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雪剛剛從麗妃的宮殿裏逃出生天,滿心歡喜地轉過了身,打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步履匆匆,卻沒想到剛剛邁出幾步,突然感覺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將他撲倒在地。

“誰?”花傾雪驚呼一聲,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個人牢牢地按住,動彈不得。

他的腦袋被人從後麵猛地蒙住,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媽的,就是這個狗奴才!”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花傾雪的耳邊響起,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群人才停手,仿佛打累了,一個個喘著粗氣,放開了花傾雪。花傾雪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衣衫襤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絲。

他的眼睛充血,頭發淩亂,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打得麻木了,幾乎使不上力氣。

他隻能勉強用雙臂支撐起身體,顫抖著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他的喘息聲在回**。他感到自己的心髒在瘋狂地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

他捂住胸口,試圖平複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花傾雪隻覺得動一下,渾身都扯著痛。

花傾雪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環顧一圈,試圖找出背後之人是誰?

花傾雪踉踉蹌蹌的回到了住處,其他小太監看見花傾雪此時的樣子,直接懵了,一個個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花傾雪此時的模樣。

“小花公公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這可怎麽辦?”

“小花公公,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太醫去。”

一群小太監心裏麵清楚,哪怕眼前的花傾雪被趕出了長樂殿,可不代表失寵了,若是哪天重新爬上去。

他們今日若是坐視不管的話,怕是第一個遭殃。

再說了,花傾雪平日裏麵對他們也不錯,若是有什麽好吃的,也不會少了他們幾個人。

想到這兒,幾人直接分開行動,扶花傾雪的扶花傾雪,找太醫的人找太醫。

長樂殿。

“你說什麽?被人打了?怎麽回事?”戚文泓正在處理政務,忽然聽到花傾雪的消息,整個人驚得直接站起身來,沉著臉,神情之中明顯閃過了一絲不悅。

“到底是怎麽回事?”戚文泓幾乎是直勾勾地瞪著眼前的人,“快說——”

蔣總管屁股才好不久,走起路都還有些吃力,聽到戚文泓的話,蔣總管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把底下人傳來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說是從麗妃宮中出來,在一個角落裏麵,被人暴打了一頓,現在已經讓人請大夫去了。”

“麗妃?”戚文泓聞言,眉頭明顯蹙成了一團,神情之中也閃爍著不耐。

“對,陛下。”蔣總管顫顫巍巍地點點頭,“正是麗妃娘娘宮外。”

蔣總管小心地說著,試探性地看了一眼戚文泓,卻隻見戚文泓臉色陰沉。

蔣總管站在一旁,忐忑不安,話也不敢去說了。

最近他還是老實點兒,少自作聰明一點兒。

他現在這個位置可是搖搖晃晃的,指不定哪天這個位置就沒了。

以至於蔣總管神情顯得無比的緊張。

“走——”戚文泓站在那兒,微微思索了一下,直接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蔣總管望著戚文泓急匆匆的部分,瞬間猜到了戚文泓的心思,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快步的跟了上去。

戚文泓來到花傾雪的住處時,眼前的場景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大夫正專注地為花傾雪處理著傷口,而花傾雪則躺在簡陋的**,臉色蒼白,顯然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上布滿了青紫交加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滲出了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戚文泓走上前去,目光沉痛地注視著花傾雪。他伸出手,想要觸摸那些傷痕,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戚文泓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憤怒。

他轉身看向一旁的太醫,聲音冷硬地問道:“他的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花公公的傷勢雖重,但並無性命之憂。多是些皮外傷和淤青,隻需按時服藥,悉心照料,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戚文泓點點頭,目光再次轉向花傾雪。

戚文泓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他轉頭看向蔣總管,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膽敢在宮中如此行凶?”

蔣總管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此事還在調查中,尚未有確切的結果。”

戚文泓眉頭緊皺,目光如刀,他清楚蔣總管這是在搪塞他。但他沒有發火,隻是冷冷地看了蔣總管一眼,然後再次轉向花傾雪。

“小花,打你的人還有沒有印象?”戚文泓瞧著花傾雪滿身傷痕的樣子,眉頭已經緊緊地蹙成了一團。

聞言的花傾雪茫然地搖搖頭,“當時他們打人的時候,是從後麵撲過來的,奴才並沒有看見打奴才的人外貌。”花傾雪齜牙咧嘴的說著。

我了個去。

這些人打人真是往死裏麵打,花傾雪現在動一下都痛得很。

戚文泓瞧著花傾雪的樣子,眉頭緊蹙。

“你最近有沒有和人結怨?”戚文泓見花傾雪神情痛苦的樣子,揮揮手,“算了,朕讓人去調查,你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好好休息吧。”

戚文泓望著花傾雪滿身傷痕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謝陛下。”花傾雪見戚文泓如此的關心著自己,眼底明顯閃過了一絲意外,揚起腦袋,目光驚喜地望著眼前的戚文泓。

戚文泓抿了抿嘴唇。

戚文泓望著目光亮晶晶的花傾雪,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到底是誰打的人呢?

戚文泓停留了一會兒,因為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吩咐其他人照顧花傾雪,自己則轉身離開了。

戚文泓一走,花傾雪直接打發了屋裏麵的人,自己艱難的上去藥來。

等上完藥,花傾雪整個人痛得臉都要扭曲了。

不行,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這裏才行。

再繼續下去,遲早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