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山古刹上

我和李夜陽簡單的衝了一澡,就收拾東西。李夜陽說:小雷,為保險起見把防身的手槍拿上。我說:咱怎麽走呀?李夜陽說:坐飛機。我驚訝道:坐飛機你敢帶槍?!李夜陽安慰我說:沒事,部門都搞定了。我說:你們部門真囂張。李夜陽說:嗬嗬,一般般吧。

收拾好我們的個人物品後兩個人坐了武警的軍車直奔首都機場。在下午起飛,飛往合肥的飛機上我百般無聊的看著機窗外的雲層。李夜陽津津有味的看著雜誌。我輕拍了他一下問:夜哥,咱這是幹嘛去?李夜陽一笑:咱倆去拿回另外半分藏寶圖。我興奮地說:找到了?!聲音有些大惹得前後左右乘客都看我倆,李夜陽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不好意思的小聲問:怎麽找著的?李夜陽放低聲音說:在那羊皮卷軸上居然用了血秘法。我打斷道:什麽是血秘法?李夜陽說:是明朝皇帝有重大事件時給忠心與自己的臣子下密旨用個法子。為了保密性好,聖旨是用秘製的草藥汁液書寫。當臣子接旨後屏退左右咬破自己手指頭,用鮮血塗抹密旨。密旨裏的字跡就顯現了。我驚訝道:那得塗多少血?李夜陽笑道:嗬嗬,你以為密旨和聖旨一樣長篇大論?錯了,密旨很簡單扼要。

我點點頭說:那字跡出現了什麽?李夜陽說:滿江紅,嶽飛的滿江紅!我說:怎麽又出來滿江紅了?李夜陽說:這首詞裏麵,八千裏路雲和月,靖康恥,猶未雪。三句話說明了藏圖的地點。我們查遍了文史資料發現,在九華山範圍內有一處山穀叫路雲穀。你知道靖難吧。我說:知道,朱棣把侄子打跑了。李夜陽說:對,所以山穀裏有個靖雪寺。我想了想驚訝的說道:夜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挖的是建文寶藏!

李夜陽笑著點點頭,我說:建文帝還懂的埋寶藏?他不就是會重用方孝孺等白癡削藩,結果讓叔叔給捶了麽。李夜陽笑著說:你以為建文帝就這點能耐?你錯了,哪個能當上皇帝的就算他不是人中龍鳳也是有長處的。再有建文帝身為統治者連後手都沒有他還當個屁的皇帝。我笑著說:讓你說對了,他最後當了屁皇帝。

李夜陽笑著說:小雷,燕王朱棣是從北往南打,明朝那時坐鎮南京。加上江南是經濟大區,你說的有多少財寶?再有朱棣是一兩天就打到南京了麽?沒有吧。建文帝就是利用這期間把大批寶藏運出南京,運到海上的某地。我笑著說:建文還幻想能再複辟一下然後黃袍加身呢。李夜陽說:就是不當軍費,也不能讓朱棣得了好。

飛機下午到了合肥,出了機場我和李夜陽就被一輛掛有軍牌的黑色悍馬拉走直奔九華山。黑夜我和李夜陽還有司機在九華山附近的飯店隨便吃了點,李夜陽說為了抓緊時間就要連夜去取寶圖,我說你是頭,你隨便。李夜陽和司機約好見麵時間。

晚上九點十五分,我和李夜陽背著小旅行包手裏都拿著手電小心地走在偏僻的山路裏。夜裏的九華山顯得十分安靜,樹林草木在月光裏靜靜的沉睡。我隻能聽見我和李夜陽輕微的喘氣聲和擦擦的腳步聲。我們兩個人順著這條偏僻的小山路一直在往山的深處走去。

我和李夜陽小聲說:夜哥,我怎麽覺得前麵老像有個黑乎乎的大嘴等著咱倆。李夜陽笑著說:你就瞎想,不過這是走夜路的一個本能反應。我說:夜哥,你怎麽能保證那什麽什麽寺還在?李夜陽說:這深山偏僻的誰來?再說就是毀了,藏圖的地方也是最結實的。我說:你說的有理。

兩個人又走了半個小時候,李夜陽拉住了我手指著前方:看,那有個寺廟。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拿手電一照,在距我們斜上方十來米,那是個地勢是比較高的樹林。樹林的周圍是山,看來我們找到山穀了。我說:夜哥,我們找到山穀了。李夜陽用手電晃著樹林的某處說:小雷你看,樹林裏有個寺廟。我也拿手電順著他的手電光晃著,果然看見在那一大片茂盛的樹林裏隱約可見座不小的寺廟。

李夜陽一拍我說:走。我點頭跟上。兩個人一陣的小跑,沒一會就跑到了寺院的門前。這果然是個古寺,廟門緊閉,寬大的院牆被一層又一層的藤蔓植物覆蓋,即使外漏可以看見的地方也是牆皮脫落腐朽不堪。廟門上的獸口門環剩了一個還長滿了銅鏽,裝飾門的大鉚釘也沒剩幾個。在廟門上方有塊橫匾也被藤蔓纏繞,隱約可見三個字:靖雪寺!

李夜陽看了一會說:這寺廟沒人了。你看看門前的兩座石獅子雕像都被風化的看不錯來了。我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繼續看著寺廟的外麵。兩個石獅子被風化的模糊不清,隻剩形態沒有麵貌。高大的廟門前的十來級台階上覆滿了枯死的落葉,厚厚的一層。一陣上風刮過,樹林嘩嘩作響,地上的落葉輕輕滾動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此情此景襯托著寺廟有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感。李夜陽笑了下說:小雷,走吧,踹開山門,進去當家!我邊笑邊走:夜哥,萬一寺院裏有和尚呢。李夜陽不屑的說:有屁的禿驢!要有的話能任由這些植物亂張?!你看看這寺廟的模樣也知道是沒人聚住了。我倆踩著厚厚的落葉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就上了台階,到了廟門之前。

李夜陽二話不說抬腳就踹廟門,廟門被踹的搖搖欲墜就是不開。我開玩笑的說:夜哥行不行,是不是小蘿莉吸幹你了。李夜陽說:小雷,鬧不好廟門從裏麵拿門叉子插住了。我不相信的也踹了幾腳廟門,感到了門的確是被插住了。

李夜陽納悶地說:不應該呀,這破廟多少年了?不可能還有人呀?!不等我說話,忽然!從廟裏傳出了一陣好多僧人念經的聲音!念經的聲音個愣愣把我和李夜陽嚇了一大跳!我倆後跳一步本能的拔出手槍,念經的聲音悠揚沉悶,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我倆靜靜的聽著念經聲,心裏猜測著寺廟裏是什麽在念經。

廟門發出了一聲苦澀刺耳的吱呀聲,我和李夜陽用手電照向廟門。隻見廟門開了多半人寬度,一個身穿灰袍的僧人走了出來。那僧人十五六歲個頭不高,長相清秀文靜。我和李夜陽都不禁想到:這破舊的廟裏還真有人?!

那小僧人雙手合什一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到訪本寺可有貴幹。李夜陽愣了一下說:啊,小師傅,我們兄弟二人夜裏迷路,想到貴寶寺借住一宿。小師傅可否行個方便?小僧人矜持笑道:施主言重了。出家人慈悲為懷,與人方便是應該的。李夜陽也雙手合什謝道:多謝小師傅,敢問小師傅法號。小僧人說:貧僧法號明善,兩位施主請隨我來。我們倆又是一番道謝後被明善讓進廟門。

明善關住廟門,前方帶路,我和李夜陽後麵跟隨。我看見寺廟的院子裏也是被一層厚厚的枯死落葉覆蓋,院子兩邊雜草瘋長,院中間一座黑色的一人高大香爐也被藤蔓植物纏繞。寺廟有三座大殿,外觀腐朽不堪。雖然主殿門緊閉,但是可以看見裏麵有燭光,念經的聲音就是從主殿裏傳了出來。

明善說:主持領著師兄們在做晚課。說著一拐彎就把我和李夜陽領進了西跨院,我們三人走到一排房前,明善停住腳步伸手推開其中一扇門說:施主,請在這裏休息。等晚課做完我給你們送些吃食。李夜陽笑著說:不敢叨擾小師傅了,我們自己有吃的。明善施了一禮後說:那貧僧告辭了。我和李夜陽說:小師傅慢走。

我和李夜陽進了屋子,屋裏麵黑漆漆的,一股發黴的怪味刺激著我們的嗅覺。我們倆用手電照了一氣,看見屋子裏有三張木板床,屋內牆壁斑駁脫落還有不少的蜘蛛網。**塵土很厚好像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