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蘭格就這樣帶著滿心的疑惑在江塵他們之後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空間,轟!蘭格剛從石壁的縫隙逃避出來,那顆巨型滾球就劇烈的碰撞在石壁上。

堵住了之前江塵和蘭格拚命推開的石壁縫隙,那劇烈的震動讓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劇烈的壓迫感。

“這是怎麽回事?”靠的最近的蘭格被震的有些發蒙,但是更讓他震驚的是,現實和他之前分析的正好相左。

這滾石應該就是這真實領域中的機關,江塵立刻將他的分析和蘭格說了一遍,蘭格點了點頭,讚成江塵所說的同時又表現的有些挫敗。

“若是之前我也能想到這點的話,也能早做應對,這下好不容易找到的通道又被封死了。”

蘭格歎了口氣,加之今晚發生的這些事,而且眾人大多都受了些內傷。江塵等人都心神都有些疲憊,再現在應該已經是半夜時分。

在過幾個時辰就天亮了,而他們還沒有任何逃離這裏的思緒,這麽看來必定是要和掉隊了。

其他人和江塵的想法差不多,就連蘭格一時也沒有頭緒,按照江塵所說,剛在他們所在的那個領域是為他們指路所用。

那他們就更應該繼續往那條路探索下去,隻不過現在他們的狀態都不算好,現在最好的的方法就是現在這個充滿黑蟲且抬頭看不見頭的地方休息一晚。

畢竟這個地方似乎除了這些惡心但是無害的黑蟲沒有其他生物,對於他們來說反而要比地麵上安全很多。

這樣他們也可以把狀態恢複到最佳,等明天早晨再看這個地方會有什麽變化,畢竟星野大森林是個白天和晚上完全不一樣的人。

於是四人直接和在地麵上一樣,盤腿圍坐在冰冷的石地上,江塵剛進入修煉狀態就覺得全身一鬆,仿佛卸下了無數重擔。

原本緊繃著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江塵享受著這種被治愈的感覺,楚心嵐和令巧兒也都各自運功修複之前從地麵上掉下這深不可測的地洞時受的傷。

所以她們都沒有發現,江塵全身就像是灑上了一層金色的粉末,那些發光的粉末就像是發光的飛蟲一般,在江塵的四周飛翔。

隻有坐在江塵麵前的蘭格,看著麵前的江塵眼神中閃閃發光,帶著幾分水漾的光芒。

蘭格又將目光轉向江塵手上不斷律動著的光芒的戒指,嘴裏喃喃道:“師兄…是你麽?”

原本沉浸在修煉中的江塵突然感覺到自己內心之中最柔軟的部分,像是被什麽東西觸碰到了一般。

手指顫抖了一下,江塵再也不能保持修煉的狀態了,就這樣硬生生的從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江塵渾身顫抖了幾下,然後才發現蘭格師兄和二女都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江塵雖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心神不寧。

甚至想要再次進入修煉狀態都做不到,但是江塵也不敢出聲驚擾了其他人,隻是此情此景,江塵竟然想起了他的“娘親。”

就是在荊州城時江海給他的那副畫,之前在荊州城時,江塵還會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看個半天。

畢竟娘親在江塵記憶中的樣子實在是太模糊了,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所以隻能靠著一副畫了解思念之情,而到了帝玄宮之後,江塵接觸的東西多了,每天修煉的任務也是成倍的增長。

每當江塵想起娘親和父親時,想要拿出那副畫出來和“娘親。”聊聊天時,江塵都會抑製住自己的想法。

拿著一幅沒有生氣的畫自言自語還不如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修煉,讓自己變的更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愛人。

所以在帝玄宮的時候,江塵基本上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隻是不斷的將對父母的思念之情轉換成對自己的激勵。

然而今天這個時候更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江塵卻覺得自己對娘親的思念猶如洪荒莽獸般要將他的思緒給吞滅。

江塵怎麽都克製不住這種思念,甚至隱隱的還有幾分要流淚的跡象。這是怎麽回事?

這情緒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也太蹊蹺了,莫非是那副畫有什麽問題?江塵想到這裏立刻觀察了一下蘭格和楚心嵐他們的情況。

發現他們都已經入定並沒有注意到他,於是江塵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將他一直珍藏著的藍心的畫像取了出來。

江塵還沒打開那副畫,隻是將畫拿在手上,就已經感覺到了那副畫的不同,將畫打開,江塵看著畫上的圖像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此前他看了無數遍的那副畫像,此時卻變了一副模樣。

上麵的人兒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隻是背景卻由原來的石子路變成了一條蔓延向外的青石子路。

青石子路通向的一座宏偉的石宮,上麵寫著“九重天外天”五個字。而江塵的娘親藍心此時就站在那座石宮的門口。

石宮的門向著藍心敞開著,然而藍心的眼神卻是看著前方,對身後的那處宮殿沒有絲毫的留戀。

江塵心中的震撼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這已經提示的很明顯了,之前他們所在的那條青石子路。

通向的就是這個叫做九重天外天的石宮,江塵看著畫像上女子那雙衝滿著思念和幽怨的眸子,眼睛中有淚水在漸漸凝聚。

“娘,你是想告訴孩兒,你就在這九重天外天裏麵嗎?”想到這裏,江塵突然想起之前念北城和他所說的九重天,這九重天外天和九重天有什麽關係?

江塵收起心中各種思緒,在心裏堅定的說道:“娘,不管這是什麽地方,我都一定會到這九重天外天去闖一闖的。”

而就在江塵背對著的地方,蘭格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江塵手上拿著的那副畫像,此時在蘭格的眼裏根本就沒有那些什麽青石子路啊,石宮什麽的。

就連他周圍的一切都在那畫像中的女子的映襯下變的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