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香穀

這是一頭高大的亞洲象(碧玉佛79章)。象肩約3米,體重8噸,頭大,耳大如扇。四肢粗大如圓柱,一條長長的鼻子,幾乎與體長相等。

柳青青隻有在遊曆雲南的時候見過大象愛那個,他們很溫順,自己和外婆也象其他遊客一樣騎著大象走了兩圈,所以,他對大象到不畏懼。

男人一聲呼哨,引了大象到來,伸手折了幾根柔軟的藤條,縛在柳逢春和柳青青的身上,然後,拍拍大象高大的身軀,大象自動自發,就走在了前邊。

柳青青心裏那個後悔啊,知道他這麽不客氣就把兩個人捆住帶走,自己寧肯走著,裝什麽死啊?可是偷眼觀察那個男人,麵目清秀,不是和任大哥那樣,臉上燒的看不得。

自己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忍受著酷刑一般的搬運。然而,路程似乎很長,身體上的藤條越收越緊,疼得她幾乎要叫出聲來,可是柳逢春綁在另一側,一點聲音也沒有,柳青青擔心他丟了性命。

正在這時候,柳青青聽到了一陣呻吟。正是柳逢春發出來的,大概是老爺他醒了過來,聽著動靜,是柳逢春明白了狀況,感覺他有輕微的掙紮,可是象的身軀過於龐大,自己不能夠看見他的情形,心說老大你不要再掙紮了,大象溫順歸溫順,生氣的時候可是不好處理,在旅遊區的時候,她看見一頭大象發瘋,當場就踩死了馴象者。

後邊的男人大概也明白了前邊的事情,緊走幾步,在柳逢春的頭上啪啪就是兩巴掌,大概柳逢春當時就進入了休克狀態。

柳青青心裏暗罵,的也忒狠了吧?對待一個傷員至於用那麽大的勁兒嗎?人家解放軍還優待俘虜呢?更何況我們不是俘虜,隻是迷路的人呢。

雖然腹誹,可是嘴上不敢說什麽,身上也不敢亂動。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柳青青暗自在心裏喊著口號,可是身上的藤條越來越扣緊自己的身體,要不是在飛行的時候穿的衣服很多,現在這身上還不得都是傷啊。

柳青青聽著後邊的腳步聲,?的,似乎就在自己的身後,所以不敢睜開眼睛,隻聽見大象沉重的腳步,忽閃忽閃踏得地皮都在動。

閉目。靜心。柳青青努力轉移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這樣,她聞到了馥鬱的花香。這是什麽花?

她不禁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了鼻子裏。她忍不住四處張望,果然,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山穀,在青草叢中,卵石縫裏,綻開著一朵朵小黃花。

是蘭花。

外婆酷愛蘭花,所以柳青青很快就辨認出是蘭花的香味,隻是這種焦黃的花色還頭一次見到。

大象一聲長鳴,聲音在山穀回**,柳青青偷眼觀瞧,已經到了一處小院的前邊。

純天然的。

小院的籬笆是由花樹集成,星星點點的花朵點綴在花樹之上,隻有半人高。裏邊的情形盡顯眼底。

裏邊的院落很長,種植著各樣花草,正中間是三層的竹樓,典型的現代南方家居。

柳青青還在觀望,男人從容走進遠門,拿出一把鐮刀,隻聽擦擦兩聲,柳逢春和自己就掉在地上。

疼啊。

男人輕拍大象的耳朵,大象邁開四蹄,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柳青青訝異,別看大象體型龐大,跑起來速度還是蠻快的嘛。

活動一下酸疼的四肢,柳青青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怎麽不裝死了?

害怕他們再對自己施以酷刑。剛才的荊條是什麽東西,這樣疼痛?

撿起地上的藤條,運目觀看,“大哥,你也忒狠了吧?居然用鋸藤捆我?”

這劍藤顧名思義,就是像鋸一樣,帶滿了鋸齒,刺在身上,當然疼痛。

男人一生不吭,女人道:“貴客不要誤會,之所以用鋸藤是因為二位貌似從天朝來的,我們這裏叫做香穀,如果不給二位使用鋸藤,你們會被香霧所迷,丟了性命的。”

原來如此,柳青青心說我還以為你們要謀財害命呢!

男人道:“不要吧我們想的那麽卑鄙,再說,你身上有什麽可值得我們謀財害命的?”

柳青青嚇得一跳:“我擦,在我身上安了儀器了,怎麽我內心的想法都知道?”

男人溫文一笑,“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先救你的朋友吧!”

柳青青看一看柳逢春,老爺子還昏迷不醒呢。跪在他的身邊呼喚:“義父,義父,你醒一醒。”

柳逢春依然沒有一絲聲息。

柳青青生氣道:“說什麽救我們,分明是害我們!要不然,我的義父怎麽會醒不過來?”

柳青青有自己的盤算,她剛才已經觀察出來,這個男人就是任中胡,可是很顯然,他不願意說出兩個人認識的過往,那麽這個原因一定在這個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雖然叫著任中胡二哥,但是,兩人的親密程度表明:他們是夫妻。

而且,柳青青看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她呢?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自己當下還是先救柳逢春要緊,怎麽說他也是爸爸的好朋友嘛。想到這裏,柳青青立刻轉變了自己的姿態。

低姿態。求人嘛。

“兩位善良的小姐先生,求求你們,救救我義父吧?”說這話,撲通就跪在當地。

男人急忙把他攙扶起來:“醫者父母心,我身為醫生,當然不會見死不救。”說著走進院落,在一片花花草草之中,掐了幾片葉子,在嘴裏嚼碎,塗在柳逢春頭部流血的地方。

“他隻是恰好摔在了石頭之上,口子大了一點,並不要緊,如今塗上藥草,能夠避免它受風而死。”

柳青青一聽,仔細看了看剩下的一隻藥草,“這也沒有什麽嘛,我以前的藥汁,不管是多麽中的傷痛,都可以立刻解除,而且不留疤痕。”

女人問道:“不知道貴客說的藥叫什麽名字?”

柳青青還沒有回答,男人道:“他們會有什麽厲害的藥丸?”

女人笑道:“也是,誰有二哥的製藥本領高強呢?”

柳青青本想反駁,男人道:“你還是先看一看你的義父狀況吧!蓮兒,你去給他們做些粥飯,臨近中午了,我的腹中也有一些饑餓了。”

蓮兒答應一聲,走到鉛筆啊你去預備飯菜。柳青青道:“你最好不要拿一些青草招待我,不然,別怪我說出我們的淵源。”

柳青青這就話貌似威脅,實是試探。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任大哥。

“我的夫人她最討厭我接近女人。最討厭有女人追逐我,她的醋勁很大。如果你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口沒遮攔,那後果可不是你承擔的起的,我這樣說你明白了?”

柳青青切了一聲,了不起啊,賽潘安啊?不過,自己的確有一點花癡,愛看美男。麵前的男人的確是長的英俊,和胡中人有一拚。

怎麽還想著胡中人,柳青青不覺紅了臉。

正這樣想著,柳逢春悠悠醒來。

柳青青連忙走上前扶起柳逢春,在一個樹墩子上坐下。看他已經恢複了神智:“這是救你命的大夫,義父大人你快謝謝他吧?”

柳逢春傾身下拜,“謝過神醫。”

大夫搖一搖手,自顧自地走進院落,奔著前邊去了柳青青估計是去了廚房,心裏犯疑,“難道真的不是我的神醫任大哥?傳言說,任大哥從來不出門,不露麵,隻在家裏,開方子製藥。

再說,自己的任大哥臉部有很重的燒傷,可是這個男人卻長得跟個水蜜桃似的,怎麽也不像。

放著自己的疑惑不說,柳青青攙扶著柳逢春往屋子裏走。一邊走一邊和柳逢春商量:“如今我們不知道身在何處,不如我叫你義父吧,畢竟你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這樣也省去了他們尋常問短的麻煩。“

柳逢春大喜,自己早有此意,隻是看柳飛揚趾高氣昂,怕是自己高攀,如今聽得他這樣爽快,高興極了立刻點頭應允。

隻是倉促之間,難以有合適的禮物送給我兒!“柳逢春感到歉意,思索了一會,說:“不過,我還真有一個寶物可以送給你,也算物歸原主,這是一件奇異的寶貝,它叫碧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