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回到自己宮中的淑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二話不說,直接掀翻了麵前的東西,伴隨著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娘娘息怒——”那些跟過去的奴才,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嘴裏不停地喊著息怒。
“息怒?”淑妃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宮人身上,“你們倒是讓本宮息怒一個試試看?本宮今日受到了奇恥大辱,你們想讓本宮怎麽息怒呢?”一說到這兒,淑妃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著眼前跪倒一地的宮人。
“……”宮人們被淑妃的話嚇得臉色一白,神色閃過緊張不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群沒用的東西。”淑妃冷哼一聲,瞧著地上的宮人越發的嫌棄,“滾滾,你們都給本宮滾——”淑妃咬著牙,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撕了。
宮人一聽,“奴才(奴婢)遵命。”一群宮人們嚇得直接連滾帶爬離開了宮裏,根本就不敢躲停留。
生怕跑慢了直接惹惱了淑妃,又是一陣毒打。
淑妃一人站在自己宮中,緊握著手中的拳頭,咬牙切齒,“花潛是嗎?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
——
“花家的動作倒是快。”花傾雪站在一旁,聽著戚文泓的嘀咕聲,明顯愣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戚文泓的方向。
“小花啊,事情辦得不錯,有賞——”
花傾雪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戚文泓的賞賜就來了,花傾雪不由瞪圓了眼睛,眨巴眨巴眼眸,“啊?”花傾雪一臉迷茫。
“小花,那個花鈺在信上可是說了,因為你的緣故,他特意奉上了一部分錢財給國庫,另外他家女兒已經和崔大將軍的兒子崔子陽定下了婚約,小花,沒想到你出去短短幾天,就辦好了這麽多事情。”
戚文泓一臉滿意的望著花傾雪,“不錯不錯。”戚文泓瞧著花傾雪的眼神越是瞧著越是滿意。
花傾雪一聽,諂媚一笑:“能為陛下排憂解難,那是奴才的榮幸,奴才怎敢要賞賜呢?”
戚文泓聽著花傾雪的話,越發的滿意了,“不錯不錯,榮辱不驚。”不愧是他家小花,就是好。
戚文泓望著花傾雪的眼神越發的滿意了,就連眼底那笑容都多了。
花傾雪瞧著笑得跟狐狸似的戚文泓,明顯愣住了一下,這人該不會又在想著什麽幺蛾子吧!
不會吧,她剛剛可是做了那麽多好事。
花傾雪努力平靜著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戚文泓發話。
戚文泓瞧著手中的信紙越是瞧著越是滿意,這下子丞相那群老頭子不能再說把花家女弄進宮裏麵來了吧!
戚文泓越想越開心,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
“小花,你是怎麽說服花鈺的呢?”戚文泓轉過頭望著花傾雪一臉好奇的詢問著,“而且花家是在和崔家扯上關係的呢?”
花傾雪聞言,明顯愣住了一下,“奴才,奴才當然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了花老爺,至於崔家,好像是崔家欠了花家很多恩情。”花傾雪思索了一下,隨後說道。
“是嗎?”聞言,戚文泓點點頭,若有所思。
“嗯嗯。”花傾雪用力地點點頭。
望著戚文泓的表情無比真摯,“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全部都是真的。”
“小花——”戚文泓看了一眼花傾雪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不錯。”滿意的點點頭,戚文泓瞧著花傾雪的眼神,越是盯著,越是滿意。
花傾雪站在那兒,被戚文泓的目光盯得一時有些發慌,神色閃過了一絲慌亂還有緊張不安。
這人怎麽盯著她看個不停呢?難道是發現了什麽嗎?
花傾雪的心一時跟打鼓似的,惴惴不安。
“隻是……”戚文泓看了信的後半段,眉頭再次擰成了一團,看向花傾雪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糾結,還有不滿。
“這花家是什麽意思?”戚文泓氣惱地捏緊了手中的信一把甩到了一邊去。
“陛下?”瞧著戚文泓發火的模樣,花傾雪明顯一驚,下意識地驚呼道,“陛下,息怒。”花傾雪小心翼翼地望著戚文泓。
過了片刻,戚文泓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花傾雪身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花傾雪,“小花,這花家的人為何非要讓你出宮呢?你也姓花,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呢?”戚文泓語氣一點兒一點兒變得陰沉了起來,說到最後時,陰沉得都可以滴水了。
“抬起頭,回答朕。”戚文泓盯著垂著腦袋的花傾雪,直接沉聲說道。
花傾雪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看向了戚文泓。
“盯著朕的眼睛。”戚文泓神情嚴肅。
這花家的要求透露著古怪,口口聲聲的說的隻是恩人,可那態度,卻不像。
“陛下——”花傾雪站在那兒,苦著一張臉,“奴才和花家老爺並無特別的關係,隻是因為奴才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花家人而已。”
花傾雪努力壓住心底的慌亂,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想到戚文泓眼神的威力,花傾雪的心直打鼓。
“哦。”戚文泓一臉玩味,起身從龍椅走了下來,一步一步地朝著花傾雪走去,“小花啊,朕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欺騙,若是你欺騙了朕,你可知後果是什麽?”戚文泓在花傾雪的麵前頓住了腳步。
戚文泓直直地盯著眼前的花傾雪,花傾雪瞬間心底一慌。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怎敢欺瞞陛下呢?”
花傾雪揚起腦袋,對著戚文泓討好一笑,“奴才所說的,都是真的,陛下。”
花傾雪努力對著戚文泓露出自己最真摯的目光,“陛下——”
戚文泓上下打量著花傾雪,“嗯,朕的小花是最乖的。”
花傾雪猛地點點頭,“嗯嗯。”
可惡的封建王朝,啊!
花傾雪感覺整個人都要被逼瘋了。
戚文泓盯著花傾雪,久久沒有動,就這麽上下打量著。
看得花傾雪整個人毛骨悚然。
這人什麽意思?
一個勁兒地盯著她做什麽?
難道是她臉上寫著些什麽嗎?
花傾雪的整個腦袋變得亂糟糟的,都快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