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池想著,若不是自己腿疾才好,他早就跟星兒圓房了。如果外出這三個月,他能約束好自己,相信很快也能有一個和星兒的孩子。
魏景池一直在後悔中,思索如何挽回朗星月。沒注意蘇婉晴已經將一壺酒喝光了。看著姿態全無的新娘,他半晌才開口勸道:“你還懷著身子,不宜飲酒。”
魏景池一發聲,不知觸碰到蘇婉晴那根神經了。她突然崩潰大哭起來,然後猛然站起身,將桌上的點心,花燭,酒杯統統掃落在地。
蘇婉晴掀翻了桌子後,就開始瘋狂地捶打魏景池,邊打還邊罵:“魏景池,你就是個騙子,看看你的皇子府,連我家地下人房都不如。
你個窮鬼,還說要對我好,你拿什麽對我好?難怪朗星月不要你,你就是個廢物,我也不跟你過了。”
剛開始,魏景池還一動不動地任她捶打。但是,在聽到她罵自己的話後,突然站起身,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怒喝一聲:“夠了!”
蘇婉晴似乎沒想到,魏景池會動手打自己,她嫁給趙將軍兩年,那個魯莽的武夫都不曾打過她。看來魏景池就是個衣冠禽獸。
她一隻手捂著被打的臉,就那麽愣愣地看著魏景池,眼神中充滿了委屈。臉上精致的新娘妝,已經被淚水衝得糊了一臉。
魏景池打完她後,似乎還沒消氣。而是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麵目猙獰扭曲地質問她: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是誰當初不知廉恥地勾引我?是誰非要嫁給我這個廢物。這會兒想起後悔來了?晚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把戲,我現在真後悔,當時為了哄你高興,卻讓我的星兒傷心。
說我是廢物,那你是什麽?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貨。當初拋下我,現在見我腿好了,又想回到我身邊做皇子妃,你這樣的人也配得到真心?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星兒會離開我嗎?真正後悔的人,是我!皇上下旨不許我們和離,從今往後,你就給我留下好好贖罪吧!”
魏景池怒吼完,就將蘇婉晴推倒在**,隨後自己也壓了上去。一邊掌摑她,一邊撕扯她的衣服。
外頭的丫鬟嬤嬤想衝進來,卻被門口的護衛死死攔住。她們就那麽站在外頭,聽著屋內傳出的哭喊打罵聲,整整持續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魏景池才滿身戾氣地打開門,吩咐侯在外頭的下人,去請個大夫給蘇婉晴保胎。自己卻頭也不回地出府去了。
他想見見星兒,他要去定國公府找她,他有很多話想對星兒說。他覺得星兒不會真的離開他,實在不行,還用蠱蟲……
等蘇府的婆子丫鬟進屋的時候,隻見他們家小姐,雙眼呆呆地望著帳頂,一動不動地倒在塌上,身上一絲不掛,渾身上下布滿了可怕的青紫傷痕,身下還有一灘血跡。
見此情景,歲數小的丫鬟已經哭作一團,幾個嬤嬤腦子還能轉動,趕緊上前查看。隻是不管身邊的人亂成什麽樣,蘇婉晴始終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如同一個被玩壞的布娃娃。
定國公府
朗星月與自己母親,弟弟,大嫂正在其樂融融的用著早飯。她猜得沒錯,林氏在換醫換藥後,果然有所好轉。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起碼不再惡化了。
隻可惜藥渣子沒能找到,沒留下有用的證據。不過不要緊,她早晚能將人揪出來。現在府中有很多暗衛。定國公府就那麽大,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
朗星月陪家人用過早飯,便去赴秦綺羅的約了,說是要一起遊湖,感受自由的味道,慶祝她脫離苦海。
定國公府眾人,見到朗星月眉眼舒展,嘴角眉梢都噙著笑意,絲毫沒有因為和離而產生愁緒,各自也心安不少。
朗星月出門後,眾人來到堂屋用茶。這時門房的小廝來報:“二老爺子,大夫人,小少爺,四皇子在府門口,說他想見見大小姐。”
林氏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朗塵鳴想出去教訓一頓這個負心漢。被二老爺子製止了,他則是擺擺手道:
“你去告訴他,月兒不想見他,讓他以後不必登門。”
定國公府門口
魏景池十分氣悶,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居然敢把他這個定國公府姑爺攔在門外。若不是今天不宜起衝突,他早就教訓這些人了。
在日頭底下,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看到通傳的小廝回來,魏景池一看通報過了,剛想抬腿往裏走。
結果又被攔住,小廝的態度明顯比剛才還惡劣,他就站在護衛身後對著魏景池道:
“大小姐說了,不讓他入府,還說以後不許你再登門。殿下請回。”
魏景池明白小廝不敢謊報,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對著守門護衛命令道:
“你們趕緊放我進去,我們夫妻之間鬧了點齟齬,星兒隻是一時沒消氣。你們現在不讓我進去,等我們夫妻倆和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魏景池的威脅,護衛充耳不聞,他們朗家的護衛,都是按軍營的士兵標準訓練的。才不管你是誰,隻知道服從主家命令。
魏景池見護衛油鹽不進,又轉而對小廝命令道:“你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今天不讓我見到星兒,我就在這不走了!”
小廝露出鄙夷的眼神,心想你都和我們小姐和離了,還在這擺什麽姑爺的譜。反正二老爺已經下令,說以後都不許他入府,那他願意等就一直等著吧。
這時,正巧老定國公的庶子,府上的朗二爺,剛從花樓胡鬧了一宿回來,一見四皇子,立刻走過去,還笑得一臉討好地打招呼:
“四皇子殿下,您怎麽站在門口,快府裏請。”
然後有一副主子做派,對著門房嗬斥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讓開!”
門房小廝看了一眼朗二爺,幹脆沒有理會。這讓朗忠仁也很是尷尬,居然在四皇子的麵前,給他沒臉。氣得他吹胡子瞪眼,滑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