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夫人在一次和我外出獵捕靈獸的過程中,突遇靈獸突襲,夫人為了救我,擋在我身前為我擋下了靈獸致命的一擊,但也因此中了虐毒。”
“虐毒?那是什麽?”江塵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都沒有搜到任何和虐毒有關的信息,令南飛原本帶著幾分書生氣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令巧兒也是第一次聽令南飛說起夫人的事,小時候令巧兒也經常會追著令南飛問,為何她沒有娘親,但是令南飛總是草草的一句話帶過。
“你娘親生完你之後突遭大病去世了。”當時令巧兒對於武者的抵抗力還沒有很清晰的了解,隻知道每次她問起娘親的事情,令南飛都會變的很悲傷。
所以漸漸的令巧兒也就不問了,直到今天令巧兒才知道,這個素未蒙麵的甚至和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女子遭遇了什麽才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
在場的除了令南飛應該就隻有蘇無映直到虐毒是什麽了,隻是這種毒實在是太過惡毒,不僅是令南飛,就連蘇無映想起來也覺得全身冒雞皮疙瘩。
“罷了,還是我來和你們解釋吧,虐毒一般隻在被靈獸咬傷但是沒有及時得到救治的人身上,一旦中毒,中毒者很快就會一點點的失去意識,變得六親不認。”
“但是一身修為卻不會有半點消減,反而還會獲得許多力量上的增幅,隻有活人和鮮血才能讓中毒者們感到興奮。”
蘇無映說道這裏,江塵等人已經大概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病狀了,“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可以解毒嗎?”
令巧兒第一個焦急的問出口,雖然令南飛的夫人並不是她真正的娘親,但令巧兒心裏一直都幻想著有這麽一個人,她是令家大方得體的家主夫人。
也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娘親。令南飛看到令巧兒臉上的擔憂和焦急頓時覺得很欣慰,巧兒還是他的巧兒啊。
“不,虐毒一旦發作那就是深入骨髓的,等我帶著她從海邊趕往小鎮的時候,惠兒已經變得不能分辨是非,將村子裏大半的人都咬傷了。”
聽令南飛說道海邊,江塵才知道他們獵捕的靈獸是海靈獸,據江塵在書籍上的了解,海邊確實是各種病毒高發的地方。
然而海邊不也是九重天遷移的地方麽?
“不僅如此,她的外形也漸漸的開始發生異化了,整個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其實心裏明白,那已經不是我的惠兒了,隻是,我真的下不去手…”
“那段日子,我甚至有想過和惠兒一起共赴黃泉,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親手殺了她…”
“然後呢?你們遇見了巧兒?”江塵追問道。
“不不,我當時將惠兒整個人綁起來了,躲在山裏生活了月餘,突然有一次外出,遇見了位宛如天仙般的女子。”
“那個女子手裏還抱著一個嬰兒,就是巧兒。那女子見了惠兒的模樣,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沒想到,那仙女竟然知道解除虐毒的方法。”
“她為惠兒解了毒,惠兒恢複了神智和原來的樣貌,但是毒液早已遍布她的全身,就算將表麵的毒祛除了,已經進入血液的毒素還是殘留在惠兒的體內。”
說道這裏令南飛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淚珠,一家之主這般在眾人麵前落淚實在是讓人動容。
“當時惠兒也見到了仙女和巧兒,仙女說要將巧兒托付給我之時,惠兒的臉上露出了初為人母的笑容,我和惠兒沒有孩子。隻有那一個月,惠兒和我,還有巧兒,在海邊就像普通的一家人。”
令南飛向令巧兒投去充滿父愛的表情,令巧兒也望向令南飛,四目相對之下,兩人臉上都布滿了晶瑩的淚珠。
“一個月之後,惠兒體內的毒素爆發,最後還是香消玉殞在我的懷中…”江塵和蘇無映等人聽了這個令人悲傷的故事也難免唏噓不已。
其實令南飛也是個可憐人,這麽多年一人將令巧兒精心嗬護長大,結果還是個短命女兒。
這個時候江塵也不想再觸及令南飛的傷心事了,不管那個女子是不是他的娘親,其實都不重要了,隻要他知道,現在娘親還在九重天中好好的活著,就比什麽都好。
“不知家主可知道有什麽法子能幫巧兒續命?”江塵問出了之前回荊州的目的,在江塵期待的眼神之中,令南飛搖了搖頭。
“爹爹,江塵哥哥,你們不用再為我的事情費神了,就算隻能活到二十歲,巧兒能遇見你們,也覺得很知足了。”
令巧兒直接從撲向了令南飛的懷中,哭著說道,江塵聽了雖然心疼,但也知道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於是隻好閉口不提,“不過,家主,江塵還有另一件事要和你商議。”
江塵也走到令南飛身前,彎腰給令南飛行了一個大禮,令南飛父女兩見江塵這般不禁有些詫異。
“少族長有話請講,既然你是巧兒的表哥,隻要有我令某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我希望令家能和我江家聯盟,一起對抗大周和帝玄宮,幫助我救出爹爹。”
江塵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他的請求,令南飛表情一愣,江塵所說的這些事情不僅關係到他各人同時還關係到整個令家。
這沒有立刻就給江塵答複,令南飛短暫的沉思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少族長若是有要去帝玄宮救人的計劃,可以加上我令某一個。”
其實令南飛這般說已經是很給江塵麵子了,畢竟帝玄宮可不是什麽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回。
但是江塵想要的不僅是這些,他要的是令家完全歸順於他,不回替帝玄宮和大周做事,“若是楚家也選擇和我江家站在一起呢?”
江塵隻是這麽試探性的一問,卻讓令南飛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據我說知,楚家已經成了帝玄宮的弟子的駐紮地了,少族長這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