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燦燦的金箱子,剛一抬過去。後麵接踵而至的,就是臥龍山玄謀子派來的添妝。
本來以為四大神山中,前麵三位的添妝,已經很讓人出乎意料了,沒想到玄謀子的添妝,居然直接送了 24位謀士,外加一百零八抬權謀論著。
什麽是權謀論著,百姓自然是看不懂,但是,卻瞬間讓定國公府內的所有官員沸騰起來。
臥龍山的謀士。可不是誰府上的那種幕僚,據說天機老人的首徒,玄謀子上人,是位曠世奇才,號稱是得之,則地半壁江山的人物。隻可惜沒有人能招攬到他。
此刻,定國公府內,四大神山的首徒,齊聚堂屋內飲茶。而大周官員們,卻都立在他們身前,姿態特別謙卑的在與他們攀談。
這些世外高人,可是平時想見也見不到的,不管你是有權還是有勢,人家都不屑一顧。就是此刻,他們仍然顯得漫不經心。
工部與兵部的官員,這會兒都圍著機關山千機子的首徒在討教。工部是最需要能工巧匠的地方,而兵部製造軍械也需要這方麵人才。
所以他們都希望,能獲得一些指點。哪怕能得到一些廢棄的製作圖紙,也算是不小的收獲啊。
所有太醫院的大小官員,全都圍著醫仙子的首徒靈兒,在詢問一些疑難雜症,和一些草藥使用時的藥理藥性。
一群須發皆白的老太醫們,紛紛擺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與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簡直判若兩人。
而戶部的官員,這會兒都圍在黃白山神算子的首徒身邊,毫不顧形象的努力攀著關係。
戶部雖然掌管大周經濟命脈,但戶部也是常年最缺錢的地方。因為一個國家要花錢的地方太多,而進錢的地方,就僅限於一些農商稅收。
所以大周朝廷,也開設了一些生意,但是奈何做官與經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體係。以至於朝廷的生意,都經營得非常慘淡。甚至都不如一些民間產業。
皇上對此非常震怒,曾多次斥責戶部官員不用心。這回可好了,碰到會經商的祖師爺了,他們可一定要好好討教經驗,隻為能盡快讓皇上滿意。
而兵部與吏部的人,則都圍著臥龍山玄謀子的首徒在攀談。他們若能在臥龍山請得一些人,來朝堂入仕。那一定會受到皇帝的褒獎。即使請不到人,也可以請問一下策略,或者討得幾本著作。
而兵部的人,對於謀士就更需要了,他們行兵打仗,都是拿命在拚,一個謀士半個軍,這種說法一點也不誇張。隻要是上過戰場的將士,誰不懂一位好軍師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朗星月已經聽說前院,他的師兄師姐們,都派了自己的首徒來為她添妝。便立刻與秦綺羅來到堂屋。
郎星月一現身,剛才還對諸位朝堂重臣,愛答不理的四位首徒,齊齊站起身來,快步的來到朗星月麵前,十分恭敬的深深行了一禮。
他們的這一舉動,幾乎驚掉了眾人的下巴,他們不明白四大神山的首徒,為什麽會對一個小小的孤女如此禮遇。
這讓眾人十分想不通,就算郎星月現在已經接管了朗家,成為了家主。但是,這也足不足以讓四位首徒對她低頭啊。
而更讓眾人驚訝的是,朗星月安然的受了四人一禮之後,隻是輕輕一抬手,吩咐四人入座,一副長輩提攜後輩的樣子。
別人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四大首徒心裏可是清楚的很。他們都知道,這位小師叔特,可是別受師祖的重視,是師祖最後一個關門弟子。
也是他們的師父最寵愛的小師妹,他們可不敢有半分怠慢。雖然沒有法喚她師叔,但是該有的禮節,是萬萬不可廢的。
朗星月自然是不會跟眾人解釋什麽,隻是很自然的與首徒們攀談著,並讓他們帶話回去,好好感謝四位上人。
四大神山的人,出現在定國公府一事,很快就傳入了幾位皇子的耳中,他們立刻帶著添妝來到定國公府。
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就罷了,來都來了,也沒有人會去揭穿他們的用意,隻當他們是誠心來添狀的。
但沒想到,太子居然也厚顏無恥的來了。朗新月在看到太子空手而來的時候,絲毫沒給麵子的問道:
“太子殿下,特意來定國公府為小女添妝,怎麽沒見狀花呢?”
太子被朗星月牙尖嘴利的問話,弄得是顏麵盡失。他沒想到朗星月,竟然敢公開給他這個一國儲君沒臉。
這段時間,誰不知道他要納朗星月入東宮的消息?可偏偏這個女人,還敢大張旗鼓地擇婿嫁人。已經是很不給太子麵子了,他都沒計較呢,這個女人還來勁兒了。
今天若不是聽說四大神山的人在此,他會紆尊降貴的來定國公府嗎?他今天能來,就是已經給了莫大的麵子了,朗星月還敢張嘴管他要添妝!
僵持之際,太子瞥見,四大首徒齊齊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當著一眾賓客,太子也不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隻得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十分虛偽的笑容說道:
“孤給你的添妝就在路上,馬上就會送來。”而後,太子偷偷命小廝,去東宮取來那箱,他的珍藏器具來。
太子一想到,朗星月在收到那箱東西後,會有的反應,心裏就忍不住的暗爽。
太子就繞過朗星月,徑直地朝四大首徒而去。而首徒們在麵對當朝太子的時候,也隻是站起身來,微微福了一禮。而後便告辭離去了。
完全沒有給太子任何一點兒攀談的機會,也沒有給一國儲君應有的尊重。但是奈何四大神山的人,是太子得罪不起的。
他現在隻是一個儲君,又不是皇帝,就是皇帝要用四大神山的人,也要客客氣氣地去請,所以,這口窩囊氣,他也隻好就這樣受了。
讓朗星月意外的是,太子被下了見麵後,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就那麽好整以暇地坐在堂屋喝茶。
其實太子是在等自己的那箱禮物,他想將心裏的怒氣,都發在朗星月身上,想看看她在收到這份禮物後,會羞惱成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