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黃河洪災帶來的任務

早晨八點多,我和小紫一起起床。兩個人到樓下吃了早餐,小紫去上班,我出了小區準備攔出租車到留守處坐班車去單位。衣服兜裏的諾基亞3250響起了張學友的歌聲,我掏出手機一看是黨戰的電話。

沒有多想我接通了電話:“哈嘍,黨戰有嘛事?”黨戰聲音裏透著凝重:“雷揚,你現在有時間麽?”我笑道:“準備去單位銷假然後上班。”黨戰在電話那頭好像和別的人說了幾句什麽,隨後又和我說:“雷揚,你暫時不要上班了,單位那邊部門會給你搞定。”我驚訝道:“怎麽了?為什麽不讓我上班?”黨戰說道:“雷揚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和張韻秋下午就到大同。咱們見麵聊吧。”我心裏揪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了不好的感覺。

黨戰等了一分多鍾沒聽見我說話,他又說道:“雷揚,你聽見我說的話了麽?”我趕緊說道:“啊,啊,我聽到了。對了,韻秋在你身邊麽?”黨戰說:“嗯,她在後座收拾東西呢。”我刻意壓低聲音:“黨戰你下車,我和你說幾句話。”黨戰嗯了一聲,隨後就說:“我現在下車了。”我說:“張韻秋不來可以麽,你也知道我和她們家的事情。我怕她來了小紫有什麽想法。”黨戰不禁笑道:“你現在家庭地位可不高呀。”我急的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黨戰酷酷的說道:“張韻秋必須去,因為七科指派的就是她。”我一聽不可改變隻好無奈的說:“好吧,來了我請你們吃飯。”

掛了黨戰的電話,我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到洪武大廈去找小紫。在車上我滿腦子都是官司,不停地想著為什麽部門又給我辦了借調,這回是想讓我幹什麽?停黨戰那語氣,難道是我和第三帝國後裔的事情曝光了?!又不像,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和小紫就直接被帶走了。再者張韻秋是不應該了來的,第三帝國的事情她是插不上手的。唉,我怎麽和小紫說呀。小紫雖然現在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她心裏可是恨極了張韻秋和阮進琰一家子了。

出租車到了洪武大廈門口,我付了車錢,帶著反正是挨一刀的心態走進了洪武大廈。上了五層找到了小紫所在的公司租的辦公室,我看見小紫正在盯著電腦全神貫注的思索著什麽。我見她工作認真,不敢喊她,就輕輕的走到她身後。結果一看電腦,我差點笑噴了,原來小紫正在淘寶商城瀏覽國際名牌的蕾絲內衣呢。小紫被我的笑聲驚了一下,趕緊關掉頁麵,緊接著就扭頭。她一看是我就臉一紅:“雷揚,你怎麽來了?”我忍著笑:“我,我來找你說點事情。見你集中精神盯著電腦,怕打擾你……”小紫嬌嗔道:“討厭,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憋著笑意:“好了,小紫,別選內衣了,你買哪件我都喜歡。”小紫看了一眼其它隔斷裏看著我們倆的男女同事,壓低聲音:“大壞蛋。”我彎腰在她耳邊說:“不逗樂了,有正經事和你說。”小紫站起身說:“走,我們到會議室去說。”說完話就領著我出了辦公室走到會議室。進了會議室我關好門說:“黨戰和張韻秋下午要來。”小紫臉色一寒:“他們來幹什麽?!”我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早晨黨戰打電話告訴我的。”小紫點點頭沒說話。我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的說道:“小紫,我答應他們晚上請吃飯。”小紫看著我謹慎的樣子,頑皮的一笑:“好了,雷揚。別把自己弄得好像怕我似的。”我見她笑了就拍馬屁道:“我知道小紫最可人了。嗬嗬,我這不是也講講民主麽。”小紫親了我一下:“我下班可能晚一些,你把飯店告訴我。我直接去飯店。”我笑著說:“好。”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黨戰給我打電話,我接通後問他:“黨戰你們現在在哪呢?”黨戰說:“你們家樓下。”我趕緊起身出門:“等一下啊,我馬上下去。”掛了電話,我坐著電梯到了一樓。走出樓門口就看見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距離樓門口不遠處。身著黑色西服的黨戰和身著藏藍色女式西服的張韻秋站在車旁邊看著我。我急走幾步笑著說:“這麽快就來了,我領著你們先放車,然後回家。”黨戰說道:“不用了,你和韻秋說話就行了。我自己去放車。“我略帶尷尬的說:”行行,我和張韻秋在這等你。”

黨戰開車走後,張韻秋說:“雷揚,好久不見了。”我說:“是啊,時間過的好快,小兩年沒見了吧。”張韻秋點點頭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好低著頭看著地麵。半響張韻秋輕聲問道:“你過得怎麽樣?”我抬頭看著她:“哦,過得不錯。”然後就是再次的沉默,直到黨戰回來。

三個人進了家,張韻秋看著滿櫃子的變形金剛玩具驚訝道:“雷揚,你還有這個愛好?”黨戰笑道:“你多大了。”我不好意思的說:“嘿嘿,彌補童年,彌補童年。”說完話就趕緊進廚房給他們倆泡茶。等茶水泡好後,我端著杯子出了廚房,就看見張韻秋手裏正擺弄著紅蜘蛛,黨戰一臉嘲笑的神色看著。“來來喝水,喝水。”我放好水杯招呼道。黨戰遞給我根煙:“雷揚,你別忙了。先說正事吧。”我哦了一聲坐到黨戰身邊。

黨戰給我和他自己點著了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後說道:“雷揚,你還的和我去趟黃河那裏。”我一聽不是第三帝國的事情,心裏就全部放鬆:“嗬嗬,黃河啊,你等等我看看他在不在家。我也不知道河哥回來沒有。”黨戰搗了我一拳:“我說的是黃河!不是河哥。”我愣了一下:“黃河?!”黨戰麵色凝重的說道:“黃河流域,內蒙地段昨天夜裏發大水了!”我驚訝的說道:“什麽,那下遊的山西地段和河南地段也好不了。”黨戰說道:“山西和河南暫時沒事,內蒙的水流向兩岸分流了,也就是說隻有內蒙遭了洪災。”我說:“我克,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同誌,黨中央怎麽說?”

張韻秋撲哧一笑:“雷揚,你正經點好不好。”我說:“我很正經了呀,難道你們是來把我扔到黃河裏做祭品麽?”黨戰說道:“你說對了一半,不是要你做祭品。而是你必須親自到黃河水裏麵去。”我驚訝道:“我必須到黃河水裏麵去?!”張韻秋接話道:“雷揚,我和你說說詳細的情況吧。”

我把水杯往她麵前推了推:“韻秋你先潤潤嗓子。”張韻秋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放下杯子說道:“昨夜而十二點多的時候,內蒙省地段的黃河突然發了大水。我看了當時監拍下來的畫麵,水勢可以用滔天來形容。巨大的水流分別衝向了黃河兩岸,致使內蒙省地段兩岸方圓幾十裏變成了一片汪洋。據當時在現場的同事反應,無數的巨大冰塊出現在河水裏麵。這個季節的黃河水是不可能出現冰塊的。我和黨戰是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到的現場。

當時內蒙省武警總隊和駐紮在內蒙省的武警機動師136,241兩個師派出了官兵和衝鋒舟在河水裏尋救活著的災民。我和黨戰也參與了救助行動,不過我們的任務是實地調查黃河的異象原因。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們船隻帶隊的警官電台響了。是另一隻衝鋒舟的帶隊班長匯報情況,那個班長說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我聽到這就想:黃河今年是怎麽了,動不動就把河底裏的詭異的東西衝出來。難道預示著天象要變?!

張韻秋繼續說道:“我和黨戰到了發現東西的地方,看見一個直徑有三米,長有六七米的青銅柱子斜著插進了一所被水淹了的平房裏!那個青銅柱子上麵以陰刻的手法雕刻了密密麻麻的貌似秦篆和甲骨文相結合的文字。雷揚,我插一下曆史,那個時期的內蒙屬於匈奴統治,到了秦朝時期才把匈奴趕出的河套。也就是說春秋時期不可能在內蒙地段出現秦篆和甲骨文。”我插話道:“萬一有匈奴敬仰中原文化,學習了呢。”張韻秋說道:“不可否認有這個可能,但是不大。那個青銅柱子我們連夜分析,鑄造的工藝可以媲美現代工藝!我們都知道匈奴屬於遊牧民族,他們根本就沒什麽鑄造工藝,更不要說這麽先進的工藝了。”我佩服的說道:“張韻秋你懂得真多。”

張韻秋衝我皺了下鼻子繼續說道:“最奇怪的是,那根粗大的青銅柱子不是完整地柱子,而是斷裂以後被衝出來的!不但如此,在那根青銅柱子上麵還連接了一根巨大的青銅鎖鏈!鎖鏈的另一頭直通黃河水麵的深處!我們當時沒有水下作業工具,隻好用笨辦法,抽調了幾艘馬力足的衝鋒舟,向同一個方向拉拽鐵鏈。令人們驚駭的是,幾隻衝鋒舟遠遠地開出了一公裏遠,那青銅鎖鏈居然還沒有繃直的現象,也就是說那鎖鏈還有很長!”

我說:“那也不對呀,黃河沒那麽深吧,韻秋,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張韻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雷揚,你還是那麽急脾氣。別著急我馬上說道你和這件事的聯係了。那幾隻衝鋒舟又開走了幾十米的時候,突然一個麵積有小兩米,厚有四五十厘米,不規則多邊形的殘片露出了水麵。我們過去一看是一個表麵看起來像是青銅質地的殘片,那上麵陰刻了很多的齊篆,最顯眼的是殘片中間有一隻方圓快一平方尺的手掌雕刻!那隻手掌是陽刻的,所以每一條手掌紋路都很清晰。”張韻秋說完話就從隨身的背包裏掏出一張大照片來。

“這張照片是清晰度最好的,你看看吧。”張韻秋把那張照片遞給我。我納悶的接過照片仔細的看著,可是看了幾眼後,我的心開始了不自主的加速跳動!冷汗刹那間滲出了腦門!我的兩隻眼睛使勁的盯著手裏的照片!那照片裏的雕刻手掌是一隻左手,一條手紋橫貫手掌!大天羅煞!看到這我不禁的伸出左手仔細的和照片裏的手掌對比!震驚,深深的震驚!我的左手紋路和照片裏的左手紋路一模一樣!沒有一條紋路是有差誤的!

指紋學是警校必備科目,因為全世界沒有一模一樣指紋,可以說指紋就是每個人自帶的身份證!今天我成了第一例找到相同指紋的人!而且那個手掌所有紋路和我手掌相同的雕刻居然是春秋時期的雕刻作品!把一個有大天羅煞手紋的手掌雕刻出來,絕對不是為了美觀所采用的雕刻裝飾!難道在幾千年前有一個和我相同命運的人?難道是一個人死了很長時間才會出現另一個和其相同指紋的人?!那麽那個刻有手掌的殘片是幹什麽用的?!我現在陷入了接踵而來的謎團之中。

黨戰和張韻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我。好半天,我才自我冷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黨戰和張韻秋:“你們的意思,我要順著那根鐵鏈,進入到黃河水裏,然後尋找殘片的出處。”黨戰平靜的說道:“雷揚,這個手掌和你的左手紋路相同,所以……呃,我會和你一起行動的。”我苦笑一下:“那麽,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命犯大天羅煞了。”黨戰和張韻秋無聲的點點頭。我點了根煙說道:“你們不怕被我影響,我還怕什麽?我們多會動身?”

張韻秋說了句:“雷揚,我們和小紫說清楚再走吧。”我說:“嗯,晚上我請你們二位吃飯,飯桌上和小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