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坑深358米 醫生說我懷孕了
“顧澤,我求的不多……可是為什麽你要連態度都這麽冷漠,我們好歹也好了幾天,你轉眼就變得冷酷……”
“鬱笑笑,”他冷寒的聲音隱隱可以察覺到他壓抑的怒氣,“我活到現在遇上說愛我的女人一群一群的,比你要死要活的也很多,不要把這些招數用在我的身上,我煩了會直接動手。
他淡漠的陳述,“我從來隻在乎我愛的女人,其他的死了還是活著都跟我無關,這世上每天都有人出生和死。”
說完,就直接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耳邊恢複了安靜,隻是沒幾分鍾的時間,更加嘈雜的吵鬧聲跟著響起了。
【你真的很喜歡蔓蔓姐嗎……可是她已經不喜歡你了……她喜歡我哥哥,她現在喜歡的是我哥哥……】
【她跟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女人變了的心是挽不回來的,如果不是你算計我哥,如果不是我哥不忍心再逼她……她怎麽會跟回去。】
唇畔勾起陰柔而殘冷的弧度,她喜歡鬱景司又怎麽樣,是他不擇手段的逼她回來又怎麽樣。
屬於他的東西,就隻能永遠是屬於他的,從她非要執意闖進他的生命,她這輩子就已經打下了抹不去的烙印。
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是墓碑刻著他的名字的死人。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他覺得有點渴,想著一時半會她的體檢也做不完,就下樓去醫院的隔壁買了兩瓶熱飲料。
回到之前的走廊時,溫靜的女人發呆般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溫熱的杯壁碰了碰她的臉頰,溫蔓抬眸就看到男人清俊而溫柔的笑臉,顧澤在他的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身邊把熱的綠茶地遞到她的手裏,“渴了嗎?趁熱喝。”
溫蔓無聲的伸手接了過來,杯子暖著手,卻始終沒有喝。
鼻尖氤氳著清香四溢的茶香味,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紙杯,忽然間低低的開口了,“上次吃火鍋的時候,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
他低笑著湊了過來,微啞著嗓子道,“你很想知知道?”
“好奇。”
“嗯,那你親我一下。”
溫蔓抿唇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多想抬起臉就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
顧澤低頭喝了一口手裏跟她一樣的綠茶,淡淡的笑,“這麽長的時間每天會一起吃飯,稍微留意就能記住了,不是很難。”
溫蔓收回自己的視線,哦了一聲。
顧澤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的隱晦,想到體檢的事,俊臉一下沉了下來,“給你體檢的醫生說什麽了?”
他的神情甚至帶著點緊張,溫蔓低頭揭開飲料的蓋子,“沒什麽,”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她低低的道,“剛才醫生說我懷孕了。”
一手拿著茶杯,另一隻手將放在身體另一側的化驗單遞給他,“兩個月了。”
這一次的妊娠不是很明顯,所以她幾乎沒有察覺到,又因為這段時間發生太大的事情,她連一貫準時的生理期沒有到都沒有注意。
她懷孕了。
顧澤的臉色變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看著溫蔓遞給他的化驗單。
溫蔓不知道他的沉默是什麽意思,直到男人突兀的開口問了一句,“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不知道。”雖然以顧澤的勢力施壓肯定能知道,但是溫蔓連想問的想法都沒有過。
懷孕了……他前幾天才說想要一女兒,現在馬上告訴他懷孕了。
微微的興奮無可抑製,很久沒有過的心情,他的眼前甚至可以浮現出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的可愛模樣,唇畔挑出愉悅的弧度。
直到視線再度撞上女人安靜的臉龐,他的眉目才沉了沉,“你不想要她?”
她那次是說,她不想要孩子。
溫蔓扯出微笑,“怎麽會,已經懷了,難不成打掉嗎?”
兩個月的孩子,已經算是一條小生命了,她怎麽可能拿掉不讓她出身。
顧澤微縮的心髒立即放鬆了,再度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蛋,眉梢揚起,外露的愉悅情緒,“還有什麽檢查要做?我們做完檢查就回家。”
他是真的很高興,夫妻這麽多年,溫蔓對他的情緒變化把握得很清楚,跟懷小睿時的冷漠判若兩人。
溫蔓摸摸自己依舊平坦的腹部,也開始生出了幾分期待的心情。
希望是個小女孩,那小睿一定會很疼妹妹的。
“還有幾個檢查要做,應該不會要很久了。”
顧澤摟著她的腰起身,陪著她把剩下的檢查做完了,末了溫蔓看著他道,“我不想再去看心理醫生了,那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要看心理醫生必定把那些往事重新揭開一次,雖然她從一開始就她可以承受所以抱著無謂的態度。
但是有孩子就不一樣了,她必須事事考慮孩子的健康,至少這段時間……她的心髒不能太糟糕。
顧澤沒有逆她的意,驅車親自開車回到顧家的別墅。
他甚至心情極好的道,“這段時間我不能每天陪你,要不要讓你朋友來陪你說說話?”
她哪裏有什麽朋友,她以前還有溫影那個妹妹,如今也已經反目成仇了,唯一談得上是朋友的,就隻有唐樂樂了。
她閉了閉眼睛,五年前他也是這麽說,但那不過是一場算計而已。
“不必了,樂樂也懷孕了,戰大少不會放心她出來的”她側臉靠著後座,“我一個人待著沒問題,周末還要小睿陪我。”
她靜靜的閉眼,陽光在她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顧澤手握著方向盤看了她好幾分鍾,她安靜而疏離的模樣,跟五年前懷孕欣喜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就在他眼前,伸手就能抱到,但整個人像一塊寒玉,沉靜美好,卻怎麽暖都暖不了。
他眸光深深,驀然想起昨晚她哭著叫鬱景司的嘶啞,和鬱笑笑在電話裏又哭又笑的控訴。
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收越緊。
回到家也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做體檢累了一整天溫蔓累得厲害,回到家洗了個澡就休息了。
披著睡袍出來的時候,站在走廊上吞雲吐霧的男人掐滅手裏的煙走了進去,順手關上門,俯身捧著女人的臉龐。
溫蔓困惑的看著他,眸色微動,“怎麽了?”
他為什麽這麽看著她?顧澤的膝蓋抵在床邊,皮膚上淨是彼此的呼吸,“告訴我,我做點什麽,你能變得高興一點?”
她愣了愣,“我沒有不高興。”
她確實沒有不高興,她隻是沒什麽特別高興的,似乎無論什麽事他說什麽做什麽,她也都隻是靜靜微笑的看著他。
他的手指摩擦她的臉頰,“我給你下廚好不好?做你喜歡吃的東西?”
溫蔓已經疲倦地就要閉上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點,“你要下廚?”她跟他結婚這麽多年,下廚的從來隻有傭人和她。
他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龐,溫溫的笑著,“嗯,我很小就會了。”他親著她的眼睛,“我還沒有為誰下過廚。”
女人仿佛有點意外,但仍舊點點頭,“好啊。”
顧澤眉目舒展,“那你先睡,好了我叫你起來。”
“顧澤,”她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抓住他的衣袖,她的眼睛笑出了弧度,“記得炒幾個小睿喜歡的菜,他會很高興。”
他眸色晦暗,唇畔含笑,“好。”
安靜的帶上門,他看了一眼**靜然躺著的女人,那隱隱漂浮在心上的戾氣終於散得差不多,剩下更多無可言狀的柔軟。
邁開長腿走到樓下的廚房,袖子還沒有挽起,外頭的傭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近來,“先生,您的秘書給您連著打了兩個電話,要不要回一個過去,也許有緊急的事情。”
顧澤擰眉接過電話,因為鬱笑笑發酒瘋一直在給他打電話,所以他索性懶得搭理調了靜音,回來的時候手機就擱在茶幾上了。
“什麽事?我說過今天公司出什麽事你解決。”
“顧總。”接任沈蓉的出任顧澤秘書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精明冷靜,公私分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剛剛接到消息,鬱小姐出事了。”
秘書頓了頓,語氣被刻意的壓低顯得很嚴肅,“她在酒吧喝醉被一個在場的二世子帶走強暴了。”
顧澤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將近十秒的時間,淡漠開口,“通知鬱景司……等等。”他捏著眉心,冷冷的道,“她人現在在哪裏?”
“我擅自做主安排她住院了,鬱小姐受了點傷。”
“知道了,我現在過來,”顧澤淡淡的道,“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廢了讓後扔進監獄,你知道要怎麽做。”
秘書跟了顧澤三四年了,對他的行事作風算是很了解,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女人,他別說不會插手,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下手這麽狠……那位鬱小姐也不過跟了顧總半個月不到。
正要恭敬的答應,就聽到男人低沉冷漠的聲音再度傳來,“把這件事給我壓下去,尤其不準……傳到我太太耳朵裏。”
——今日更新畢,明天繼續,麽麽噠