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回去了。”令巧兒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江塵雖然也不知道令巧兒到底認不認識回去的路。

她都這麽大了,不會連個路都不認識吧,一想到令巧兒剛才在他身邊呱呱的吵個不停。

就掐滅了心裏剛剛萌生出的那一點想要回頭去找令巧兒的惻隱之心。算了,懶得管她了。辦完正事再回去找她吧。江塵心想。

江塵找了幾條街,總算是買齊了京都最新的地圖和一些有關帝玄宮招生的簡章書籍。

但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果然如令巧兒所說的。京都根本就沒有人在京都開旅館。

最後江塵來到了一片房區,經過江塵大聽,這塊地方住的都是一些小有名聲的商人。

也就是有錢,但是沒什麽勢力。江塵就隨便找了個府邸淺入進去。然後隨便打暈一兩個下人,在府裏找了個沒人會打擾他的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從那間府邸出來時,江塵的內心是既自在又無奈。沒想到離開荊州城之後,洗澡都變成了一個如此困難的事情。

江塵這才真正意識到他在京都的人脈實在是太少了,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整個大周的權貴基本上都在京都。

皇家護衛隊,帝玄宮這些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人和事,還有荊都的一些大家族,江塵對這些都是一無所知。

等進入帝玄宮之後,一定要多結交一些京都有權勢的人,倒不是江塵貪慕虛榮,而是多認識些人確實方便他尋找他的爹娘。

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江塵就順著來時的路準備回聊香院找令巧兒。然而江塵趕到聊香院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令巧兒的身影。

這丫頭不會跟他生氣還沒回來吧?這京都這麽大,她能去哪?就在江塵還在思考是否要出去找令巧兒,還有去哪裏找等問題時。

有一個江塵在令家見過的弟子出現在了這間包間裏,江塵當時還在驚訝於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位弟子卻急匆匆的拉著江塵往外走。

“少族長,快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江塵雖然還沒搞懂情況,但是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

應該是他們護送令巧兒到京都來,表麵上是離開回荊州城去了,但是卻還是在暗地裏偷偷的保護著她。

江塵心裏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也就是他們知道昨晚他和令巧兒共處一室還沒有阻止?

這些人什麽心態啊…難道自己看上去有這麽正直嗎?雖然江塵確實什麽也沒做。但是這不符合令家把令巧兒當稀世珍寶一樣保護著的原則啊。

江塵立馬拉住那位真拉著他拚命往外走的令家弟子,“誒,你們怎麽回事?”

“來不及解釋了,少族長,我們大小姐現在有危險。”那名弟子一臉焦急的樣子確實不像是騙人。

江塵隻好跟他一起過去看看,看來是令巧兒真的有危險。

其實令家這幾名弟子昨晚發現令巧兒拉著江塵進了房間之後內心也是無比的糾結的。

他們也不知道是該闖進去把令巧兒拉出來,還是把江塵打一頓。想到令巧兒想盡辦法捉弄他們逼他們離開的那幾天痛苦時光就後脊梁骨發涼。

實在是沒有這個膽量再出現在令巧兒麵前,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他們沒有走,還不知道要怎麽整他們。

而且和江家少族長呆在一起也不算是危險吧,而且在荊州城的時候,他們就有聽說過自家大小姐心儀江家少族長的八卦。

大小姐好不容易如願以償,要是被他們給攪黃了,指不定的怎麽火冒三丈。

但是這次大小姐遇到危險了,這就不一樣了,要是大小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們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那名令家弟子在路上和江塵解釋了大致的情況,事實就是令巧兒在和江塵分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聊香院。

而是進了一間賭場,當時他們兄弟四人在令巧兒進去之後也跟著一起進去混進去了,一直跟在令巧身邊暗自保護她。

原本想著令巧兒玩累的也就回去了,誰知道社會水深,賭場的東家見令巧兒人傻錢多,於是就找了一群人裝拖把令巧兒的錢全給坑光了。

短短幾個時辰,令巧兒不僅把令南飛給她的幾萬金幣輸了個精光,而且還在最後一把賠率高達幾十倍的時候堵輸了。

於是就這樣欠下了巨額賭債,令巧兒已經沒錢了,而且她在京都也不認識什麽人,以她大小姐那個脾氣,還以為這是在荊州城。

竟然想要直接拍屁股走人,賭場的東家又怎麽會讓令巧兒這麽輕易的就離開,他早就看出來了令巧兒是個女的。要她還錢隻不過是個幌子。

實際上是想要把她留在賭場,於是雙方就打起來了,畢竟令巧兒近戰能力也不弱。

他們見自家大小姐有危險,當然也就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加入到戰鬥中去幫忙了。

但是京都的賭場安保能力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比的,隨便一批保安竟然就是貫血境的修為。

在十幾個保鏢的圍攻之下,他們也漸漸招架不住了。

這時他們兄弟幾人就想到了江塵,於是他就先離開來找江塵。江塵一聽也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但是這件事歸根結底是令巧兒太傻,才會著了賭場的道。江塵和那名令家弟子趕到的時候,令巧兒和其他三名令家弟子此刻已經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整個賭場的人已經被清空了,賭場的東家把令巧兒的頭發散開,又將令巧兒臉上的假胡子一把拿下。

在看到令巧兒精致的臉蛋是,那個中年男人露出了他猥瑣的嘴臉。一雙發黃的粗糙的手在令巧兒的臉蛋上撫過。

令巧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惡狠狠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巴不得用眼睛裏迸射出的光芒殺了他。

但是此刻她的嘴巴被封著,既不能說話又不能叫喚。隻能任由這個齷齪的男人的手觸摸她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