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貴為皇妃
端木椴道:“我真的沒有胡說,我的確有三妻四妾。因為我是---”端木椴想要告訴胡麗晶實話,自己是當今皇上。
端木椴,真的是當今皇帝。論輩分,他和瀚海國的國王是兄弟,是端木靖的叔叔,是天朝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也就是說,他的祖上就是太子,而瀚海國的國王的祖上就是小皇子,那個有野心的小皇子。這個太子和這個小皇子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卻因為皇位,兩個人結下了仇怨,一直延伸到端木椴皇帝和靖太子這一代。
此次,端木椴微服私訪,就是聽說了有人準備起事。沒有想到,自己裝成了個乞丐,居然也會被繡球砸中,真是桃花朵朵開。現在的形勢,什麽事情都會發生,自己難得這麽喜歡一個女子,因此上,坦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大老早這個政策就好使。
正說著呢,一隊人馬從兩個人的身邊疾馳而過,不一會又衝著兩個人疾馳回來,看見端木椴,趕緊下馬,“臣等護駕來遲,請皇上恕罪。”聽得胡麗晶一愣一愣的,什麽情況?眼睛疑惑地看向端木椴。
端木椴不慌不忙,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狀況,道:“算了,不知者不怪,都平身吧!”幾個人分身站起,一個人道:“皇上受苦,請上馬到臣的家中休息。”胡麗晶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在家裏宴會上的淩波長官夏秋成。
端木椴道:“怎麽,夏親家認出了朕麽?是什麽時候認出來的?”
夏秋成道:“臣惶恐,沒有認出陛下,求陛下恕罪。臣當時在宴會上是認出了皇上,但是看見了皇帝的暗示,所以沒有敢聲張,臣回到家中,立刻做了準備,還請陛下不要去驛站,請到臣的家中休息。”
端木椴道:“也好,今日就不到驛站,今晚是朕與胡皇妃的新婚之夜,是應該在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度過比較妥當。愛妃,你的意思怎樣?”
胡麗晶在兩人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了端倪,原來,自己真的是嫁給了當今皇帝,難怪在婚禮上不肯向嫂嫂下跪呢,原來是微服私訪,看來是不想暴露身份,於是道:“既然是皇上不願意別人知道,那就但憑皇上吩咐。”
幾個人將皇帝和胡麗晶保護在中間,浩浩****來到行省長官夏秋成的家中,長官夫人夏氏聽說皇上真的來了,盛裝出迎,也聽了丈夫說了,皇上新婚要洞房,連忙請皇上到自己的臥房。
端木椴和胡麗晶對望一眼,心有靈犀,端木椴道:“不必了,隻要找一個可以安歇的地方就好,我是微服私訪,不事聲張,本來想露宿街頭,嚐一嚐當乞丐翁乞丐婆的滋味的,如今已經是非常好的境遇了,大家不必拘謹,各自散去吧。”
行省長官夏秋成點頭稱是,和夫人親自為皇上和娘娘安排好了屋子,準備的正是時下人們結婚的床褥等,包括縫了花生栗子的喜被,代表著喜慶意味的紅燭,然後才諾諾退去。
四下裏靜悄悄,胡麗晶俯身下拜:“臣妾拜見皇上,不知道是聖駕,請皇上恕罪。“
皇上連忙攙扶,“今日我們隻論夫妻,不論君臣。”端木椴趕緊把胡麗晶攙了起來,自己微服私訪,隱瞞身份,怪不得嬌妻是其一,自己很享受和人平等說話的感覺,端木椴知道,自己撿到寶了。胡麗晶除了美麗絕倫,還慧質蘭心,一定會為自己枯燥的宮廷生活添增無限的樂趣。
胡麗晶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意,道:“多謝皇上,那我就隻把皇上視為夫君,希望皇上不要生氣臣妾的怠慢。”
端木椴道:“那是自然。”聽著外邊譙樓上鼓打三更,就是咱們現在的半夜了,於是,重新為胡麗晶挑起紅蓋頭,喝了交杯酒,胡麗晶剪下紅燭花,兩個人有謙有讓,端木椴體會了一把民間的洞房花燭。兩個人很是投緣,夫妻恩愛,
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早上,淩波長官夏秋成不敢驚擾皇上的新婚燕爾,直到日上三竿,才來請皇上用膳。在門外敲門,沒有人應答,等了一陣,長官夫人道:“別是離開了也未可知。不如進去看一看。”
夏秋成想一想有道理,皇上是微服私訪,可能怕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有可能悄悄離開,但是貿然驚了聖駕,也是有罪,正在猶豫的時候,門房來報,說客人留下了一封信,已經和夫人走了。
看來皇帝是不欲人知。自己最好是假裝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於是警告跟隨自己出去的數人,要管好自己的嘴,走漏了風聲,腦袋不保。
胡家到底聽到了消息。楊忠親自到夏秋成的府上了解了情況,昨天新郎的表現令人懷疑。不肯下跪,不合常理。難道?是皇上?這樣想著,心砰砰亂跳,一問之下,明白了。自己受了皇帝一拜,折殺我也。
同時又真心的為麗晶小姐感到高興,怎麽就這麽寸呢?連個乞丐都變成了皇上,一定是妹夫胡麗兵和列祖列宗在保護小姐,也幫助了妹妹,不然,以妹妹的惡言惡行,以後老了,怎麽見地下的妹夫呢?
看見胡楊氏一臉驚慌,楊忠故意沉了臉色:“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前我勸你善待麗晶,說麗兵的死不幹麗晶的事,怎麽會有妹妹希望哥哥死掉的事情呢?你就是不聽;陳實和麗晶結為夫妻,也是你從中作梗吧,幸虧麗晶福多命厚,沒有真的嫁到乞丐做乞丐婆,否則,你我在百年之後如何見你的夫君?現在聽到人家做了皇妃才知道惶恐,我怎麽就有你這樣的沒有腦筋的妹妹呢?”
胡楊氏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隻顧著說我,你還是不是我的親哥哥了?”
楊忠道:“我是向理不向著親。你不對,我不說你,還要偏袒你,看你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嗎?如今要怎樣,還不是得等著看皇帝想怎樣做?但是,既然皇上悄悄離開,估計不會懲罰於你,而且,在人員眾多的情況下,他給我們行了大禮,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也奈何不了他的。”言外之意是不要害怕,也不要聲張。
胡楊氏想著小姑子傾心愛護,才有了皇上的一拜,不覺更加愧疚,想著,以後一定會對麗晶小姐好一點,不再怨恨下去。當下,想到陳實,不禁問哥哥:“那個陳實,要不要告訴他實情呢?”
楊忠沉吟片刻,:“還是先不要吧!我希望他能夠漸漸忘記麗晶,畢竟,皇妃的身份不是他可以接近的。除非他表現異常,否則,不要把消息告訴他,除非皇上和麗晶自己說出秘密,我們要諱莫如深。”
楊忠的考量是有道理的,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貴為皇親國戚值得驕傲,但是皇帝肯定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給百姓下跪過,如果以一個理由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還怎麽幫助麗兵撫養幼子,經營事業啊。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麗晶小姐從此是杳無音信。
陳實照舊在胡府學習,表麵上沒有什麽,該幹什麽幹什麽,重要的是在胡楊氏的攛掇下,他娶了任月華,任姑娘,過起了正常人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心如枯木。唯一讓他生存的希望就是胡麗晶。希望有朝一日胡麗晶能夠回來胡家,自己可以和她見上一麵,對於妻子任月華的悉心照顧,刻意接近,陳實是無知無覺。單戀總是讓人痛苦,可憐了任月華癡癡對待,默默喜歡。
轉眼就是三年。
陳實和任月華的女兒已經能夠牙牙學語,起名字叫陳秀蓮。整天和三個男孩子在一起玩耍,他們是胡楊氏的兒子胡中人,任家的表兄任中胡,還有楊忠的兒子楊柳青。三個孩子大一些了,每日裏除了讀書習字,就是騎馬射箭,再不就是算賬經營,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哄小妹妹陳秀蓮了。
這一天,一隊欽差來到胡家,賀喜。胡皇妃喜生貴子,龍顏大悅,賜錢百萬,並獲準一個月後回家省親。
忙壞了胡家上上下下。楊忠和胡楊氏兩人提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看來皇帝是高興極了。母憑子貴,胡皇妃立了功了。全國人民都知道,皇帝之前生的都是公主,如今,得了龍子,胡麗晶功勞大大的,晉升為了貴妃。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胡貴妃回家省親。嫂嫂胡楊氏親自出迎,一改往日的對待,這讓胡麗晶非常感動,原來嫂子不拿正眼睛看自己啊,如今,能夠改變態度,自己也是一身輕鬆,對哥哥的愧疚也消失殆盡。
相逢一笑泯恩仇。血濃於水。
可是,陳實就不同了。他非常迫切地希望見到胡麗晶,甚至希望,她落魄無依,自己可以有機會,雖然這樣想有一些卑劣,可是是他真實的想法,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胡麗晶華麗轉身,成為了貴妃,而且,為皇帝誕下龍子,貴為國母了。
自己沒有希望了。陳實想不開了。跌跌撞撞就跳了淩波湖。
幸虧楊忠總是小心著他呢,師傅太了解陳實,他有點小心眼,越是表現出滿不在乎,越說明他的心結沒有打開。他前腳跳進去,後腳就有人追上來,把他給救上來了。
任月華是嚎啕大哭,這時候,女兒秀蓮還不到三歲,丈夫竟然想尋死。真是枉費了自己的一片苦心。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
話說陳實,醒來之後,聽說妻子離家出走,也走出家門,尋找妻子去了。胡麗晶也頗感無奈。尷尬異常,接著皇命急宣,不得不回了皇宮了。
陳實、任月華數月不歸。他們的小女兒剛剛一周半,就送到了任家,送給了任月華的嫂嫂撫養,這小姑娘就是後來胡中人的第一任妻子任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