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胡子肥胖男的龐大的身體將藍可可瘦小的身軀完全遮擋起來了,嘴裏的汙言穢語都不是讓塵最為憤怒的原因。

無一不讓江塵的心沉入了穀底,一個箭步如飛,江塵就已經到了那大胡子男的身後,那大胡子男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凝固了。

拉扯藍可可一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個轉身就和江塵打了個照麵,江塵的寒炎掌對上那大胡子男肥胖的手掌竟是堪堪打了個平手。

江塵一驚,沒想到這大胡子男竟然能擋下他的寒炎掌,不過能擋下一掌不代表能擋下江塵另一隻手已經醞釀而成的寒炎掌。

果然,大胡子男接住江塵的攻擊時心中的驚訝完全不比江塵少,這個小崽子竟然能打出如此霸道的一掌。

而且他隻是表麵上接住了的寒炎掌,實際上那寒氣和熱氣早已通過手掌進入到他的身體內。

隻不過是他一直用真氣壓製著隱忍不發而已,“小兔崽子,竟然還敢動手打你爺爺。”

那大胡子男嘴上雖然還是不肯服輸,但是躲避的動作可是一個也沒少,江塵另一掌寒炎掌他可不敢在徒手去接了。

於是一個快速的轉身,江塵的寒炎掌打在了大胡子男的左肩上,大胡子男嚎叫一聲,往後退了數十步。

露出的兩截宛若蓮藕一般的手臂上紫青色的傷痕清晰可見,見了江塵也是不言不語,江塵身上的弑殺的氣息在見到藍可可之後已經完全消失了。

隻是默默的走到藍可可的身旁,拿出一件幹淨的外套,整個將藍可可包裹起來,藍可可就像是一具玩偶一般,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此時江塵心中隻有無限的自責和愧疚,他實在是太大意了,把藍可可從九重天外天帶了出來,卻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江塵不敢想象,若是藍可可此番真的被這個大胡子男給玷汙了,那他有何顏麵到九重天之中去尋找娘親。

又有何顏麵麵對藍可可的娘親,而後麵的大胡子男見江塵停了下來,立刻走到帳篷的出口處,掀起簾子呼喚著他的那些手下。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給我把這個小兔崽子給殺了!他身上的錢財可不少。”

大胡子的語氣又急又燥,若是從前,他此番喊叫定是能一呼百應,然而大胡子男發現整個傭兵聚集地寂靜無聲,隻有地上的兩半人形和如花般散開的血液異常顯眼。

“沒用的東西!”大胡子男淬了一口口水,然後轉而麵向江塵,雖然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比他想象中要厲害幾分。

但是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敗在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下,趁著江塵沒有動靜,那大胡子男兩隻宛如豬蹄一般肥胖的手掌在空中幾個變換。

然後擋在眼睛前緊緊一收,下一秒,大胡子男的眼睛就變成了一片紫紅,而江塵還在用真氣為藍可可治療身上的傷口。

其實江塵也並未修習過修複術之類的武技,隻是藍可可這般模樣,定是不肯吃下丹藥,江塵也隻是覺得進過歸藏神訣修煉出來的真氣恢複傷口效果異常的好。

所以才想試一試,沒想到淡黃色的真氣從江塵的指尖流出,接觸到藍可可手臂上的青紅傷口的一瞬間,那傷口竟是自動愈合起來。

江塵這才加大了真氣的輸送,藍可可身上的傷好了大半,後麵那大胡子男用真氣幻化的一片密集的短柄也到了江塵的背後。

一隻天使瞬間從江塵體內衝出,黃色的護罩將江塵和藍可可護在其中,那些短柄打在黃色的屏障上竟是全部消失不見。

連江塵的一跟毫毛都沒傷到,而等黃色的護罩消失之後,江塵也從床邊起身,全身的真氣朝著丹田處匯聚,空氣中漸進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真氣漩渦。

江塵右手的手指已經凝結成一片玉石的顏色,而那大胡子男也不堪示弱,江塵表現的越是厲害。

他就是越是覬覦江塵身上那些給他增幅的武技和靈器,畢竟在他的認知裏,隻要有資源,修為自然是可以快速增長。

畢竟像這等酒肉之徒是斷斷不能忍受修煉的孤獨之苦的,大胡子男怒吼一聲,紫黑色的真氣外放,那紫紅色的瞳孔更是像入了魔一般詭異莫測。

下一秒,從那大胡子男身體中分離出一隻同樣擁有著紫紅色瞳孔的野狼,那野狼做出一個嚎叫的。

不知為何,江塵明明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但是內心之中竟然響起一道孤狼的吼叫聲,“哇傲~”那狼叫就像是打破孤寂山野的一聲驚叫。

在江塵的靈魂響起,若是神識脆弱的武者,恐怕就要被這一聲狼嚎給擊垮了去,然而江塵作為一個煉藥師,這點變數還是經得起的。

江塵腳下一動,真氣在身體內一個回流,那身狼叫產生的負麵影響就盡數消失。

而這時,那大胡子男身體中分離出來的豺狼也已經衝到江塵的麵前,江塵蓄勢待發的玄金破玉指看準時機後朝著那豺狼的命門狠狠一指。

那豺狼在江塵的手指下化為了灰煙,那豺狼是大胡子男的精血所化,江塵將那豺狼給打散了,也就是打散了大胡子男的精血。

眼看著大胡子男臉上的肉抖了三抖,江塵卻沒有受一點傷,更為可怕的是,江塵的手指又變成了之前一般瑩潤,朝著大胡子男的太陽穴而去。

大胡子男的眼神中終於有了驚慌的情緒,江塵這一擊竟然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死亡麵前,任何人都會拚盡全力去爭取那一絲生的希望。

於是大胡子男舉起雙拳,朝著江塵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