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質問2
鶯鶯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這些天來，她對胡中人的意見很大，當然是因為她對小蓮疼愛有加，冷落了自家小姐，胡家家大業大，再說男人有三妻四妾也算平常，可是，姑爺也應該雨露均沾，尤其是小姐嫡妻的身份在哪裏呢，怎麽可以隻顧著和小妾快活，不管小姐還在病中呢，尤其是小姐現在已經不認識人了，不解的以前的事情，隻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尤其可憐，不是嗎？小姐不遠千裏，委屈巴拉地嫁給他這個鐵拐李，尤其是在胡府聽多了對姑爺的負麵評價，更加深了在內心對胡少的鄙夷，如今，姑爺因為小姐戲水溺水，大發雷霆，可見，心裏還是有小姐的，女人以夫為天，小姐在家裏又時時受到柳夫人的氣，再遇人不淑，豈不是太悲苦了些嗎？自己跟著小姐也不會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了，現在，一切都好了，隻要姑爺這杆大旗打在自家頭頂，誰還敢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吆三喝四的？
這樣想著，前幾天對胡中人的不滿怨懟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是感恩戴德之心油然而生，甚至為了姑爺做牛做馬都願意了。她不怕姑爺對她嚴厲，她就怕姑爺對小姐不好，現在看胡中人這樣關心柳青青，自是喜出望外，於是笑嘻嘻地向他福了一福，高高興興地答應一聲“是。”走了。倒是鬧得胡中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稍一思索，馬上明白了，不禁暗笑道：“這丫頭，倒是忠誠她的主子。”
不多時，小蓮端著一碗熱呼呼的薑湯來到養生堂，看見胡少正坐在東屋看那本《諧鐸》。麵色如常，微微地還透出一絲喜意，知道雷霆已過，就像這外邊的大雨傾盆，過不了多久就會煙消雲散，因此上也放下了心，膽子大了一些，走上前道：“我為九夫人煮的薑湯，胡少要不要來一碗？”
胡中人掃了一眼她，帶著幾分讚許，“去端給九夫人喝吧，伺候好她，比什麽都要緊。”停在小蓮的耳朵裏，似乎有言外之意。這是告訴自己要對九夫人恭敬，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一眼看得小蓮既得意又惶恐，急忙道“小蓮明白，小蓮謹記胡少的叮囑。”胡中人擺一擺手，繼續看他的書，一雙耳朵，不自覺支楞起來，聽著書房裏的動靜。
小蓮小心地端著薑湯，來到柳青青的麵前：“九夫人，您受驚了，快趁熱喝了吧？”說著，眼睛還眨巴眨巴的給柳青青遞眼色，意思是胡少在外邊呢，柳青青會意，趕緊端起湯碗來，呼嚕呼嚕的喝了一氣，她在湖裏折騰了這半天的確也是有些涼，有些累，倒不是專為做樣子給人看。話說那個水怪水性嫻熟，出手狠毒，如果不是柳青青也是在江裏海裏遊過的弄水高手，還真弄不過他，今天如果不是楊柳青來的及時，她還真有可能命喪湖底。
柳青青第一的是好吃，喝了這湯，也連連誇讚湯真好喝。小蓮說：“要不要我再去給你端一碗來？”
“不要了，我剛剛喝的好飽，一會再睡個好覺，下雨天，睡覺天，生活這樣最美好。”這些話，是柳青青在現代過在嘴邊，偷懶不想上學的良好借口，如今雖然不記得現代，可是形式作為倒是完全的現代版了。
“也好，你等一下好好休息，胡少今天因為你也很疲累，胡中打馬來送信，胡少可嚇壞了，躍馬橫鞭就往山莊趕，一車藥草全都給扔在了半路上。”
“這樣啊，那叫我怎麽好意思，不如我們去取回來。”柳青青聞聽此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不用啦，這麽大的雨，藥草早就淋了雨，就要不得了。可惜這些藥草了，他們非常珍貴，五年才收得這些，這次為了九夫人，也隻好不要了，這可是我們從南山費盡氣力才得來的。”
柳青青聽了問：“南山，遠不遠？我們可以再去取嗎？”
小蓮說：“不要說笑了，即使我們去南山，也說不動他們的，他們不會給咱們的。”
“他們是誰？”柳青青想，的確有些藥材很珍貴，可是，紅翠山莊就是出名的藥場，還用去南山取嗎？“咱們的山上不是有了很多的藥草，怎麽還用到外邊去拉？”柳青青疑惑。這座山範圍不小，高度不低，哪裏還需要到外邊去弄藥草呢。
小蓮正要回話，就聽外邊胡中人道：“小蓮，叫九夫人放心，胡中已經把藥草拉回來啦。你叫她好好休息，你和我到鳳棲樓去。”
小蓮答應一聲，對著柳青青道：“九夫人，你是在這書房睡，還是到東屋去睡呢？我昨天看你和鶯鶯在東屋同床而眠。”
柳青青笑嘻嘻道：“孤枕難眠嘛，你有胡少陪在旁側，鴛鴦帳暖，當然是長度啦，我隻好和鶯鶯同塌而眠，望梅止渴嘍。”
小蓮聽了柳青青的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九夫人這樣說，小蓮羞愧難當。小蓮絕不敢辜負九夫人的救命之恩，求救夫人勸說胡少，不要再讓小蓮侍寢。”
柳青青連忙攙起小蓮，“幹嘛啦，開玩笑而已嘛。我都不記得胡少是我的老公，你們說是，我也很無力哎，我樂得你領走他還不行嗎？雖然鶯鶯和我說了一切，但是，我確實不記得了嘛。就當我求你，求你照顧好胡少我的親親老公，行吧？一切等我病好了再說，好吧？”
小蓮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你叫鶯鶯叫我。”柳青青揮揮手，表示了解，非常自覺地爬上床，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對小蓮有些了解，不服侍好自己，她是斷不肯和胡少離開的。這裏小蓮心裏又不禁感歎：“九夫人病成這樣，身為正妻，不妒不怒，還鼓勵自己和胡少親熱，不知道她是真的病入膏肓，不顧情愛了，還是壓根在在心裏就沒有胡少的位置，可是看她對胡少，怎麽跟個青樓女子似的帶著輕薄之意，不明白九夫人的心，隻好服侍著九夫人躺下，出來了。
胡中人看看小蓮手裏的一個大海碗已經空了，暗歎柳青青吃功了得，真是堪比八戒。
小蓮將悄悄比了一個睡的姿勢，胡中人會意，放下書籍，躡手躡腳地跟在小蓮的身後，順便還關上了房門，心裏想著這丫頭，經曆了這樣的事件怎麽也得安分幾天，看看外邊的雨，一時半刻也停不了，就囑咐了外廊裏的鶯鶯好生照看小姐，然後和小蓮順著廊簷去了鳳棲樓。
柳青青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要知道以前她可是睡神教主級別的，可是今天這事著實讓她心驚。心裏感慨，自己究竟是何方神聖，或者是惹了哪家霸王，怎麽會先被人下了絆馬索，又被水怪殺呢？回憶今日水中情形，自己和水怪鬥個平手，楊柳青下水用絲帶勒住水怪的脖子，明明就可以捉到那個水怪了，可是為什麽楊柳青要放走他呢？難道，真的像小蓮說的那樣，有傷害自己之心，但是看他救助自己的情形，倒是實心實意擔心自己的安危，後來，胡中人質問自己水中的情況，自己撒謊說是腿抽筋是不想驚動大家，讓胡中人擔心，可是楊柳青為什麽要撒謊呢？他究竟有舍呢麽不可告人之目的呢？百思不得其解，心裏想，解鈴還許係鈴人，恐怕還是得去親自問一問楊柳青，隻是，他既然隱瞞，斷不會告訴自己真相，那想一個什麽辦法，可是淘來真相呢？自己一路想，一路就睡過去了，她性格上就是個隨遇而安不求甚解的人，尤其是中午午休的時間一到，她更是昏昏然不知道什麽的，所以，天大的事情自有那個子高的頂著，她照常夢她的周公去也。
大雨足足下到了傍晚。柳青青也睡到飽足。
風停雨住。一道彩虹掛在東邊的天空，紅霞飄滿了西邊的天空。雨過天晴，空氣格外的清新。傍晚，一輪圓月掛在東邊的樹梢。有人給送過來可口的飯菜，寄生的生活還真是美不可言。柳青青和鶯鶯用過了晚飯，在鶯鶯的陪伴之下來到楊柳青的居處閑話家常，其實是想找個機會套出實情。可是，隻有燕燕一人在廊下乘涼，一問之下，說是出去了。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當下柳青青假裝渾不在意，和燕燕鶯鶯閑聊到月上中天，還是不見楊柳青回來，看著鶯鶯燕燕都有些困倦了，隻得道了別，打道回府，回了養生堂。心裏的疑惑就更加大了，胡思亂想到：“是不是楊柳青去找那個水怪去了？如果真是這樣，他會不會再向自己下手呢？”
這樣想著，更覺得睡意全無，本來白天柳青青就睡了整個下午，現在，她比夜晚的貓頭鷹還要精神，隻好看著頂上的房梁，一根根細數椽頭了，你還別說，今晚無眠的人真的不止她一個，嗬嗬
明天開始強推，這裏，寶寶隻好留個懸念，大聲地問一句：“童鞋，有誰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