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泓的臉色在花傾雪的連番追問中逐漸變得難看。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如同夜空中翻滾的烏雲,讓人無法窺視其內心深處的情緒。

他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指尖還殘留著花傾雪的溫度,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

他轉身,背對著花傾雪,聲音低沉而沙啞:“花潛,你應該知道,朕的話從不是兒戲。”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和無奈。

花傾雪看著戚文泓的背影,心中的喜悅像是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卻下來。

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慌,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然離她遠去。

花傾雪的心猶如過山車般急速下墜,緊張與不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戚文泓的背影在燭光中顯得越發深沉,仿佛藏著無數未解的謎團。

她緊咬下唇,雙手緊握成拳,試圖從那份突如其來的恐慌中尋找一絲穩定。

“皇上……”她輕聲呼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然而戚文泓並沒有回應,依舊保持著那個背影,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他的肩上,讓他無法回頭。

花傾雪一時思緒萬千,心中更是緊張不安。她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戚文泓的背影,試圖從中找出他情緒變化的蛛絲馬跡。

燭光在他身後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是他內心深處複雜的情感在作祟。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逼近,讓她無處可逃。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慌亂,緩緩走向戚文泓。

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薄冰上,她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加劇他情緒的波動。

當她走到他身邊時,她輕輕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眉間的緊鎖。然而,戚文泓卻像觸電般迅速抽回了手,轉身看向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站住——”

戚文泓的嗬斥聲在空氣中回**,猶如一把銳利的劍,瞬間刺破了花傾雪心中的期待和喜悅。

她愣在原地,雙手還保持著伸出的姿勢,眼中滿是驚愕和不解。

那犀利的目光猶如冬日裏的寒風,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和刺痛。

然而,戚文泓的內心卻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堅定。他的目光在花傾雪的臉上遊移,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難安。他緊緊地握住拳頭,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但那份複雜的情緒卻像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無法自控。

他轉身走向窗邊,背影在花傾雪的視線中逐漸模糊。

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卻無法照亮他內心深處的黑暗。

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尋找著什麽,卻又始終無法觸及。

戚文泓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射入花傾雪的心扉。她愣在原地,雙手無力地垂下,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

她抬頭望向戚文泓的背影,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和庇護的人,此刻卻變得如此陌生和冷酷。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仿佛被撕裂開來,鮮血淋漓。

戚文泓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越發冷漠:“出去吧,記住你的條件。若你完不成,就別想離開皇宮。”

花傾雪的身影在燭光中逐漸消失,戚文泓的目光卻久久未能收回

。他站在那裏,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無法移動分毫。心中的沉重和無奈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緊握的拳頭在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抑製內心的波濤洶湧。

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他孤獨的背影。他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裏仿佛有他追尋的答案,卻又總是遙不可及。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紛亂。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花傾雪回來以後,整個人瞬間陷入了魂不守舍之中。

明明之前那般盼望著離開,可現在忽然馬上就可以離開了,花傾雪的心瞬間變得低落而又悲傷了起來。

花傾雪咬著嘴唇,神情越發的低沉了起來。

花傾雪擰著眉頭,望著窗外。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了。

花傾雪深吸一口氣。

呆呆地望著外麵。

第二日,花傾雪和戚文泓稟告了一聲,直接出宮回了花府。

花鈺得知花傾雪傳回來的話,整個人明顯震驚住了,一個個直接瞪圓了眼睛,眼底更多的都是不可思議。

死死的凝視著眼前的花傾雪,激動的手不停地顫抖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小雪兒,那個皇帝同意你出宮了。”

花傾雪咬著嘴唇點點頭。

“嗯。”花傾雪興致並不是特別的高:“他告訴我,隻要花家把剩餘的錢交給他了,一個月後他就放我出宮。”

“我當時什麽事情,就這麽點兒,當然沒有問題了。”花鈺一聽,還以為是什麽事情,不過就是這個,也不是什麽大事。

花鈺直接拍手叫好。

“隻是怎麽還要一個月啊,怎麽就不能馬上出宮呢?”花鈺說著,無奈地搖搖頭,神情也明顯變得遺憾了起來。

“要是小雪兒可以馬上出宮就好了。”

花鈺低喃著,語氣中也明顯閃過了認真。

“小雪兒,你要不要試試……”花鈺盯著花傾雪興致勃勃的說著,下一秒,花鈺整個人直接愣住了,一時瞪圓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了。

花鈺望著花傾雪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小雪兒,你怎麽了?”花鈺神情小心的打量著花傾雪,“小雪兒,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瞧著你悶悶不樂。”

花鈺揪著眉頭,望著花傾雪。

花傾雪抬頭看了一眼花鈺,扯了扯嘴角,搖搖頭,“爹爹,我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花傾雪努力的對著花鈺扯出了一絲笑容。

花鈺盯著花傾雪這個樣子,一時眉頭緊蹙了起來。

“小雪兒?”花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