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8米 她在他的茶裏下藥

雖然不怎麽願意讓她出去,但是顯然他們冰女不敢直接得罪她,隻好拿出手機撥通戰墨謙的電話,然後恭敬的遞給唐樂樂,“少夫人,您自己和戰少說。”

男人的聲音冷漠而不耐,“什麽事?”

唐樂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緩了幾秒鍾才開口,“是我。”

戰墨謙的語調馬上變得低沉,“樂樂?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今晚想回家睡,讓你的手下送我回去。”

“回家?”他的聲音仿佛就在她的耳邊,他咀嚼著兩個字的時候透著一股愉悅,“你想回淺水灘的別墅嗎?”

“嗯。”

然後唐樂樂就聽到了鑰匙被拿起和男人起身的聲音,“乖,你現在回病房,我馬上過來帶你回去。”

唐樂樂愣了愣,“不用了,你有工作就忙,讓你的手下送就行了。”

她知道他的風格,也不會說出她自己回去這種話。

“等著。”扔下兩個字,然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樂樂在原地站了一下,這才把手機還給保鏢,保鏢恭敬的道,“少夫人,請您回病房休息,外麵風大。”

好好的走廊能有什麽風。

唐樂樂回到病房的沙發上坐著。

二十分鍾後,病房的門被人打開,戰墨謙朝著她大步的走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還順勢非常自然的親了親她的唇角,“是不是在這裏太無聊了?”

唐樂樂抬手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垂著,淡淡的道,“嗯。”

男人一貫冷漠又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笑意,直接把她橫抱起來了,“好,我帶你回去。”

走到門口,剛才攔住她的保鏢候著,戰墨謙吩咐道,“把樂樂的東西收拾下一起帶回淺水灘的別墅,然後辦出院手續。”

“是。”

女孩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乖巧又親昵的姿勢讓男人的心都軟了好幾層,連帶著聲音都溫和了好幾分,“我這段時間會有點忙,白天不能陪你,我記得你以前喜歡養那些毛茸茸的動物,明天我陪你去買一個回來,好不好?”

“好啊,”唐樂樂閉著眼睛,“我現在不喜歡毛茸茸的小狗小貓了,我要高大威武的大狗,牽出去很威風的那種。”

戰少說,“你牽著我出去更威風。”

唐樂樂,“……你是在拿自己跟狗比嗎?”

戰墨謙,“……”他為什麽要拿自己跟狗比?!

上了車,她才抬手他就已經湊過來給她係安全帶,離開的時候又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唐樂樂動了動眼皮,沒有出聲。

戰墨謙把車泊在別墅的停車區,唐樂樂一進去就看到燈火通明,才走到門口沈媽就笑容滿麵的迎了過來,“哎,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累不累?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沏茶。”

唐樂樂眼皮動了動,淡淡的笑,“沈媽,讓我去吧。”她走過去攔住了她,我這幾天一直住院,看雜誌看了不少沏茶的知識,手癢了。”

沈媽先是一愣,隨即笑道,“那好,您去。”

戰墨謙脫著大衣的動作緩了一拍,但也就那麽一閃而過的僵硬,隨即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把衣服順手遞給了沈媽,淡淡的道,“你先去休息吧,沒事的話不用出來了。”

唐樂樂出來的時候,戰墨謙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她手裏拿著一個紋路漂亮的碟子,配套的一對情侶杯。

男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唇畔噙著笑意,“坐我的身邊來。”

唐樂樂一言不發的端著茶座走了過去,把東西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手上的動才放下,男人就長臂一伸把她撈到自己的身上坐下。

他抱著她,兩人的氣息挨得極盡,他沒有親吻她,可是交/纏的呼吸給人更加親近的錯覺。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唇瓣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臉蛋,“今天怎麽這麽乖?嗯?你是有事要吩咐我嗎?”

他用了吩咐兩個字。

唐樂樂不去看他的眼睛,“喝茶吧,我要洗洗澡睡覺了。”

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她原本骨架就很細,這段時間瘦了很多就顯得腰肢不盈一握,男人的低啞的嗓音敲打著她的耳骨,帶著他罕見的無奈和寵溺,“唐樂樂,如果你茶裏的藥對我沒有用,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跟我去睡覺?”

唐樂樂抬眸覷了他一眼,抿唇。

戰墨謙好笑的抬著她的下巴,“你這幾天都對我冷言冷語不搭不理的,突然說要給我沏茶,我是應該受寵若驚還是應該懷疑你想毒死我?”

唐樂樂冷著一張小臉,“那就不要喝了,我要去睡覺。”

男人抱著她的腰,手上的力氣沒有放鬆半分,唐樂樂不悅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黑眸盯著她的眼睛,而後視線落在她緋色的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低聲道,“我可以喝,一個吻。“

明知道她在茶裏下了藥,他也敢喝,鄙視她的藥還是太看得起他的身體了?

唐樂樂伸手就把茶杯拿了過來,親手喂到他的唇邊,挑起的眉梢幾分挑釁,“那你喝啊。”

他看著她的臉蛋,唇上含笑,“一個吻。”

唐樂樂眼睛都沒有眨,“好。”

於是,戰墨謙就著她的動作低頭,茶香四溢,嗅在鼻息間很舒服可人,他沒有猶豫的就將半杯茶都喝了下去。

唐樂樂把杯子放了下去,才側過臉來,唇就已經被男人堵住了。

“唔……”唐樂樂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所有的話都喉嚨裏嗚咽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唇……

戰墨謙的舌尖添過她柔軟的唇瓣,沉醉而迷離的眸才驀然的清醒過來,他順勢把她要壓在身下柔軟的沙發裏。

唐樂樂睜著雙目,眸色清明,直他微微的離了她的唇,她才開口,“我知道你受過訓練分辨得出來我下的藥是什麽味道什麽效果,想迷倒你不容易。”

戰墨謙俯視她的容顏,“所以你在你的唇上也塗了一層。’

“是,”唐樂樂吐出一個字,“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減低你反應和防禦的方法。”

戰墨謙低低的笑,額頭磕在她枕著腦袋的沙發扶手上,他的呼吸聲盡數在她的耳邊,“原來你也知道你是唯一能迷惑我的存在,”

唐樂樂維持著姿勢沒有改變,她閉著眼睛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回不去了。”

不是他是不是她,她能不能再愛他。

而是他們之間,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回到從前。

戰墨謙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起來,呼吸也逐漸開始變得紊亂,她跟著唐慕凡長大,怎麽會不清楚什麽樣的藥才會對他們這一類人有效,至於她是怎麽拿到的,她跟著唐慕凡長大,也有她懂的渠道。

男人的手抱著她的腰肢,以禁/錮的姿勢將她困在懷裏,沒有太大的動作,他清楚那樣隻會讓流動的血液將藥效發揮得更加厲害。

“你想離開?”他雖然用的問句,但說的卻是陳述的語氣,“唐樂樂,你去哪裏我會找不到?”

“乖,別鬧了,你走不出我的範圍。”無論她跑到那裏,他都能找到她,也一定會找到。

她很無力,“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固執?戰墨謙,我可以相信你不會有心想我哥死,但是當年的事情就算真的是我也是年幼失手,你花了十三年將近十四年的時間才能接受我,我沒有下一個十三年蹉跎了,我們就放過彼此好不好?”

“嗬,”他低冷的笑,“唐樂樂,你的理由這麽多,無非是你不愛我了。”

唐樂樂睜開眼睛,她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雖然他抱著她的手臂仍舊不肯鬆開半分力道,但是她知道藥效已經逐漸發作了。

茶隻是幌子,她再傻也知道他不可能會中招。

這些藥,足夠他睡上一個晚上,直到明天天亮。

她很有耐心,並不著急的等待著。

“唐樂樂,你為什麽執意要走?”他的臉貼著她的,低低喃喃的道,“你走了我也會找到你,而且離開我你在這個世界你也是孤獨一個人,就算是唐慕凡真的死了他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嗯?”

他說,“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唐樂樂。”

他的手機在他剛剛吻她的時候都被她摸走踩壞了,唐樂樂想,男人的防禦力果然是是在情慾最盛的時候最低,雖然他剛剛隻是在吻她。

其實唐樂樂並沒有很大的把握,畢竟這男人不是什麽都能算計到的,直到半個小時後,他靜靜的躺在她的身上,她緊繃的神經和呼吸才算是緩緩的放緩了下來。

唐樂樂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的身下爬出來,男人俊美的臉眉頭緊皺麵無表情,她把他平緩的放在沙發上。

沈媽也沒有再出來,整棟別墅都安靜得不得了。

唐樂樂站在沙發前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好幾分鍾,才轉身往樓上走去,收拾了兩身衣服放在包裏,然後就去了他的書房。

上次他扔給她的離婚協議被她撕碎了,這一次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用手打,然後用他的打印機打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