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入荒村
包紮好景浩澤的父親後,他的母親留下照顧。我們所有人都到大廳坐下休息,老媽子傭人端來了茶水和一些點心。蕊蕊看看了手機說:現在是23:00整,景浩澤家裏有什麽吃的麽,快點弄。一會還得幹活呢。景浩澤他們驚訝的看著蕊蕊,賀宇勵問道:還要幹什麽?蕊蕊說:景浩澤的父親又一魂一魄被拘走了!景浩澤聞言著急的帶著哭音:大姐,求求你救救我爸爸。蕊蕊平靜的說:別著急,我既然答應了雷揚,就肯定會救好你父親的。景浩澤和賀宇勵他們千恩萬謝。蕊蕊說:先準備點飯,對了,把那隻公雞燉了。還有拿十四隻筷子和白紙,蠟燭來。景浩澤趕緊起身和夏遠清一起張羅飯菜和準備東西。賀宇勵,黃賢皖和劉彪留下來陪我們說話。我抱著黃耀明喂它點心吃,蕊蕊閉目假裝高人養神。黃賢皖小聲和我說:雷哥,你從哪找的這麽漂亮的高人?我都想和我女友分手追她了。我小聲說:媽的,你試試,那可是高人。黃賢皖小聲說:我就是一說,哪敢呀,要是惹煩了她,把我搞得魂飛魄散怎麽辦。賀宇勵散著煙小聲說:收起你的色心!黃耀明迅速的用嘴搶下遞給我的煙,賀宇勵,黃賢皖和劉彪驚訝的看著,我無奈的邊給黃耀明點煙邊解釋:嗬嗬,高人黃鼠狼,不可與一般動物同語。三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豬豬島】 ”“
景浩澤拿著筷子和白紙蠟燭回來了,蕊蕊睜開眼睛接過東西,先是用筷子搭了個立方體的架子,用剩下的血線綁緊。然後用最後兩隻筷子在框架底部搭了個十字交叉的欄杆,接著用白紙裹住框架外麵。我問她:你這是要做孔明燈?蕊蕊看了我一眼說:孔明燈多用作祈福,許願之用,但是也可寄托哀思。我現在利用孔明燈找到放置那一魂一魄的地方。我說:幸苦你了。蕊蕊笑著說:沒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賀宇勵他們四個衝我伸了大拇指,滿眼敬佩。我想解釋卻無從解釋隻好歎氣。
飯弄好了,景浩澤歉意地說:雷哥,高人大姐,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沒心思吃飯。所以飯菜簡陋了些,就剩麵條了。蕊蕊笑著說:無所謂能吃飽就好。這時老媽子端上了燉公雞黃耀明一竄跳到桌上,扭頭衝我示意給它撕肉吃。我笑著撕了一條雞腿給它,蕊蕊盛好麵條溫柔的放到我麵前:雷揚你吃吧。耀明我來喂。賀宇勵和黃賢皖不禁驚歎一聲,我不好意思的低頭吃麵。蕊蕊仔細的撕著雞肉喂黃耀明。
吃完了飯,蕊蕊對景浩澤說:去,找你媽媽問問你爸爸的生辰八字。景浩澤走了之後,蕊蕊就開始放置蠟燭。不一會景浩澤回到大廳和蕊蕊說了他父親的生辰八字。蕊蕊點著頭在孔明燈上用朱砂寫了生辰八字後看看手表說:時間到零點了。我們行動吧。我問:怎麽辦?蕊蕊說:雷揚,你和我還有耀明一起去跟著孔明燈,景浩澤開車。說完就端著孔明燈到了院子裏點燃,孔明燈受了熱力開緩慢升到空中。景浩澤發動了汽車,我抱著黃耀明和蕊蕊上了車。
我們的汽車緊緊跟著空中飄**的孔明燈,一路上七拐八扭,漸漸地周圍越來越荒涼,路況越來越糟糕。即使是坐在避震係統超好的好車裏,我們也被顛的夠嗆。天氣好像要下雨,夜空黑壓壓的沒有月亮星辰,襯托著孤單飛行的孔明燈十分詭異!我坐在副駕上順著車燈看著外麵驚訝的問:耗子,咱們到哪了,路兩邊怎麽這麽多墳頭?景浩澤臉色很不好的說:雷哥,這地方是墳墓村!我說:什麽,還有這村。景浩澤說:不是,這村子叫造豐村。可是零三年的非典奪去了全村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命!人們埋葬親人都埋葬不迭!最後剩下的人被政fu遷走了,就剩下這墳地和荒村了。我心裏一驚,怎麽孔明燈飄到這地方了?這大半夜的相當於我們在墳地裏找尋那一魂一魄!蕊蕊說了句:這倒是藏魂魄的好地方,有足夠的陰氣滋養魂魄。看來施法的人不想要你父親的命,隻是圖謀你家的什麽。景浩澤吃驚地問道:高人大姐你說什麽?蕊蕊說:沒什麽,你叫我蕊蕊就行。我是說即使我們不來,也會有人救你父親的,就是得拿什麽來交換。景浩澤自言道:我家還有這好東西?我怎麽不知道?我笑著說:你個二世祖,就知道花天酒地。
孔明燈在荒涼陰森的村子中央上空停住了,我和蕊蕊抱著黃耀明剛一下車,孔明燈就淩空自燃變成一團火球。蕊蕊扭頭說:魂魄就在村子中央的某個地方。我對景浩澤說:耗子,你把車門窗戶鎖好看車!景浩澤急促說道:我也去!我把他推回車裏:你少添亂,保證我們能坐車回就行。蕊蕊也說:你就看車吧。景浩澤這才不再堅持要和我們一起。
我和蕊蕊打著手電盡量避開那些在茂盛的雜草裏時不時出現的墳頭往村子裏走去,黃耀明趴在我肩頭四處瞭望。等我們走進村子一看眼前的場景,一股寒意從我尾椎骨直竄腦門。整個村子都是破爛倒塌,或半倒塌的房子。有的房子門口還掛著辦喪事時的白綾,隨著夜風徐徐飄動。所有的房屋院落都被瘋長的雜草灌木占領,偶爾一兩聲烏鴉的怪叫也煞是滲人。黃耀明跳到蕊蕊肩頭扭頭對我說:跟緊點,這村子不對勁!說完後它就指揮蕊蕊左走幾步,右竄幾步的怪異的前行,我也低頭看著那怪異的步伐前進。
走了一陣,發現蕊蕊的腳步很僵硬就抬頭看她。可是我麵前的哪是什麽蕊蕊,而是一個渾身沾滿塵土,長發都黏成一片的女人!我用手電照著她大聲問道:你是誰?那女人步伐僵硬的慢慢轉過身來,我被嚇得大聲驚叫!那個女人的臉早已腐爛幹枯,就是一張青色臉皮包裹顱骨的腦袋,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球直直的盯著我!我嚇得反身一邊大喊蕊蕊一邊飛快逃跑!手電被顫抖的手帶著來回亂晃的照著路,我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墳頭和雜草了,就是玩命的飛奔!
跑著跑著忽然被什麽東西絆倒,直接就飛了四五米後摔倒了!我吐著嘴裏的土,起身撿回撒手扔掉的手電一照,絆倒我的是一塊從地裏鑽出的棺材的一個角!我嚇得疾步後退,同時用手電四處亂照,希望能發現蕊蕊他們。但是手電光照到之處不是雜草就是墳頭,要不然就是散落在地裏的供應死人的紙錢,黃表紙和花圈的碎片!我蹲在地上點了根煙猛抽幾口穩定心神,忽然!有人拍著我的肩膀!我驚嚇的扭頭就看,是一個玉女紙人倒在了我的後背上!我一個兔子跳,竄離了原地,那個玉女紙人靜靜的趴在地上沒有動靜!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麽的已經站在村子中央了!我的周圍全是破爛的殘屋破瓦!正當我驚魂未定之際,周圍的那些屋子裏突然人聲鼎沸,招呼孩子吃飯的,吵架的,聊天的,笑鬧的,各種聲音參雜在一起,仿佛整個村子都是人!我隻能聽見聲音,看見卻還是那一間間的陰森黑暗的破房子!是鬼!是鬼!是那些埋在地裏死人的鬼魂回到村子裏了!想到這,不由得全身寒毛發乍,冷汗直流!咬著牙邁動了僵硬的雙腿又開始慌不擇路的逃竄。
等我停下腳步後,我發現自己進了一個長滿雜草的院落,那雜草有多半人高!院子裏還有一個大大的房子!我小心的打著手電慢慢地朝那房子走去。房門被我一推就倒了,被房門倒地砸起的塵土迎麵撲來。我一麵咳嗽著一麵揮手扇開塵土,走進了黑乎乎的房子裏。大房子裏隻有一間屋子,在手電光裏迎麵就看見一張大大的供桌,上麵落滿了塵土,也擺滿了腐爛幹枯的水果!我用手電往供桌上方一照,全是白森森寫滿名字的靈牌!這是一個供著先人的祠堂!我看著那些靈牌就後退出屋,突然腳下一空!
我還來不及反應就摔倒底部,這一下墩的我全身發悶得酸麻疼痛。我用手電趕緊上照,這才發現我掉進了一口枯井裏。這口井不大,我試了試雙手雙腿可以撐住井的兩邊。緩了一陣身體後我就準備往出爬,可是我發現井底的地上有一處反光。我就用手電照著,摳wa那處反光。挖出來一看是一個被符籙包裹的造型精致的琉璃瓶。我心裏一動就把這巴掌大的琉璃瓶裝進衣服兜裏。
用呀叼著手電,我就雙手雙腳撐著井壁開始往上爬。正當我爬到半中間時,井底有了聲響!我咬著手電低頭照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我差點張嘴驚叫!井底下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一個渾身淤泥的幹屍!那幹屍張著大嘴怪叫一聲後就迅速的順著井壁爬著追我!我也迅速的上爬,怎奈有力不逮,那幹屍不一會就抓住了我的左腿!它用力的往下一拉我慘叫著和它一起摔落井底。不等我反應過來。那幹屍就飛撲過來,我趕緊後背靠著井壁,伸直雙腿死死地把幹屍頂在井壁的另一邊!那幹屍大聲嚎叫著使勁的伸著雙手想要抓我,可是腿比手長,它的爪子夠不著我!利用此機會我仰頭大叫:黃耀明!蕊蕊!救命呀!
那幹屍反應過來就用手摳抓我的雙腿,我疼的隻好收回雙腿。幹屍趁機就撲了過來,我雷揚今日怎可與往日bi?咱也是數次死裏逃生的人物了!我用雙腿猛烈地踹著幹屍,與此同時以恨不得把睾wan從喉嚨裏喊出來的勁頭大聲喊著救命!那幹屍先開始被我踹的無還手之力,可是它不死不傷呀,我的爆發力漸漸用完後,幹屍又再次衝到我麵前!這在這緊急時刻,一個人影跳了下來,直接就把我和幹屍坐到起屁股底下!我被砸的慘叫連連,那人影也不說話直接一道符籙貼在幹屍腦門上!幹屍不動了,人影這才站起身撿起我的手電,我定睛一看是蕊蕊!
蕊蕊把我拉起後高興地擁抱著我:雷揚嚇死我了!你哪去了!她真摯的關心有撬動了我的心靈。還不等我說話時,井口傳來黃耀明的聲音:先上來再熱戀!我趕緊蹲下身子說:蕊蕊,時間緊急別謙讓,你坐我肩膀先上!蕊蕊順從的坐到我肩膀上,我站起身體,蕊蕊一用勁,跳離我的肩膀扒住了井邊,她接著胳膊一撐就出了枯井。我接著按老辦法撐著井壁兩邊一點點的爬出了枯井。
我坐在地上喘了口氣說:你們去哪了?嚇死我了!黃耀明不好意思的說:怨我,我大意了。沒想到這村子裏布下了厲害的法陣並且有陰魂相助。蕊蕊帶著哭音說:我一回頭發現你不見了,早知道我就拉著你的手了。黃耀明說:要不是,呃,呃,我用修煉的妖火衝破法陣,咱三個都得交代在這!我討好地笑著說:謝謝你啊,黃耀明。說著我還獻寶似地掏出了那個琉璃瓶拿到它麵前。黃耀明看幾眼欣喜地說:雷揚,瞎貓碰死耗子,裝著魂魄的瓶子被你找到了!我一聽趕緊把瓶子給了蕊蕊說:裝好,趕緊走!
出村子的時候,蕊蕊死死地拉著我的手。她的對我的細心嗬護觸動了我心靈的某種**,我咬著牙冷淡的說了句:謝謝。就要掙脫她的玉手,可是蕊蕊緊緊的抓著不讓我掙脫。我隻好默默的反複念著小紫的名字,冷著臉任她抓著我的手。我們走出了村子,走出了覆滿了雜草的墳地。我看見了開著遠光的汽車。
我們剛走到車前,景浩澤就開了車門。上了車後景浩澤問:我見村裏出現了綠色的火光怎麽回事?我點了根煙說:沒事,開車回家。給你父親還魂!景浩澤高興地啟動汽車掉頭後一直說著道謝的話。在回去的路上我有意的冷淡著蕊蕊,即使她找著話語和我說,我也是嗯啊哦的敷衍著。我知道自己不能在和蕊蕊太接近了,怕自己真的控製不住。我不想傷了小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