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9米 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們!

溫蔓好不容易將女人的情緒安撫下來,聞言緊緊的蹙眉,語氣帶著不滿,“唐小姐,如果不是你拿刀傷害他們的孩子人家也不會攻擊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我說錯了麽?這樣終年不見天日的變異物種,說不定是什麽科學研究失敗才有的遺留物,如果帶著什麽細菌或者病毒,以後隻會害了更多的人。”

唐寧暖氣勢逼人,說出來的話字字尖銳,溫蔓原本就不是性格強硬的類型,被她這樣一說,雖然心裏氣憤,但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戰墨謙你沒事就抱著你的女人出去,吵死了!”唐樂樂顯然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橫眉冷目就毫不客氣的吼道,“如果這件事情被曝光或者被更多的人知道,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們!”

戰墨謙原本就動了怒意,他的情緒動**得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玩無聊的捉迷藏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乖巧得很,準他抱,準他親,連睡覺的時候都安分的呆在他的懷裏。

如今,她的態度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他殺了蕭騰後的樣子。

現在她又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物路人甲叫囂著不會放過他。

他冷笑一聲,看著她並不嫻熟的動作,“你還想怎麽不放過我們?”

溫蔓按照女人的指示翻箱倒櫃的找到了點藥,有點擔憂的看著唐樂樂,她知道戰墨謙和樂樂的關係並不怎麽好,但是也沒想到他們會差到這個地步。

“嗬。”唐樂樂的聲音更冷,她接過溫蔓遞過來的繃帶和藥,十分小心的處理傷口,“我能一輩子吊著你,讓唐大小姐永遠隻能做個婚姻裏的第三者。”

她抬頭,唇畔的笑容盡顯嘲弄,“你要不要試試看,等時間一久,是讚成婚姻的人多,還是相信愛情的人多。”

她隻有在心情極其憤怒的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從來沒有打算到要為了這樣的兩個人耽誤自己一輩子,不值得。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異常的緊張這一家人,甚至不惜和戰墨謙鬧翻了臉,也許是因為同情他們過著這樣與世無爭的生活被他們打擾,又或者是因為……蕭騰。

她心裏始終有一根刺,蕭騰就那樣死去,她連在他的墓碑前道句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蕭騰死在她的麵前她無能為力,這一家人,她無論如何都想救下來。

戰墨謙看著唐樂樂的臉,眸色晦暗不明,從小沿襲到大的壞毛病,喜歡多管閑事,看見破鳥沒窩喜歡管,看見活人自然不會不管。

尤其現在一副仇視他的樣子,太陽穴隱隱作痛。

“墨謙,我腿痛得厲害,我們先出去吧,大家等下看不到我們更加會擔心了。”唐寧暖被唐樂樂的話驚到,咬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住。

她相信,隻有墨謙想離婚,唐樂樂她沒這個本事吊著他。

唐家的繼承權已經跟唐樂樂沒關係了,這個男人她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奪回來。

她要讓唐樂樂一無所有,就這樣淒淒慘慘的過一輩子。

“嗯。”戰墨謙淡淡的應道,抬手將她橫抱起來,沉沉的目光從唐樂樂身上掃過。

她專心致誌,什麽反應都沒有。

戰墨謙眸色愈發的暗沉,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抱著唐寧暖往出口的方向走。

“顧太太。”唐寧暖在男人的懷裏忽然開口了,“你不跟著我們出去麽?你失蹤了顧澤很著急,一直在找你。”

溫蔓下意識的一怔,馬上想起了什麽,又低下了頭,“不用了,我在這裏陪樂樂。”

唐樂樂已經懶得去管那兩個人了,她隻擔心如果這件事被曝光了怎麽辦,雖然沒有親口求證為什麽他們的模樣會這麽奇怪,但她多少能猜到一點……應該跟唐寧暖說的出入不大。

溫蔓試探性的問女人能不能讓醫生來替他們醫治,那女人拚命的搖頭,褪去了那層凶光,模樣惶恐而可憐。

唐樂樂不是包紮傷口的高手,唯一的底子就是小時候哥哥和戰墨謙打架受傷她會上點藥。

現在三個人裏有兩個人都受傷了,男人甚至在昏迷不醒,她也不知道戰墨謙和唐寧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如果曝光了,他們現在這檔節目就是最好的媒介……

唯一慶幸的是,這個地下室原本可能真的是研究室,所以有著不少的藥物,而且都是十分珍貴的品種。

“溫蔓,你問她能不能暫時把她的丈夫和兒子安置到的別的地方去?這裏暫時不能待了,等我們走了,他們再回來。”

溫蔓聞言,立刻照她的話用德語重新翻譯了一遍問那女人。

“不用了。”冷漠低沉的聲音又重新響起,唐樂樂抬頭,是去而複返的站墨謙。

他的身後站著一身陰鬱的顧澤。

戰墨謙淡淡的開口,“顧太太受傷了,顧總,你先帶她回去處理傷口,這裏的事情我會解決。”

溫蔓半蹲在唐樂樂的身後,她低著頭,不敢看朝她走過來的麵色難看的男人,纖細的手指不斷的絞著。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額頭上,溫溫的嗓音跟著響起,“小蔓,傷到哪裏了?嗯?”

見溫蔓不說話,唐樂樂在一邊替她解釋,“她撞到了書架,身上可能傷到了,麻煩顧總為她檢查一下,女人的身子骨很矜貴,哪裏磕著碰著留下後遺症會很麻煩。”

顧澤眯眸,為什麽他覺得這女人說這些是在諷刺他?

“顧澤。”溫蔓抓住他的手,咬咬唇,低低的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已經受傷了,我們不要跟任何人提這件事情好不好?”

她不了解他的心他的想法,但是她很清楚他的脾氣。

顧澤依舊隻是撫摸著她的頭發,溫和的道,“沒有他們的存在,你就不會摔倒,也不會受傷。”他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以後萬一有別的人無意中闖進來,他們還會傷到別人,比如唐大小姐就已經被他們傷了。”

他一字一字都說得眉目溫和,可是骨子裏那股強勢卻絲毫不給人抗拒的空間。

他非要計較,是因為她不小心摔倒了,還是因為他們傷到了唐寧暖?哪怕愚鈍如她,也明白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溫蔓更加用力的咬唇,她很久沒說話,時間久到顧澤以為她已經慣性的妥協了。

“你答應過我。”她依舊低著頭,視線沒有對上他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你當初答應過我,我陪你參加這個節目,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任何的要求。”

顧澤英俊的臉已經微微有點沉了,“嗯?”

溫蔓終於抬頭,“我不想讓任何的其他人再知道這件事情,還有,”她彎著唇角,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溫柔,“把這座城堡送給我吧。”

顧澤終於怔住,定定望著這張他無比熟悉的臉龐。

“你從來沒有送過我什麽東西,這是我第一次開口問你要,你不會不答應的,是不是?”

他那麽有錢,一座城堡於他而言什麽都不是。

“好。”不過幾秒鍾,一個字眼從他的唇中溢出。

然後他俯身抬手將她抱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

溫蔓趴在他的肩膀上,歉意的朝唐樂樂露出一個笑容,唐樂樂馬上回了她一個安撫的表情。

因為戰墨謙的出現,原本情緒安定下來的女人立即又如受驚的貓一般,異常警惕的提防著他的靠近。

到底是顧慮他的身上有槍,才沒有再次動上手。

唐樂樂蹙眉,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淡淡的道,“我不是讓你出去麽,這裏的事情我可以解決,你去陪唐寧暖就夠了,我不怕。”

男人隻是冷漠的盯著她,“你一直呆在這裏,要怎麽跟大家解釋?”

睡著的時候看見人家就被嚇得躲進櫃子裏,現在來跟他說她已經不怕了。

“我很快就回去了。”溫蔓不在,她隻能試著用手語跟女人交流,希望她可以懂她的意思將地上受傷的男人搬到**去。

她沒有學過手語,對方顯然更加不會懂。

一串低沉流暢的德語忽然從男人的口中流出,他麵無表情,即便是說話的時候視線也落在唐樂樂的臉上。

女人這次顯然很快就懂了,小心的抱起地上的男人往**走去。

“你告訴她,我們明天天亮就會離開,以後也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他們,”唐樂樂也跟著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女人不安的在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之間走來走去,“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我並沒有覺得抱歉。”

“是我覺得抱歉,戰少你負責翻譯就可以了。”她淡淡的瞧他,“或者如果你不願意翻譯的話也可以直說,我不勉強你。”

氣氛有一分鍾的安靜。

“唐樂樂。”他開口叫她的名字,“你現在這麽生氣,是因為今天在廚房看到我和寧暖,還是生氣我開槍打傷了他們?”

他那一槍沒有中心髒,已經給足了她的麵子了。

唐樂樂在房間裏饒了一圈然後在抽屜裏找了紙和筆出來,仔仔細細的寫下藥物的名稱和換藥的時間次數,然後將紙和筆遞給他。

“我想,你和唐寧暖今天在廚房,應該把該說的事情都說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