機密級別的東西隻能你幫我送了。”我愣了一下就點頭道：“沒問題，不幫你我幫誰。”黨戰笑著說：“這算是，又趕住事情了。本來想著和你聚兩天的。”我笑道“沒事，反正也是咱倆在一起。”
龍子堯教授小心翼翼的插話道：“小黨，我們可以繼續研究那兩個火車部件麽？”黨戰沉思了一下說：“可以，不過兩位教授明天隻能你們兩位領著一個班的武警去太原機務段做實驗。其他的考古隊員隻有等到上麵發話才能進行考古科研。”龍子堯還要說什麽話，孫晉水趕緊說道：“好的，小黨。我和老龍會像上麵請示的。”黨戰說：“那麽，天一亮我們就兵分兩路。我和雷揚，小紫坐船到對麵送東西。您們兩位去太原機務段。”龍子堯和孫晉水點頭答應。
黨戰又和武警軍官挑了保護龍，孫兩位權威和火車部件的戰士，並且做了詳細的安排。隨後黨戰又馬不停蹄的上報情況和聯係渡河的船隻。等一切都安排好了，黨戰這才發現我和小紫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滿臉歉意的黨戰趕緊又給我倆弄了頓夜宵。飯桌上黨戰和我閑聊著ac米蘭，因為ac米蘭今年剛剛奪得歐洲冠軍聯賽的冠軍，所以我們倆都是興高采烈地談論著。這個時候，我和黨戰都以為米蘭王朝會重臨歐洲大陸，沒想到的是這個冠軍隻是ac米蘭自身藝術般打法戰術的最後輝煌。在以後的日子裏，ac米蘭和意甲聯賽一起墮落到泡沫經濟過後的黑暗裏……
我和小紫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被黨戰叫醒的。一個女性考古隊員給我和小紫打了洗臉水，我們倆趕緊道謝洗漱。黨戰拿了兩人份的早餐過來，我和小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黨戰輕聲問小紫：“小紫你會，呃，你會開挖沙船麽？”小紫想了想說道：“萬變不離其宗，我應該沒問題。”黨戰放鬆的說道：“那就好，這個棺材部門不想太多人知道裏麵的內容，所以我想你要會開船的話我就不雇傭外人了。”小紫說：“嗯，我開吧。”黨戰說：“謝謝你啊。”
吃過早飯，孫，龍，兩位權威就領著一個班的武警開著軍用篷車拉著火車部件走了。我和黨戰用建築工地的那種小平車推著魚形棺材往河邊走，小紫背著背包跟著我倆。到了河邊我看見一隻中型的挖沙船停在那裏。船老板看見我們來了，趕緊和兩個夥計拿出木板搭在船與岸邊之間。黨戰說：“雷揚一股勁順著木板推上去。”我說：“噢啦。”兩個人一鼓作氣的把小平車順著木板推上了挖沙船，船老板和夥計想搭把手被黨戰用眼神製止了。
放好魚形棺材後，黨戰拿出了一遝子人民幣遞給了船老板，並和他說到什麽地方去領回船隻。船老板笑著答應後就領著夥計下船走了。小紫這才和我，黨戰說：“棺材裏的冰塊已經開始融化了，我看見你們推著車子上船時，不少融化後的水灑進河水裏了。”黨戰說道：“嗯，我們趕緊開船吧。時間的確是有點緊張。”小紫點點頭就走到駕駛位置那發動挖沙船的發動機。
這個挖沙船長有個十五六米吧，寬宥個七八米的樣子。樣子很有意思，就好像有兩條平行的腿一樣，兩tui之間是空的，不過在中間的船體上有挖沙用的機械，那傳送沙子的鐵鏈傳送帶正好可以在空擋處作業。小紫所在的駕駛位置是船的前方，也沒個什麽遮掩。在我看來，這就是個水上挖沙作業平台。
看著到處是鏽跡斑斑的船體和挖沙機械我問道：“黨戰你怎麽弄了這麽一條船，我克，這能經得起折騰麽。”黨戰一笑：“昨天黑夜聯係的，沒有別的船了。再說這不挺好麽，挖沙船整體鋼結構，又有機械壓著分量，很適合現在黃河汛期的運輸呀。”我笑道：“你倒是想得開。”黨戰給我點了根煙：“你也想得開點吧，我們倆坐在船尾的平台上，你還可以全方位感受黃河的氣勢。”我笑罵：“媽的，你就不能聯係個飛機之類的。”黨戰說：“聯係了，那個基地飛機有任務，回不來。”我又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黨戰指了指上遊的方向：“內蒙古的一個基地。”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小紫發動了挖沙船的發動機，伴隨著機器的鳴響聲，我們所乘坐的挖沙船漸漸加速的駛進了偉大而壯美的黃河。它全長約5464公裏，流域麵積約79.5萬平方公裏，是中國第二長河，世界第五大長河。它發源於青海省青藏高原的巴顏喀拉山脈北麓的卡日曲，呈“幾”字形。流經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蒙古、陝西、山西、河南及山東9個省，最後流入渤海。由於河流中段流經中國黃土高原地區，因此夾帶了大量的泥沙，所以它也被稱為世界上含沙量最高的河流。但是在中國曆史上，黃河及沿岸流域給人類文明帶來了巨大的影響，是中華民族最主要的發源地之一，中國人稱其為“母親河”。
放眼望去，盡是看不到盡頭的土黃色洶湧奔流的河水浪花，那種無法形容的景色和雄壯威武的感覺，讓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不值一提。我想不管是誰身處這條偉大的黃河身體裏，都會和我有著相同的感覺。黨戰抽了口煙說道：“怎麽樣，和我說的一樣吧。全方位感受黃河的氣勢。”我吐著煙霧感慨道：“是的，隻有身臨其境才知道黃河的偉大。我想全世界再也找不到與其相提並論的河流了。”黨戰看著後麵的河水說：“看見這些雄壯的自然奇景，我就感到幸好自己是個中國人，可以隨時隨地的看到。”我笑罵：“看你那點出息。”
黨戰靠著挖沙機械的支柱說道：“這點出息，不好麽，這點出息，就是老百姓所……”突然，他把後半句咽進肚子裏，緊跟著他猛地跳了起來大喊道：“雷揚到前麵去！”接著又大聲喊道：“小紫加速！加速！”喊話的語氣裏充滿了緊張的焦急！我被黨戰突如其來的動靜驚了一下：“怎麽了？！”黨戰指著後麵遠處的河水：“你自己看！”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離我們百十來米的遠處，那洶湧奔騰的河流水麵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背鰭！而且看樣子那背鰭遊動的方向是衝著我們這艘挖沙船來的！
我驚駭的喊道：“小紫！加速！加速！”其實小紫早在黨戰喊的時候就把挖沙船的速度加到最大了。可是那個長長的背鰭速度更快，追了我們十來分鍾就接近到了我們身後四五十米的地方！這時我看清了，在背鰭的前方水裏還有一個解放卡車頭大小的腦袋！那個腦袋在水麵上露出了上半部分，上麵布滿了青色巴掌大的鱗片，兩隻深黃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最令人驚訝的是那怪物的頭上還有兩隻二尺多長的黑色犄角！“這這這這是，是是是，是龍麽？！”我臉色蒼白的問道，與此同時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真是，禿尾巴老李？”黨戰疑惑的回答道。
相傳明朝弘治五年夏，文登柘陽山下山前村男士李田鬥娶得鄰村柘陽山山後郭家村女子郭三佳為妻。婚後，新娘於昌陽河中漿洗衣物時飲用河中之水而有孕。懷胎三載後的古曆六月初八日夜晚，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郭女產下一子，視之卻為一肉狀物。李家疑為妖孽，遂棄之昌陽河內。該物遇水迅即膨脹，竟為一黑龍兒。龍兒每每夜半回家哺乳，其時狂風大作，其母隨之昏厥。此情不久便被其父李田鬥察覺。一日晚，田鬥瓢扣燈燭，持鐮以待。風聲過後，田鬥猛掀瓢亮燈，但見一黑龍尾繞屋梁，頭入妻懷哺乳。田鬥驚怒，揮鐮急砍，龍尾隨即斷裂。黑龍疼痛難忍，騰飛出屋，一路到了黑龍江……這就是禿尾巴老李的傳說。沒想到今天我眼前的怪物就有可能是傳說裏的東西！
黨戰掏出了兩把沙漠之鷹對準那怪物就要開槍！我叫道：“還有沒有槍了？！”黨戰看了我一眼就扔過其中一把沙漠之鷹，一個身影搶在我之前接住了那把手槍。我定睛一看是小紫。她接住槍後對我說：“雷揚，你槍法不行。去開船去！”我說：“我哪會開船呀。”小紫急促說道：“和你做過的快艇差不多，速度我頂到最大了！你把握好方向就行！”我知道自己在此情況下槍法的確不行就叮囑道：“小紫，黨戰，你們小心。”說完話我就跑到船頭那控製方向。
不一會我就聽見船後麵槍聲大作，按耐不住的我不時地扭頭探身朝後看去。就見小紫和黨戰各站一邊，準確射擊著那怪物的腦袋！12.7毫米的子彈打得怪物腦袋血花飛濺！“敖！！！！！”那怪物疼痛的怒吼一聲，隨後就是幾股十幾米高的水浪被卷起！那些水浪猛地拍擊到了挖沙船上！刹那間我們三人就身處被大水衝擊的環境裏！我大喊著：“小紫！黨戰！……”往後看去！船後麵的河水還是浪花飛舞，那個怪物在浪花裏顯現出身體！
一條長有二十多米，三人合抱粗細，如同大森蚺一樣的身軀瘋狂的攪動河水！整個身體被密密麻麻的深青色鱗片層層包裹！長長的透明略黑的背鰭從頭部直通尾部！那怪物的腦袋和畫麵裏的神龍沒什麽區別，除了犄角不分叉外，其他地方都一樣！黨戰喊道：“小紫小心！是禿尾巴老李！”小紫喊道：“龍？！這是龍的變種！”我聽見他們倆的喊話聲心裏一鬆，手裏加勁的控製方向。黨戰又喊道：“趁他露頭了，打它的頭！”話音一落，我又聽見槍聲爆豆般的響起！緊跟著就是禿尾巴老李的慘吼！然後就是“通”的一聲震耳巨響和無數水花的落到船上！
我胡嚕了一把臉上的水，扭頭後看，船後麵的水麵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漩渦！驚喜的我喊道：“那玩意是不是被打跑了！”小紫喊道：“雷揚，注意安全！那怪物鑽進河水裏了！”黨戰試探的在挖沙船的左右開了機槍，都沒有什麽反應：“雷揚，小紫，禿尾巴老李鑽到河水深處了！小心注意水麵動靜！”小紫盯著河麵問道：“我們沒招惹那變種龍，為什麽它要襲擊我們的船隻？”我看著河麵接話道：“是不是餓了呀。”黨戰說道：“不是，像禿尾巴老李這種有了靈性的怪物是不會輕易為了吃食而露出身形的！”小紫沉思了一下忽然驚恐的盯著我屁股底下坐著的魚形棺材看！
“雷揚！快離開那！快！”小紫失聲尖叫道！我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發愣怔的看著她！突然，我所在的船頭位置發出了“當”的金屬音巨響！不等那聲音消散，我就感到自己猛地上升！而且身體再向後傾斜！本能的我趕緊俯身死死摟著魚形棺材！黨戰和小紫也同時發出了喊叫：“雷揚！”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挖沙船的頭部被禿尾巴老李頂起來了！整個挖沙船以60度的斜角立起！那禿尾巴老李隨著水花就把頭朝我伸了過來！
在這緊急萬分誰也救不了我的情況下，地心引力救了我！挖沙船自身的重量和地心的引力，使得整條船猛地落回了河麵，同時砸起一大片七八米高的水牆！禿尾巴老李咬了一個空！小紫和黨戰舉槍就是射擊它的腦袋，禿尾巴老李反應也不慢，瞬間就身軀一擺再次紮進河水裏，隨即尾巴一甩激起一片水牆阻礙了黨戰和小紫的視線！我渾身打抖的死死摟著魚形棺材，嘴唇哆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小紫和黨戰同時跑到我身邊，一起扶起了深受驚嚇的我！
黨戰不由分說就把我推進小紫懷裏：“小紫，你護著雷揚，我在這開船！”小紫摟著我苦笑道：“你還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麽。”黨戰一愣隨即也苦笑：“發動機被撞得熄火了。”小紫說道：“我們現在沒時間修理發動機。”黨戰看著周圍的水麵：“嗯，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幹掉禿尾巴老李！”小紫說：“我們可以引誘它！”黨戰說：“引誘？拿什麽引誘？”小紫看著船頭河麵：“魚形棺材！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變種龍是衝著棺材裏麵的東西來的！”
黨戰沉思了兩秒鍾：“行！”小紫說道：“找繩子，把棺材綁到挖沙機械上！”我此時也從驚嚇中緩過勁來：“我和黨戰去綁棺材。”小紫心疼的看著我，我搖搖頭道：“沒事，就是驚了一下。”黨戰這時在駕駛位那喊道：“找到繩子了。”我趕緊跑過去幫著黨戰用二指粗細的纜繩把魚形棺材綁到挖沙機械的傳送鐵鏈上！小紫慢慢的開動了傳送鏈，機械臂也慢慢地沒入水裏，傳送鏈把魚形棺材慢慢的送入水中。
不一會，挖沙船的周圍水麵就開了鍋！河水不停的翻滾，而且還出現了幾十個小漩渦！看著水麵的變化，我們三人知道禿尾巴老李在河水裏瘋狂的攪動身軀，造出聲勢迷惑我們的注意力！我克！它還真有智慧了！忽然挖沙的傳送鏈停頓住了，同時我們三人感到船體猛地往下沉了一下！黨戰喊道：“小紫動手！”他話音未落，小紫猛地加大了傳送鐵鏈挖掘和傳送的速度！隨著機器轟鳴聲，黨戰手握兩把沙鷹快速的射擊挖沙船中間空擋的河麵！不一會，我就看見水麵飄出暗紅色的**！與此同時傳送鐵鏈上的部件也是染滿了鮮血！我知道小紫利用挖沙機械打傷了禿尾巴老李！
“敖！！！”一聲龍吟！那聲音裏充滿著疼痛的憤怒！隨後跟來的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力量大到把挖沙船從中間撕成兩半！脫落的三米多高的挖掘機械向河麵砸去！此時那禿尾巴老李嘴裏叼著魚形棺材衝出河麵，猝不及防之下被挖掘機械砸了正著！它咬著魚形棺材悶吼一聲，掉進河水裏！我和小紫，黨戰在左半邊的船體上驚駭地看著那巨大的龍頭出現在我們身邊，又落進水裏！隨之而來就是巨大的水花把我們三人拍下船身！
在水裏短暫的下沉後，我們三人趕緊上遊，扶著船體把上半身露出河麵！忽然一個東西“叮當”聲響的砸到船體上！是魚形棺材！不過現在那裏麵是空的！小紫喊道：“看那！”我和黨戰顧不得尋找冰塊裏的屍體，趕緊順著小紫的目光所及方向看去。隻見那禿尾巴老李在距離我們二十來米遠的地方，躍出水麵！它的嘴裏咬著包裹著屍體的冰塊！緊跟著它咀嚼幾下就把冰塊和屍體一起吞進肚子裏！我們三人看到這情景十分驚疑！
在水花的轟鳴聲和砸起的水牆裏，禿尾巴老李消失不見了！或許它被挖沙機械打怕了，或許它的目的達到了，反正它就那麽得消失了。我們三人目所能及的地方隻是一片土黃色的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