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童娜來找王強

“咱們火唄,樂隊pk賽剛舉辦完,宣傳的到位了。”安昱慈笑著道。

下午又接到了幾通電話,倒是沒有特意要求在雙十一之前。不管是從聲音上聽還是從談話內容來看,上午預定的都不像學生,而且是這個電話剛掛,下一個預定的緊接著就響了。

周末這天童娜來了,抹著眼淚問王強在哪,“王強剛去垂釣園啊,我還以為你已經但那了呢。”大廳中有聚會的人,煦姚把童娜領到自己的臥室。

“他在電話裏和我說他出差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呢。”童娜眼淚雖不流了,可眼眶還是濕的。

“我們沒有那麽遠的活啊,即使是出差也是大家說著玩的,頂多到各大學走一圈,最晚隔一夜也就回來了。你怎麽了,為什麽哭啊,有事好好說,快別哭了。”煦姚把一張紙巾遞給童娜。繼續道:“吵架了吧。吵架很正常,我和陽光現在還有事沒事吵一架呢。”

“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他了。我懷孕了。”

“什麽?你告訴他了嗎?”

“告訴了,他說讓我打了胎再來見他。”

“你打完了?”煦姚看著童娜憔悴的樣,以為他已經做了手術呢。“做了幾天了?”

“在這呢,沒打。我害怕。”童娜摸著自己的肚子,以前這裏裝的隻是飯或者屎,如今這裏裝了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在肚子裏熱不熱,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他爸爸不想要他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問問他上哪去了。”煦姚關了門,陽光正在喬胖子的工作室和大家研究雙十一呢,她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衝陽光擺了擺手,“光哥,你出來一下。”

“呀!有啥秘密不能放著我們大家說呀,還偷偷地說。”辰逸手裏拿著喬胖子拍的相片玩笑道。

“人家倆人的私事,啥事都告訴你呀!”依琳還了一句,辰逸隻笑不說了。

陽光走出門來,回手關了門,“怎麽了?”

煦姚附在他耳邊,悄悄地道:“童娜來了。”

“稀客呀,來就來唄,整地這麽神秘幹啥?”

“她來找王強,她懷孕了。”煦姚把了解到的情況全告訴了陽光。

“你說咱們是應該幫王強瞞著,還是把他找回來呀?他躲起來不見童娜了。”煦姚想這本就是王強和童娜兩個人的事,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參與進去,倒也是能把王強騙回來,隻怕王強不高興,可是不叫王強回來吧,看著童娜又覺得太可憐了。

“得把他叫回來,那畢竟是一個小姑娘。別讓高興他們知道,田寧的性格你也了解,她聽說了不得扇王強啊,最起碼得臭罵他一頓。”誰知道田寧正躲在屋裏的門後麵聽他倆的悄悄話呢,隱隱約約隻聽到童娜懷孕了,王強讓她打胎。

田寧打開門,臉已經漲得通紅,剛留長的頭發隻覺發梢隱隱生風,“王強去哪了?”田寧問道。把陽光和煦姚嚇了一跳。“王強他……”陽光猶猶豫豫不知怎麽回答她。“童娜在你們屋嗎?我過去看看。”說著就朝陽光他們屋走去。煦姚本想讓這件事在一個最小的範圍內解決呢,這下子他們幾個人都知道了。其他人也跟著來到陽光煦姚的臥室。童娜正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呢,一下子闖進這麽多人。

田寧第一個問道:“幾個月了?”

“應該剛一個月。”

“我幫你把王強找回來。”

高興剛想攔著,田寧電話已經打出去了,“王強,你快回來一趟。”

“怎麽了?”

“有事,越快越好。在電話裏說不方便,回來咱研究研究怎麽辦。你得多長時間能到?”

“我就在垂釣園呢,這就回來,馬上就能到。”

“那好,我們在家等你,到了再說。”沒等王強再說話,田寧已經掛了電話。

田寧走到童娜身邊,摸著童娜的頭發,“別哭了,等會王強就到家了,看看他打算怎麽辦。”一群男的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委屈的姑娘,退到大廳,隻有幾個女人在屋裏跟童娜溝通。王強回來了,“上樓吧,田寧他們在陽光那屋裏等你呢。”辰逸說。

“怎麽了,什麽事啊?”王強問。

“有驚喜,上樓就知道了。”陽光看著王強,擠出一絲微笑道。

王強出於好奇,他沒想到童娜會來這找他,以為真有什麽驚喜,喜滋滋地推開陽光的房門。

四個姑娘正圍在一起哭呢,中間正是童娜。王強楞在門口,田寧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道:“咱們都出去吧,讓他倆自己談談。”四人站起,每個人帶著眼淚,乜了王強一眼後都退出來了。煦姚回手關上了門。

王強走到童娜麵前,隨手拽了一塊手指,撇給童娜,“別哭了,哭啥呀。不是告訴你有事打我電話嗎?誰讓你上這來的?”

“我找不到你了,我害怕。”童娜不敢大聲說話。

“你自己不敢去,明天我帶著你把孩子做了吧。”

“我怕疼。”

“我陪你!”

“那我也怕!”

“那還能怎麽辦?生下來誰養啊?你還上學呢!再說你家裏也不知道咱倆處對象啊,你挺個肚子回家,你爸媽不說你嗎!就算你休學,我現在也不想要孩子啊。自己都活不好,怎麽管他。”

“我怎麽會懷孕呢,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怎麽不來找我了。”

“我說這幾天包你爽的事出差嗎,事還沒辦完呢,聽說你來LOFT找我,我就回來了,明天陪你打胎之後,還得去辦事呢。這個越早做掉越好,時間長了就不好處理了。別猶豫了,早晚是個事,明天我陪你去。”王強喝了以後桌子上的水,顯得回來的很匆忙的樣子。

王強知道童娜怕他,聽他的話,所以每句話都是命令的口吻。

“你別說了,我想抱抱你!”從王強進屋,童娜一直憋著眼淚,說了這句話之後,便忍不住了,坐在**哭了起來。

就是一個死人,有個大眼睛撲朔迷離,楚楚可人的姑娘在麵前這麽哭也該心有不忍了。王強無奈地走到童娜身邊,伸手把童娜摟在自己懷裏。上次這麽深情地抱她還是在他倆剛好的時候呢,剩下每次擁抱都隻出現在雨雲之中。

沒投如懷抱之前,童娜的淚水隻是成一流,摟到王強的時候,整個眼睛決堤了。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看著童娜這麽哭,王強也換了口氣。“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我也不想讓你受苦,可事情都發生了。我說隻有做了,要不你說說怎麽辦吧。”在王強嘴裏,我愛你就像草你媽一樣隨便,隨手撚來,隻是過過嘴癮,並不一定真草到了。我愛你,也一樣,隻是一說,我說了,你信了,我玩呢,你陪我玩吧,王強心裏這麽想。他說些安慰童娜的話隻是想讓童娜早點停止哭。當初和童娜處對象的時候就是認為童娜單純,涉世不深,更好哄。

童娜半天沒說話,抽泣道:“那明天你陪我去吧。”

“好吧,不會很疼的,現在都是無痛人流,我明天陪你。”

童娜看著自己的肚子,在這個打胎就像倒掉一碗飯的年代,她和王強都沒意識到那是一個生命,和每一個人一樣,以後都會有感情,有回憶,有喜怒哀樂有自己的圈子。在她媽媽眼裏,他隻是個觸覺“疼”,在他爸爸那裏他隻是個“麻煩”,還沒來得及和這個世界說聲hello,就得先說拜拜了。人情並不冷漠,因為人情根本沒熱過。

“別哭了,這有這麽多人呢,等會出去好好的,大家也都很擔心你。”王強摟著童娜走出來,團隊其他人圍在一樓大廳的桌子旁。應該是在玩殺人遊戲,王強和童娜下了樓,大家都睜開眼睛,氣氛比較尷尬,本該隱蔽的事情差點就被全世界知道了,大家不知道應不應該問,田寧打破尷尬的局麵,“還打胎嗎?”這四個字,使局麵更加尷尬。

“吃飯,吃飯,田寧今天你做的飯吧,這麽香!”王強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岔話道。

“我問你明天還打胎嗎?我們還以為你每天都去找童娜了,原來人家懷孕了,你扔下一句讓她自己去打胎,之後再來見你,你就消失了!你忍心嗎?好意思嗎?”田寧厲聲道,局麵已經從尷尬變成緊張。因為從小看著自己媽媽被爸爸打,那時她就發誓,長大絕對不能讓哪個男的欺負自己,直至於看不慣哪個男人欺負與她並不相關的姑娘。

“與你有啥關係嗎?”王強本想說和你有幾把關係呀,礙於高興的麵子,措詞相對文雅了點。

“王強說明天陪我去,他陪我我就不怕疼了。”說完這句話大家心想這姑娘是個二逼嗎?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誰都看得出這姑娘遍體鱗傷,可她卻把捧著的仙人球當做蜜罐。

“王強,你他媽王八蛋!”田寧忍不住罵道。

高興從椅子上跳起來,捂著田寧的嘴道,“別說了,不打胎你讓他倆怎麽辦?童娜還是學生,能生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