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站在那兒,陰陰地盯著小太監,目光之中的陰沉,讓小太監一時之間也是不寒而栗了起來,緊張得直哆嗦了起來,話都快不回去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淑妃直勾勾地凝視著小太監,一字一句地說著,“那你就是想背叛本宮了,是嗎?”

淑妃一說到這裏的時候,頓時麵色一沉。

“你說話啊,你怎麽不繼續說話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背叛本宮呢?回答本宮話,回答啊!”

淑妃一咬牙,直勾勾地凝視著眼前的小太監。

小太監跪倒在地,不停地求饒,“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

“饒命——”淑妃此時此刻的模樣,全然如同瘋子一般,整個人更加的癲狂了起來,“本宮是不會輸的,陛下定然是遭受了賤人的挑唆,等陛下明白以後,定然會來接本宮出去的。”

淑妃越說,越是激動了起來。

“是,娘娘說的是,陛下就是被那些奸詐小人給蒙蔽了。”小太監生怕被殃及池魚,對著淑妃低聲說著。

淑妃聞言,臉上的神色也終於多了一絲滿意。

看了一眼跪著的小太監,直接揮揮手,“起來吧!”

小太監聞言,瞬間如蒙大赦,猛地磕頭感激,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太監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暗中觀察著淑妃的神色。

“既然陛下這麽寶貝這個宦官,那本宮就徹底的毀掉了,本宮倒要看看,被毀掉的宦官,陛下還能繼續喜愛嗎?”

淑妃一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底的冷意已經沒有加任何的掩飾,低聲一字一句地說著。

“下去盯著花潛那個狗奴才,隻要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立馬過來稟告給本宮。”

小太監連忙點點頭,“奴才遵命,奴才這就下去。”

小太監說完,轉過身,直接快步離開了這裏,腳下都不敢有任何的停留。

————

“花潛呢?”戚文泓這一日又來看花傾雪,可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人,戚文泓的眉頭頓時緊蹙成了一團,神情之中也明顯多了一絲不耐煩。

“人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看見人?”戚文泓直接低聲說著。

一旁的小太監望著戚文泓陰晴不定的模樣,隨後站在一旁低聲小心翼翼地說著:“回稟陛下,花公公跟一個小宮女出去了。”

“小宮女?”戚文泓聞言,眉頭頓時緊蹙成了一團,眼底也閃過了深深的不耐煩。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戚文泓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

“回稟陛下,奴才也不太清楚,隻是瞧著那個小宮女似乎有急色,花公公聞言,二話不說就跟了出去,至於後來的事情,奴才就不清楚了。”

“……”戚文泓站在原地,沉著臉,陰晴不定。

“下去吧。”戚文泓揮揮手。

一旁的奴才聞言,不敢耽擱,轉過身,二話不說,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戚文泓站在花傾雪的住處良久,卻久久沒有看到花傾雪回來的身影,戚文泓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花傾雪的身影終於緩緩的出現在了不遠處,戚文泓盯著花傾雪的身影,眉頭一蹙,眼底明顯閃過了深沉。

“陛下?”花傾雪看見站在那兒,神色不定的戚文泓,頓時心底一驚,當即快步跑了過去,“奴才參見陛下——”花傾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望著戚文泓。

“陛下,你,你來多久了?”望著戚文泓難看的臉色,花傾雪頓時心底一緊,說起話來,神情也明顯變得越發的緊張了。

“……”戚文泓直勾勾的盯著花傾雪的眼睛,卻是久久沒有去說話。

“你覺得呢?”終於,戚文泓開口說話了,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花傾雪心底一緊。

“陛下恕罪,奴才不知陛下來了,若是知道陛下要來,陛下必然哪裏都不去。”花傾雪神色一顫,隨後緊張兮兮地說著。

“嗬嗬——”戚文泓扯了扯嘴角。

戚文泓上下打量了一番花傾雪。

花傾雪被戚文泓的眼神看得越發的緊張了,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捏成了一團,一時之間,話也不敢繼續去說了。

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戚文泓。

“陛下?”花傾雪語氣不確定,“你?”

“既然你的身體已經好了,為什麽不回長樂殿?”戚文泓再次開口,讓整個空氣再次陷入了緊張之中。

花傾雪的心也是瞬間高高提了起來。

“奴才……”麵對著戚文泓忽然的發問,花傾雪緊張的不信,可又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了。

手中的拳頭隻能緊緊地捏成了一團。

“你怎麽了?怎麽不繼續說話了呢?你做什麽去了?”

戚文泓就這麽瞥了一眼花傾雪,“嗯?”

“奴才,奴才隻是還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戚文泓臉色更加冷了。

“你都有時間出去遊玩,還沒有時間回長樂殿嗎?”

隨著戚文泓陰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花傾雪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高高提了起來,極為的不安。

“奴才——”花傾雪麵色一白。

“奴才,奴才知錯,還請陛下饒恕,陛下息怒——”花傾雪仰起頭,小心翼翼的望著戚文泓,一時之間,話也都快不會去說了。

戚文泓陰沉著臉,就這麽盯著花傾雪,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去說。

“花潛,說,你剛剛到底做什麽去了?”戚文泓語氣沉重。

花傾雪被戚文泓的話說得心一上一下,神情也明顯多了一絲不安。

“奴才,奴才沒有去做什麽?奴才就是……”花傾雪揉了揉腦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繼續怎麽去說了。

“你就是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說啊——”戚文泓咬著牙瞪著花傾雪。

花傾雪抬起腦袋,小心觀察著戚文泓的神色,見戚文泓的神色難看,緊張的抿了抿嘴唇。

“奴才就是出去見了一個老鄉。”花傾雪一咬牙,直接低聲說著。

戚文泓聞言,目光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直勾勾地凝視著眼前的花傾雪,“出去見老鄉了?嗯?”戚文泓眼底更多的是探究,疑惑,不解。

此時的花傾雪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猛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