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於是天香閣的人在古月樓最高貴的包廂內待了一個時辰,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的。
和銀月使者相處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五分鍾,當然,這些也隻有在包廂內的人知道了,天香閣的人走後,江塵他們對麵頓時就變的空****的。
江塵也是被諶德宏這一波操作搞的有點懵,這完全就是騙錢的行為啊,也難為天香閣的這幾位姑娘竟然這麽聽話真的走了。
江塵不由的再一次感歎,女人的錢真好賺,哈哈,江塵突然覺得這個銀月使者有些意思,是個可以結交的人。
隻是他看上去這般年輕,也沒比我大多少,會是父親的朋友嘛?江塵心裏這般想著,這時銀月使者又換上之前那副友善的笑臉。
“哈哈,我隻是不想讓無關的人打擾了我們,諸位應該可以理解吧?”藍諶德宏臉上的笑倒還真的透著幾分開心。
好像剛才天香閣的人礙了他多大的事似的,這次諶德宏不是隻看著藍可可和令巧兒兩人,而是將在江塵一眾人的身上來回轉了個圈,最終定格在了江塵的身上。
江塵心裏咯噔一下,他看我幹啥,難道是因為我帶了個麵具?就在江塵猶豫是否要將麵具摘下之時。
諶德宏開口了,“諸位來頭都不小啊,何不以正麵目示人?看來還是對本使者不夠信任啊?”
諶德宏話音剛落,眾人心裏都是一驚,他是什麽意思?他怎麽知道我們來頭不小的,難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江塵不由的有些心虛起來,諶德宏到底知道多少?
蘇無映也將一直低垂著的頭抬了起來,和諶德宏正麵對視,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江塵似乎能感覺到空氣中不斷爆出的火光。
其實就算蘇無映三王子的身份曝光也並非對他們不利,反正三王子到香淺的城主府來了早就在香淺城內傳開了,隻是若是諶德宏知道他和蘭格,以及令巧兒等人的事情的話。
那就有些麻煩了,若是他和京都或者帝玄宮,又或者是藥宗的任何一方有聯係,那都是站在他們的敵對方。
這時,還是諶德宏最先打破了眾人各種猜疑的詭異氣氛,隻見他收起了和蘇無映對視的目光,從最中間的位置起身緩緩的走到了坐在他旁邊離他最近的令巧兒身邊。
“巧兒姑娘的病這麽快就好了,本使者還真是替你感到開心啊。隻是不知道…這接下來的日子,巧兒姑娘可有打算?”
諶德宏的語氣就像是在和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敘舊一般,隻是令巧兒的身子早在諶德宏的話音落下之後瞬間變的僵硬無比。
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甚至連那個秘密,那個她一直對江塵哥哥隱瞞著的秘密,就這樣被他帶著江塵哥哥還有可可姐當麵挑明了。
而諶德宏沒有給令巧兒反應的時間,就連江塵都還在思考為何諶德宏會知道這些的時候。
他已經走到了令巧兒旁邊的藍可可身後,富有磁性的男子的嗓音再次響起。江塵的心再一次揪在了一起。
“可可姑娘,不知這大陸的風光和你們九重天比起來如何?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這大陸的人可不像你們九重天那般心思單純,也沒有一個當聖女的姨娘可以處處給你們家族撐腰。”
這下不僅是藍可可,江塵也坐不住了,直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這些都是從哪知道的?”
藍可可純淨的雙眸也帶上了隴上了一層防備的情緒,除了江塵以為,她從來沒有向任何個人提起過關於九重天的事情,就連令巧兒也隻是模棱兩可的知道一些。
然而這些話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說出,卻是不得不令藍可可心驚,就在這短短的一刻鍾的時間,令巧兒和藍可可終於知道,麵前這個長的好看的男人。
對她們的底細已經掌握的一清二楚,二女眼中再沒有之前那種花癡又害羞的眼神,轉而換上了一種秘密被別人揭露後的羞怒的眼神。
不過站在她們身後的諶德宏卻不已為意,繼續往前走去,卻沒有在坐在藍可可身旁的江塵身後停下,而是直接走到了最末尾處的江伊年身後。
“江家的伊年少爺,也不知道你們大長老的身體怎麽樣了,讓你送個信一送就是好幾個月,年輕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江伊年後背一僵,這個銀月使者也太可怕了吧,他已經算是這群人裏麵背景最幹淨,打聽起來也是最簡單的,但是諶德宏怎麽會連大長老讓他送信都知道?
這件事情可是除了大長老,江塵,已經他自己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細思極恐,難道諶德宏認識大長老?
不,這不可能,大長老常年不出江家大門一步,怎麽可能?還沒等江伊年反駁,諶德宏已經走到了蘭格身後。
不知為何,江塵甚至有些期待,這銀月使者又會知道多少關於蘭格和蘇無映的秘密呢,他們二人在江塵麵前可都是神秘的很。
“蘭格師兄,沒想到你也會有背叛帝玄宮的一天啊,怎麽,是當年的事情讓你良心不安了麽?隻是這麽多年了,現在才悔過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蘭格原本神色如常的臉在聽到諶德宏的話之後立刻漲的通紅,轉身看著諶德宏說道:“你…你是….”
“嗬嗬,我是誰不重要…”諶德宏將一直負在身後的手抽出,將蘭格轉過來的身子又推了回去。
不知為何,諶德宏在對其他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實一般。
然而對蘭格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回想起剛才他說的話,江塵的臉色不由的冷了下來。
江塵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諶德宏口中說的當年的事情就是蘭格一直對他隱瞞的,當年父親和帝玄宮的瓜葛,而諶德宏會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