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泓站在一旁沉著臉。

“有仇。”把他的心攪得亂七八糟,人又跑得沒影了。

“???”花傾雪滿腦袋地問號,有仇,她怎麽不知道?

“什麽仇?”花傾雪下意識問道,“欠你了錢嗎?還是得罪了你?”

花傾雪的心變得一上一下,心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戚文泓的方向。

“欠了我東西。”戚文泓的目光落在花傾雪的臉上,透過眼前之人,戚文泓仿佛看到了那個鬼靈精怪的人一般似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勾起一絲笑。

戚文泓嘴角的笑,看得花傾雪隻覺得瘮人慌,下意識地朝著後麵躲了躲。

欠東西?她怎麽不記得她什麽時候欠了他東西啊!

這個人能不能別張口就亂說。

這人,笑起來比不笑還要瘮人得很,難道不知道他這笑能把膽小的人直接嚇死嗎?

嗚嗚,老天爺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啊。

還不想英年早逝。

能不能別讓這家夥來霍霍她了,她都已經躲到宮外來了,這人怎麽還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

一想到自己為了出宮所做的那些卑躬屈膝的事情,花傾雪就是一陣辛酸淚。

“司姑娘,我家公子說的是其他人,不是你,你無需害怕。”一旁的蔣總管上前寬慰地說著。

花傾雪望著蔣總管微微一笑,“嗯。”

心中卻淚流滿麵。

他說的那是別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啊!

可這種事情也隻能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

“文公子,你所說的那個人,是女子還是男子啊?”花傾雪想了想,揚起腦袋,一臉好奇,佯裝無意問道。

戚文泓聞言,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花傾雪身上,聲音低沉,“男子。”

“哦。”花傾雪點點頭。

完犢子了。

這家夥該不會因為自己出宮的事情記恨在心吧!

戚文泓目光緊盯著花傾雪的一舉一動,眉頭緊蹙。

為什麽望著眼前這位小姑娘,他卻好像看到了他家小花似的。

難道是他太過於想念他家小花了不成?

不!

小花隻是一個小太監,他怎麽能有這種心思呢?戚文泓猛地搖搖頭。

“他欠了你什麽東西啊?”花傾雪盯著戚文泓,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戚文泓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傾雪,“司姑娘的好奇心很重。”

“好奇嘛,人之常情。”

“好奇害死貓,司姑娘可知道?”戚文泓笑吟吟地望著花傾雪。

花傾雪打了一個激靈,“我不好奇了。”花傾雪尷尬一笑。

“走,前麵還有其他好玩的,我們繼續去看看吧。”花傾雪果斷地轉移了話題,隨後直接抬腳朝著前麵走去,“我記得前麵還有好多好玩的,走,看看。”

花傾雪腳下的步伐飛快。

“走,一起啊。”花傾雪回過頭來望著戚文泓和蔣總管兩人燦爛一笑,一臉熱情地招呼著。

隨著時間漸晚,花傾雪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了,花傾雪打了一個哈欠。

“文公子,時間也不早了,家父還在家裏麵等著我,小女子就先回去了。”折騰了一天了,再加上晚上為了躲避那群歹人,跑的那一遭,花傾雪現在已經累得不行了。

“需要我讓人送你不?”戚文泓點點頭。

“不用了。”花傾雪猛地搖搖頭,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正準備找理由,花傾雪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不遠處的花家人。

“我的家人來找我了,文公子,我先走了。”花傾雪指了指不遠處,對著戚文泓揮揮手,轉過身快步跑了過去。

那焦急的步伐,仿佛後麵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戚文泓站在原地,目送著花傾雪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眼底閃過一絲深沉。

“公子?”蔣總管站在一旁,瞧著戚文泓陰晴不定的樣子,熟悉的感覺再次回來,蔣總管的心瞬間漏了一拍,神情忐忑。

“這個司雪你怎麽看?”戚文泓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花傾雪逐漸遠去的背影,可說出來的話,卻透露著一股濃鬱的危險。

“公子是覺得她出現得太過於奇怪了?”一旁的蔣總管思索了一下,望著戚文泓試探性地詢問著。

“找人調查一下,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戚文泓點點頭,“查一查她和小花之間可有什麽聯係?”

戚文泓瞥了一眼旁邊的蔣總管,語氣認真地說著。

“好。”蔣總管點點頭。

若是花傾雪在這裏,怕是會直接幾個大白眼過去。

誤打誤撞的事情,居然被陰謀化成這個地步,還真是一個牛人。

花傾雪這邊與戚文泓分開以後,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花家。

“小雪兒回來了。”花鈺一直等候著花傾雪,見到花傾雪的身影,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今日在外麵玩得怎麽樣?”花鈺一臉笑意的望著花傾雪。

“還可以。”花傾雪看了一眼花鈺點點頭,隻是表情顯得有些敷衍。

“這是怎麽了?你身上的珠花呢?”花鈺盯著花傾雪,忽然目光一凜,“還有你身上的玉佩?怎麽都不見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花鈺說著說著,神情逐漸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快說,到底是怎麽了?”花鈺緊張兮兮地望著花傾雪。

“快告訴爹爹。”

“爹爹沒事,隻是在路上遇到了幾個歹人,但好在一個好心的公子救下了女兒。”花傾雪眼見著花鈺著急得都要跳了起來,趕忙輕聲解釋著。

“那就好。”花鈺聽得心一上一下,心情也變得緊張兮兮了起來。

“沒事就好。”

花鈺暗暗鬆了口氣,“你們幾個是怎麽保護小姐的?”花鈺目光落在一旁的下人身上,“怎麽會讓小姐孤身一人遇到危險的?”

“老爺恕罪——”

“爹爹,不怪他們,外麵人太多了,不小心走散了,再說了,女兒不是沒事嗎?”花傾雪安撫著花鈺。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話語。

折騰了一天的花傾雪,也終於可以回到屋子裏麵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