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寶藏洞穴

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蛋糕裏有沒有蟲子。人生就是這樣,也許遙遠的美國有個人放了屁,經過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後,會影響到一個中國人的一生。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無數個人的命運組成的。就像現在的我,如果不是被張韻秋的父母輕視了,也就不會放著太平的日子不過,跑到這個險象環生的小島來。

李夜陽和黨戰開路走在前麵,雷虎第二,後麵是蕊蕊和我,胡禮言依然殿後。蕊蕊一直在緊緊地牽著我的手,我不得不承認被她那柔弱無骨的手抓著感覺很好。我們六個人終於戰戰兢兢的走出了茂密的森林,登上了一座大山的多半山腰。李夜陽帶著我們仔細尋找了一番,最後在山腰的背陰麵找到了一個非常寬闊的洞穴入口。

洞穴的入口被五六層厚厚的藤條掩蓋,為了保險起見,李夜陽開槍掃射了一遍那些藤條。藤條紛紛被子彈射斷沒有活動的跡象。蕊蕊也撿了一塊石頭扔進了藤條堆裏,藤條沒有半點反應。確認了沒有危險後,雷虎和黨戰一人一把工兵鏟狠狠砍著藤條。他倆砍累了我和胡禮言在接班砍,我們四個人輪流的砍了半個小時,終於在藤條屏障裏掏出一個一人寬高的門口。

胡禮言站在門口,朝黑洞洞的洞穴扔了三四根燃燒棒!豔紅色的火焰光芒照亮了洞穴內幾十平方米的空間,胡禮言和李夜陽扒著門口的藤條仔細的觀察著。看了一會李夜陽轉身吩咐我們所有人帶好頭燈拿好手電。接著李夜陽說:洞穴內前方二十多米就是懸崖,黨戰和雷虎準備繩子先下去探路。黨戰和雷虎打開背包請取出了登山繩。

我們在洞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後,由黨戰打頭挨個依次的進入洞穴。進入了寬大的洞穴走二十多米就沒路了,前方是個懸崖。懸崖下麵也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隱約可以聽見流水聲。李夜陽投下幾個熒光棒,我們也紛紛借著頭燈的光朝下看著。

落到下麵的熒光棒一動一動的,還有水麵特有的那種反射光芒。李夜陽說:再等等,看看水裏麵有沒有什麽東西。我們又等了二十多分鍾,下麵的水裏沒什麽動靜。黨戰和雷虎固定好繩子,就順著繩子滑了下去。懸崖上的四個人用手電給他倆照亮,不一會雷虎朝上麵晃了晃手電示意安全。我們四個人一個接一個的也抓著繩子滑下了懸崖。

李夜陽站在洞穴內河流的岸邊看著對麵,我們必須遊過這條十幾米寬的河水到對麵去,要不然無法進入洞穴的深處。胡禮言和黨戰又仔細地檢查了河水裏是否安全後給了李夜陽肯定安全的答案。李夜陽說:雷虎和我先過河,接著是蕊蕊和雷揚,黨戰和胡禮言你們倆殿後。我們答應一聲後就做好武裝泅渡的準備,李夜陽和雷虎跳入水中奮力的遊向對麵。

不一會他倆前後腳的爬上了河的對岸,我和蕊蕊等河對岸的李夜陽和雷虎做好了武力警戒後也跳進水中。我和蕊蕊在河裏遊動的時候,有許多藍色眼睛退化的小魚圍著我倆一起遊動。我倆上了岸後加入了警戒行列,用槍瞄準著河水直至黨戰和胡禮言安全上岸。

六個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水休息了會,黨戰和胡禮言還往深處走了走探了探路。等他們倆回來後和李夜陽匯報了情況,李夜陽掏出地圖又看了看就宣布出發。往洞穴內又走了五十多米吧,道路就窄了起來,也就是一個半人寬。蕊蕊依然牽著我的手,走在我前麵。隊伍前端探路的黨戰一到有拐彎的地方就扔一個照明火棒觀察情況,我們所走的這塊很潮濕,動不動就能聽見滴答的水聲。

我無聊的頂著頭燈就往上看,這處窄道兩邊的洞壁呈熔岩凝固狀。在高處的洞壁上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大黑洞,位置高低不等。我看著那些黑洞胡亂的猜測著裏麵會有什麽,突然一個黑洞裏伸出了兩根細長的觸角!我被嚇了一跳猛地站住,蕊蕊回頭問我:雷揚,發現什麽了?我照著觸角消失的黑洞說:蕊蕊開槍打那個黑洞。李夜陽聽見了我的話就問:怎麽了?我說:我看見那洞裏有東西伸出來了。李夜陽也用手電照著那黑洞仔細的看著。不一會黑洞裏又伸出兩個觸角!蕊蕊開槍就打,由於仰角度數太小子彈隻能打到黑洞的外邊。

那伸出的觸角快速的動了兩下,黑洞裏傳出了伊伊的叫聲。緊跟著一條寬約有四十厘米的大蜈蚣從裏麵竄出半個身子!就那半個身子也有近一米長,大蜈蚣渾身藍色,腦袋上四肢血紅的圓形複眼盯著我們,嘴邊的兩隻大獠牙擦擦磨動。黨戰手疾眼快抬手一槍,把那個大蜈蚣的打得稀爛。大蜈蚣的半個身子耷拉在黑洞外麵,數不清的長腿還死而不僵的扭動。黃色的**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李夜陽忽然說道:不好,快跑!我們聽了就都跑了起來,奈何道路不寬衝不起速度來。洞壁高處的黑洞裏想起了一聲接一聲的伊伊的怪叫聲,不知道誰把兩根照明火棒拋到兩邊的洞壁上,在火光裏我看見所有的黑洞裏爬出了一隻隻大蜈蚣!所有的蜈蚣幾乎身長兩米多,在洞壁上迅速的蜿蜒爬行如履平地。黨戰雙槍在手展開雙臂射擊著前方洞壁上的蜈蚣,李夜陽配合射擊。蕊蕊也拔出了兩把m1911射擊蜈蚣,我抄著ak左右來回掃射兩邊洞壁上的蜈蚣。雷虎和胡禮言各負責一邊的掃射著。

槍聲在窄道裏不斷地混亂回想,震的我耳朵嗡嗡直響。我們邊開槍邊盡快的朝前跑著,想趕緊離開這滿是大蜈蚣的窄道。隊伍的後麵撲通撲通的滾落下很多的大蜈蚣,有的死亡有的受傷。我的左肩膀忽然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鑽心的劇痛使我慘叫一聲。蕊蕊轉身緊張的問我:雷揚,傷哪了?我忍著痛開槍跑著說:左肩!蕊蕊扭過身來倒退著跑著看我左肩,肩上的衣服已經被融開了。肩頭有銅錢大小的像被硫酸燒過的傷口。

蕊蕊收槍站住,迅速的掏出匕首說著:忍著點。就閃電般的剜下了我左肩傷口的那塊肉!我悶哼一聲,身後的雷虎突然把子彈裏的火藥倒在我傷口上接著就用火機點著!我啊的大聲痛叫!雷虎說:灼燒能消毒止血!說完就推我:快跑!李夜陽也知道了我發生了什麽就跑著大喊:小心蜈蚣噴射毒汁!我所有人隻好盡量緊湊在一起減小麵積的開槍跑著。

身後被槍打到的蜈蚣不斷地跌落下來,又有許多的蜈蚣不斷追擊!黨戰突然大喊:前麵寬闊了!快快!蕊蕊忽然掏出一顆手雷揮手後拋,那顆手雷飛到左側洞壁高處蜈蚣的密集處炸開!轟的一聲巨響,不少蜈蚣被炸飛,還有不少的洞壁碎石被蹦到右側洞壁如同子彈一樣打擊上麵的蜈蚣!胡禮言也掏出手雷後拋到右側的洞壁高處,做了同樣的事。

兩顆手雷的威力暫時阻擋了大蜈蚣群的追擊,我們順利的跑出窄道!雷虎一跑出窄道就回身站立掏出兩顆大號的手雷說:媽的,嚐嚐燒烤的滋味。說著就拉了弦把兩顆手雷投進窄道,手雷被扔進去幾秒鍾後就爆炸了,接著窄道裏火光閃耀。雷虎站在窄道出口處哈哈大笑,衝險境逃脫後的確需要放鬆一下心情。我們都停下腳步看著窄道裏熊熊的火光,聽著裏麵傳出來的大蜈蚣的慘叫聲!

胡禮言笑罵雷虎:媽的,燃燒手雷還扔兩顆,真他媽狠!蕊蕊擦喇一聲撕了左臂的半袖,有用匕首拉開成條。然後仔細溫柔的包紮我的左肩傷口,我說:謝謝你蕊蕊。她搖了搖頭微笑的看著我。李夜陽說:走吧,找個幹淨地方整修一下。我們都往前走,胡禮言招呼雷虎:虎子,快走,燒蜈蚣有什麽好看的。

雷虎轉身剛要回話,突然慘叫一聲!緊接著事胡禮言的慘叫:虎子!!我們前麵走的四人,急停腳步回身就看!之見從窄道中伸出了一對長一米多的粗大獠牙夾住了雷虎的腰部,鮮血順著傷口噴射流淌!雷虎還沒有死,他艱難的右手抬起機槍朝窄道裏開了幾槍。那對獠牙猛地一用勁瞬間將雷虎截成兩段!雷虎上下半身都帶著噴射的鮮血和截斷的腸子摔落地麵。蕊蕊趕緊拉著我邊開槍打窄道邊後退,李夜陽,黨戰和胡禮言也是如此。李夜陽喊道:胡禮言找地方狙擊!胡禮言閃身找掩護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身影帶著腥風和細小碎石衝出窄道!所有的人借著頭燈一看,是一隻紫紅色的巨型蜈蚣!寬有兩米,身長足有十五米!兩個大獠牙掛著雷虎的血液,嘴角還滴答粘液。四隻大大的複眼死死地盯著我們,接著就大嘴一張噴射出一股褐色毒液。我們四人狼狽躲閃,毒液落到地上和洞壁上呲呲作響冒著泡泡的腐蝕著那些地方。

那巨型蜈蚣迅速的衝了過來,現在這個洞穴雖然寬闊我們可以從容閃躲,但是大蜈蚣也可以自由的扭動身體。我們邊開槍邊後退,巨型蜈蚣噴著毒液追擊我們。忽然一聲槍響,巨型蜈蚣的尾部被12.7毫米的子彈切下了一米多!巨型蜈蚣疼的伊伊大聲慘叫,接著順著洞壁s型爬動並時不時的快速的噴出一股毒液。

我們四人分成兩撥,我和蕊蕊一撥,黨戰和李夜陽一撥,開槍吸引巨型蜈蚣為暗處的胡禮言拉開空子。狙擊槍又響了,巨型蜈蚣又被從尾部截下一米多長的身體!巨型蜈蚣利用自身的敏感度感受到了子彈來的方向,扭頭就是一股毒液噴去。可是胡禮言早就換地方了,蕊蕊利用這空檔朝巨型蜈蚣扔了一顆手雷。手雷爆炸後把巨型蜈蚣崩的幾個翻滾從洞壁上掉落地麵。

黨戰忽然喊道:那蜈蚣腦袋不對勁,留住腦袋!我知道他是對胡禮言喊得。那巨型蜈蚣迅速的翻過身體,我看見它的後背讓手雷炸出一個大血口!顯然巨型蜈蚣收到了炸傷的影響,行動慢了不少。

我們四人繼續開槍射擊巨型蜈蚣,黨戰和蕊蕊一人打掉一顆巨型蜈蚣的大獠牙!巨型蜈蚣疼的上半身立起,擺動腦袋瘋狂的噴吐毒液。我們狼狽的閃躲,開槍還擊。胡禮言又開槍了,這回是連續的兩槍。第一槍切下了巨型蜈蚣的下巴,第二槍砍掉了巨型蜈蚣的大腦袋!巨型蜈蚣的身體翻身摔倒,數不清的粗大蜈蚣腿來回的瘋狂擺動,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胡禮言從暗處提著狙擊槍走了出來,和我們四人一起慢慢地靠近巨型蜈蚣的大腦袋。再距蜈蚣腦袋兩米處我們站住,看見那腦袋還活著,嘴裏的小尖牙還在磨動。黨戰舉著手電照著蜈蚣腦袋頂說:李夜陽,你看有道符。李夜陽仔細的觀察了半天後驚聲說道:好厲害的馭陰驅獸符!好高深的陰狠道術!

我不恥下問:夜哥,什麽馭陰驅獸符?!李夜陽掏出煙點上抽了一口說:雷揚,你看蜈蚣腦袋上是不是有道符。我看見蜈蚣的大腦袋上正中間有一個筆畫繁瑣的符文。李夜陽接著說:這道符可不是畫上去的,也不是刻進去的。而是道術法力高的人,先把含冤受死的人的魂魄煉成怨鬼。在把這怨鬼魂魄逼入本體左腿的韌帶裏,接著用陰氣滋養屍體七日。

再取出左腿困著怨鬼魂魄的韌帶,仔細分開成絲。找到一隻變異的蜈蚣,當然那蜈蚣那時還是幼蟲不大。揭起蜈蚣腦蓋,不能使蜈蚣致死。把分成細絲的韌帶按著道符筆畫用短細銀針定在蜈蚣腦子裏,最後在封好蜈蚣腦蓋。這樣的話怨鬼就和蜈蚣的靈魂合二為一,施術的人就可以控製怨鬼魂魄指揮蜈蚣。

黨戰接著說:看來這蜈蚣被下了命令就是殺死要來挖寶藏的人!胡禮言出言問道:那建文帝自己要來挖呢?李夜陽說:也許有破解的辦法,也許就是拿人命扛!我問道:那那些小蜈蚣也被植入道符了?那得多大工程量呀?李夜陽搖頭說:那些蜈蚣因該是這隻蜈蚣的子孫。胡禮言突然叫道:不好還有一隻大蜈蚣!李夜陽搖頭說:不會的,中了這種陰狠道術的蜈蚣會吃了自己與之交pei的蜈蚣的!畢竟嚴格的來說這蜈蚣也算半個妖獸了,超出了自然界的生存規律。

疑問解開後,我們收斂了雷虎的屍體。胡禮言默默的流淚,我心裏也不好受,雷虎還為我消過毒呢。雷虎的班用機槍黨戰拿上了,92式手槍和彈夾,匕首還有三顆手雷都給了我。他的給養吃喝,我們也平均分配了。死人不需要任何東西了,活著的人必須掌握更多的活命資本。李夜陽用手機拍了好幾張大蜈蚣腦袋的照片,他還說能活著回去就帶著這顆腦袋回去研究。我們把雷虎的屍體合在一起放在洞穴的角落用石頭蓋住。五個人坐在墓前吃喝休息了一會,又接著朝洞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