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在半空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體內自由流淌的真氣,不知不覺中,江塵的手指已經變得如玉般晶瑩和堅,挺。
倒退了一段距離,直到快要接近那玉笛產生的屏障之時,江塵才停了下來,楚心嵐看著江塵的動作。
就知道他這是要發大招了,也不打擾,自動退到一旁的位置,給江塵留出足夠的空間,若是江塵這一次不能成功,楚心嵐也好上去接應。
若是江塵成功了,楚心嵐也能準備將玉笛收回了,這個時候的楚心嵐,嘴角兩邊已經開始冒血。
隻不過江塵在醞釀武技,加上楚心嵐一直用衣袖擦拭,所以江塵才沒有注意到,隻有還在給玉笛輸送真氣的令巧兒等人感覺到了玉笛開始放出嗡嗡的叫聲。
似乎是有斷裂的趨勢,“怎麽會這樣?”元皓宇驚恐的看著那在空中顫抖的玉笛。
“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將真氣收回一部分。”令巧兒看著已經漸漸支撐不住的玉笛說道。
元皓宇和景愉雖然不明原由,但還是點了點頭,在令巧兒數完三個數之後,他們三人同時收回了一部分的真氣。
那玉笛的嗡嗡聲也漸漸小了,但是那從玉笛中釋放出來的屏障也變的微弱了幾分,隱隱有要潰散之趨勢。
元皓宇覺得必須要搞清楚這玉笛的作用,也好方便他們接下來行事,於是繼續追問道:“令巧兒,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快告訴我們,這玉笛到底是何物?”
令巧兒皺了皺眉頭,再三猶豫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告知元皓宇和景愉,畢竟這事關楚心嵐,還有他們三人的性命。
“這玉笛不僅是一件可以發聲的靈器,同時,還是一件可以儲存真氣的靈器。且它最多能儲存的真氣,可以釋放出堪比聖級武技的屏障。”
“但如若是玉笛中儲藏的真氣都用完之後,它就會變成一件普通的靈器。我能解釋的就是這些,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其實令巧兒還沒說出口的是,若是玉笛中的真氣用完之後,玉笛還沒有回到它的血契主人的身邊。
那麽這玉笛自動折損,同時會帶走血契主人的大部分精氣,若是玉笛被毀,血契主人也會跟著隕落。
隻不過元皓宇他們也想不到這一點,此時他們更加關心的是,若是這玉笛中的真氣消耗完了,那麽被巨浪拍死的就是他們三個。
“那我們更應該多些往這玉笛中輸送真氣啊。”雖然景愉聽了令巧兒的解釋之後也很羨慕楚心嵐能擁有如此神奇有強大的法寶。
但此時更讓她害怕的還是能否在這滔天巨浪下成功逃脫,說著手指輕動,就要加大真氣輸送的力度。
“別動!”令巧兒曆喝一聲,那淩厲的眼神似是要將景愉給劈成兩半,景愉被令巧兒的眼神和語氣給嚇住了。
於是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令巧兒這個小姑娘給嚇唬住了的時候,立刻就想要還嘴,但是令巧兒的話卻是讓她住了嘴。
“景愉,你是不是想死了。你難道剛才沒看到這玉笛已經承受不住這我們的大量的真氣的輸送了嗎?你若是再加入真氣。”
“玉笛爆了,你來阻擋這巨浪嗎?”聽了令巧兒的話,景愉就算在怎麽不服氣也隻能閉嘴了,同時還要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和令巧兒還有元皓宇他們輸送同等的真氣。
元皓宇不由的偷偷瞄了一眼令巧兒,之前他隻覺得令巧兒和楚心嵐各有各的美,確實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後來楚心嵐的冷靜和智慧讓他刮目相看,此時的令巧兒倒也不輸楚心嵐。就算是對女子沒什麽心思的元皓宇,此時也不由得替其他男子小小的嫉妒了一下江塵。
兩個如此優秀的美少女又同時傾心於江塵,江塵啊江塵,你還真是好福氣啊,元皓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種危機關頭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清理了一下思緒繼續緩慢的輸送真氣了,楚心嵐雖然受到玉笛的影響,精神無法集中,但她還是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塵身上。
之間江塵在空中一個俯衝,手上白玉色的手指和石門中心碰撞在一起是,那潤玉的顏色遍布整塊石門。
緊接著,那無堅不摧的石門竟然開始出現一道裂縫,那裂縫再也不是輕輕的一道劃痕,而是和深深的一道可以清晰的看見臉麵的裂縫。
接著在那第一道裂縫中又出現了第二道,第三道,就在楚心嵐欣喜之際以為這石門終於要在江塵的全力一搏之下摧毀之時。
從第一道裂縫開始,那黑色的裂痕竟然開始慢慢恢複,就像之前那被金翼神斧砍出的痕跡不久之後就會消失一般。
楚心嵐的笑意在臉上凝固,難道真的不行麽?就在那第一道裂縫眼看著就要完全愈合之際,江塵的手指再次亮起,哼哼的朝著那已經裂開的石門上指去。
下一秒,眼看著要愈合的裂縫再次裂開,同時在它的周圍又多了兩道同樣的痕跡,但是沒過多久,裂痕又開始恢複了。
楚心嵐注意到江塵的右手最中間的那根手指動了動,又是一記玄金破玉指朝著那些裂縫指去…
一次,兩次,三次…每當那些裂縫要愈合之時,江塵就會再次發動玄金破玉指,那裂縫愈合的趨勢就會被阻擋,同時石門上的裂縫就會增加。
直到石門上中心的位置布滿了黑色的裂痕,江塵舉起已經血肉模糊中還透著玉色的手指,朝著石門指去。
“轟!”以中間的裂縫為中心,堅硬的石門化為了一塊塊碎石,掉落進地下低淺的湖水裏。
而江塵的手指也再也不能完成伸直的動作了,血水一滴滴的掉落進黑色的湖水中,然後被淹沒,直至消失。
冷汗浸濕了江塵的衣衫,在看見石門倒塌的一刹那,江塵閉上了眼睛,連續使用皇級武技導致江塵過渡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