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坑深338米 我看得出來,你很愛她
溫蔓被男人摟著,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但她很自覺的依偎了過去,她看著顧澤掩在陰影裏的半邊俊臉,淡淡的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連施舍一點感情都不屑,如今我想分手了,算我求你給我最後的慈悲,至少……以後我想起這十年,不會隻剩下後悔。
顧澤冷清身形立在燈光下,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龐,沉靜冷厲的視線從男人摟著她的肩膀上劃過,而後薄唇勾出淡淡的笑意。
他說,淤青的臉恢複了他一貫的斯文陰柔,“慈悲?你說錯了,溫蔓,這兩字從來跟我無關,也不會有關。”
想要的奪去,不想要的摧毀,這才是他的遵循的生存規則。
溫蔓是他的,他的任何東西都不喜歡被外人染指,何況是女人。
鬱笑笑的眼神在顧澤和自家哥哥的身上流轉,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傷,她不忍的道,“蔓蔓姐,先給我哥哥和顧先生上藥了……這麽晚了,我家有醫藥箱,我現在去拿過來。”
沒有人反對,鬱笑笑連忙拔腿往自己家裏跑。
鬱景司瞥了屋子裏的男人一眼,大大喇喇的在沙發裏坐了下來,顧澤冷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後麵無表情的對溫蔓道,“我讓你帶著兒子,不代表允許你給他留下糟糕的陰影,我不管你們現在什麽關係,別讓他看到半夜三更看到自家媽媽跟陌生男人在一起……這種肮髒的記憶比生日爸爸沒陪他吃晚飯深刻多了。”
溫蔓心尖一顫,他從來不跟她說過去的事情,她不知道也無法參與,隻隱隱感覺除了年少遇見唐寧暖那段,他對愛情和女人一貫寡淡。
抿唇,她低眸,“我知道,你擔心的不會發生。”
公寓是複式的,小睿安靜獨立,所以他的書房和臥室都在樓上。
鬱笑笑抱著醫藥箱回來的時候,顧澤已經走了,她把東西放在茶幾上,睜大眼睛問道,“蔓蔓姐,顧先生呢?”
鬱景司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走了。”
“啊?”她打開醫藥箱拿出碘酒和傷藥,“可是他受傷了啊,蔓蔓姐我哥的拳頭不是說著玩的,你要不打電話叫他回來先……”
“他有車有錢有腦子。”鬱景司不客氣的打斷他,“自己會去醫院,我隻揍了他幾拳,死不了。”
鬱笑笑咬著嘴巴不滿的道,“你還說,下手那麽狠我都看到了。”
溫蔓怔住,“他……不會有事……”
“不然我去看看吧,”鬱笑笑蹙著眉心突然舒展開,然後伸手挑出裏麵的另一瓶碘酒和藥,小心的拿著站起來就出門追了上去。
鬱景司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眉宇逐漸陰沉下來。
溫蔓回過神來,隻好接過鬱笑笑的工作替鬱景司處理他臉上的傷口,因為不熟練所以手腳透著一股笨拙,她低眉順眼訕訕的道,“對不起啊鬱警官……我剛才一時心急就叫你,把你拉下水真的抱歉。”
鬱景司低頭看了一眼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女人,扯唇淡淡的道,“你當初就是為了他連跟我相親見麵都不肯麽?”
溫蔓的動作一僵,“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是不記得,但是你剛才提起來我就記住了,”鬱景司一派深沉淡然,“為了一個剛被甩完全看不出前途的男人拒絕見我,無知無畏到這地步的千金名媛不多,想起來很容易。”
不過是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名媛,他當初也並沒在意。
溫蔓臉色發燙,手一抖力道不由就重了。
他瞥她一眼,繼續道,不溫不火的道,“不過看今天,你的選擇也不錯。”
溫蔓停下手裏的動作,“鬱警官,你在諷刺我?”她抬頭笑了下,“還是你覺得我很可笑?”
不過也不用他說,她的確很可笑。
鬱景司淡淡的,“可笑什麽,你當初選擇跟著我也未必比現在好。”
他說得坦**而直白,反倒是溫蔓愣住了,她重新低下頭,“我以為你想說我跟他不適合。”大約是不適合,強扭的瓜不甜,幾千年的道理。
鬱景司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準確的說,是他不適合你,你很適合他。”
溫蔓的指尖頓了頓,她合適他,合適做他擺在客廳偶爾臨幸的花瓶嗎?
“不管怎麽說,今天真的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鬱景司懶洋洋的不怎麽在意,“沒什麽,身為警官和和諧友愛的鄰居該做的,不過你真這麽過意不去的話有時間可以教笑笑下廚,她的手藝太糙我平常都不敢回家吃飯。”
溫蔓抿唇勉強的笑了笑,“我明天早上煮粥給你們也準備吧。”
鬱警官不講客氣,“好。”
黑色的賓利剛剛發動引擎,車窗就被人大力的敲響,黑色的玻璃緩緩下垂,鬱笑笑對上男人冷貴的麵容,眉目間的戾氣霧氣般繚繞,她一下就變得緊張,“顧……顧先生,我來替我哥哥道歉。”
顧澤看見那張年輕漂亮的容顏就收回了視線,眼底掠過狹長的自嘲,勾唇冷漠的道,“跟你無關。”
夜晚的他看上去一點都不似白天那般溫和儒雅,更多是冷貴的疏離,鬱笑笑鼓起勇氣道,“我哥打傷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這麽晚了去醫院挺麻煩的。”
顧著看著前方沒有開口,但是車門被打開了。
鬱笑笑彎腰坐上副駕駛上,把手裏小心拿著的碘酒棉簽放在一邊,他的傷都隻是淤青所以也不用碘酒,上點藥就行了。
“顧先生,麻煩你把臉轉過來一下我不好上藥。”
顧澤依言側了臉,鬱笑笑便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藥。
男人的五官不似她哥哥那般立體深邃,但眉目和唇鼻都長得很好,湊在一起便有種動漫中描摹出來的精致,尤其是內斂冷貴的氣場讓他看上去更英俊和讓人心動。
顧澤將她眼底的神色收進眼底,他抬眸,聲音低沉的開口,“你哥跟我太太住在一起了麽?”
鬱笑笑先是一愣,因為他自然而然稱呼的我太太,反應過來後立即搖頭,“不……不是,我和哥哥也是後來才發現新搬過來的鄰居是蔓蔓姐。”
她頓了頓,還是道,“我哥和蔓蔓姐……交集不深,碰到才偶爾打個招呼,我想她向我哥求救大概是因為我哥是警察,沒別的意思吧。”
她小心的觀察男人的神色,“你們……在鬧離婚嗎?”
顧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指從車上拿出一根煙夾在指尖,打火機點燃,青白色的煙圈從薄唇中吐出。
男人的眼神變得深邃幽然,“你喜歡我。”
淡然而突兀的四個字,他甚至用的是最無波無瀾的陳述語調,鬱笑笑漲紅了臉,搖頭也不是承認也不是。
顧澤已經在她做出反應前再度開口了,“我已經結婚了也不準離,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鬱笑笑這次很快的反應過來,“我知道,”她的臉還是不可抑製的漲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蔓蔓姐為什麽……鬧成這樣,但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和好。”
她的笑容充滿著年輕女孩特有的純澈,強忍悲傷仍舊真誠,“我看得出來,你很愛她。”
車內殘留著藥水的味道,顧澤手握著方向盤,耳邊回想起剛才女孩所說的話:
【我看得出來,你很愛她。】
溫蔓站在臥室的窗邊,窗簾被拉開她可以看見久久停在樓下的黑色賓利,看見女孩上車,直到十分鍾後才下車。
她的胸口緊致難以呼吸,回到床頭拿起手機開機,才發現顯示了十幾個未見來電,全都來自顧澤一個人。
她以前在晚上的時候也會把手機調成震動,為的就是不要錯過他的電話。
她咬著唇撥了回去,鈴聲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
顧澤沒有說話,唯有微沉的呼吸聲可以判斷出他在聽電話。
“顧澤。”她叫他的名字。
手機裏傳來男人的哂笑,“我還以為你是打錯了。”
“笑笑是好女孩,你不要招惹她。”
“我是該理解成你吃醋了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嘴裏所謂的好女孩?”
“好,如果你沒打算好好對她,那就不要招惹她。”
顧澤冷漠的笑,“我在你心裏不是人渣麽,你覺得你跟我說這些有用?還是因為她是你新歡的妹妹,擔心我成為你妹夫?”
妹夫兩個字一出口,兩個人都頓住了。
溫蔓腦子一白,直接把電話給掐滅了。
第二天,顧氏總裁的辦公室。
秘書將一個黃色的文件袋放在他的書桌上,“總裁,這是夫人這些天的生活記錄,溫家給夫人找了新的工作。”
顧澤骨節分明的手解開袋子,將裏麵所有的照片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英俊的臉麵無表情,一張張零散的照片全都出現在他的麵前。
溫家人脈很廣,她曾在國外留學幾年,德語和法語都很地道順溜。
“同聲翻譯的工作時間不高薪水很客觀,夫人的外語造詣很高這工作很合適她。”
顧澤陰沉的臉看不出喜怒,隻是一張一張的認真的看,之間摩擦照片上的笑臉,薄唇微動麵無表情的開口,“她不需要工作,你知道該怎麽做。”
——補更,一更一點前,(這次不會錯了),二更和三更明天補上,今天室友生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